长谷川慎打开餐盒,热气氤氲,香气扑鼻,松软鲜嫩的和牛肉片覆盖在晶莹剔透的白米饭上,让人食指大动。
长谷川慎双手合十轻声说了句“我开动了……”轻轻夹起一片牛肉,随即就感受到一股炽热的视线。
沙发另一侧,川村壱马正团在沙发上,过于宽大的衣裤衬得他更加瘦削,小小的脸埋在帽子和衣领中看不清全貌,只露出一双杏眼,那双眼睛此时眯着,透过黑色的刘海定定的看过来。
长谷川慎只好放下肉,询问的看向川村壱马,两人之间自然有着不必开口的默契。
“你吃你的……”川村壱马懒懒开口,在沙发上动了动,支起身体,纤细的手腕努力伸出衣袖,可最终还是萌萌袖的样子,支着脑袋继续看着长谷川慎。
长谷川慎视线重新看回餐盒,又夹起一片肉,有些含糊的抱怨着:“刚刚要一起订餐,是Kazuma桑不要的,现在又这样……”
川村壱马嘿嘿笑起来:“因为我不饿嘛……”一贯低沉磁性的嗓音因为句尾的上扬,莫名带上几分撒娇的意味。
于是,长谷川慎夹起肉递向川村壱马的方向:“所以呢,要不要吃一口?”
川村壱马慢悠悠从沙发上起身,先向筷子上的肉凑过去,中途却又改了主意,左手伸出抓住长谷川慎拿筷子的右手,一齐把肉重新放回餐盒里去,随后不顾筷子掉在桌上,手指强行插进长谷川慎的指缝紧紧相扣。
长谷川慎视线正随着被握住的手游走,刚皱眉要开口,一转头却被川村壱马的双唇封印。
“Ka…zu…”长谷川慎含糊的开口,川村壱马的舌头借机挑开长谷川慎的牙关,勾住了对方被突袭而慌乱的舌头,唇舌交缠,川村壱马汲取着甘美的津液,只觉得自己像个贪得无厌的饿狼,原本交握的手继续用力,同时伸出右手格挡开长谷川慎赶来救援的手臂,熟门熟路按在长谷川慎已经敞开的怀抱里施力,对方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就顺着力道倒在沙发上,川村壱马自然得寸进尺,整个人趴进长谷川慎的怀里继续深入着这个“吻”。
这是在乐屋,队员和staff随时会进来,长谷川慎知道川村壱马一向是谨慎的人,越是这样,长谷川慎反而不敢轻易打断这个吻,他的手轻轻挣脱束缚后,安抚的摸着川村壱马的后背,却不成想宽大的上衣早在川村壱马爬进长谷川慎怀里时就卷的飞起,长谷川慎的手就触摸到了一片细腻的肌肤。
手不自觉挑开上衣,大手游走在衣服下,触摸着大片的肌肤,长谷川慎忍不住轻轻把川村壱马搂进自己怀里,回应起这个吻。
川村壱马还未觉察到危险,直到长谷川慎另一只手臂也搂住他的腰,一个旋身,川村壱马就被长谷川慎压在身下,正品尝弟弟味道而餍足的眼睛在和长谷川慎幽深的眼睛对视的一瞬终于清醒了几分。
“Ma…koto……”川村壱马来不及说什么,已经被捏住下巴吻了过来,他挣扎着想从长谷川慎怀里起身,但vo那纤细的体格在常年Krump的per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情况紧急,川村壱马轻轻咬了一下长谷川慎的舌头,在长谷川慎吃痛的时候迅速让弟弟起身坐好,他自己则一跃回到沙发另一侧窝着。
与此同时乐屋门被推开,先飘进来的是音调堪比女高音的RIKU:“唉??真的吗?你可别骗我?!”紧跟之后是同样沉浸在闲聊话题中的浦川翔平和武知海青,吉野北人落在最后附和着:“没有骗你哦!虽然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一行人并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异样。
尽管没有被队友们撞破,长谷川慎还是下意识捂了一下自己的唇,口腔里是蔓延开来的血腥气。
“Kazuma,又不吃饭啊?”Riku这才看向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川村壱马,其他队友也纷纷把视线投射过来。
川村壱马心情大好的在沙发上蠕动着坐起身,口齿不清的嘟哝着,“吃过了哦!”
队友们大呼小叫表示不信,毕竟川村壱马为了瘦身常年节食,人尽皆知。
“多谢款待~”川村壱马故意双手合十大声喊着,眼睛却不经意的瞥向长谷川慎,队友们毫无察觉,只是一阵哄笑。
长谷川慎抿着嘴,一只手无意识的触碰着自己衣服下的肌肤,那里贴着一张功能难以向众人轻松描述的“屏蔽贴”。
即使已经知道川村壱马只是因为fork&cake的体质才对自己做出这样那样的事,可是自己却不知不觉中……
“Makoto?”武知海青有些疑惑的开口:“你脸怎么这么红?身体不舒服吗?”
长谷川慎只是摇摇头,重新拿起筷子开始大口吃饭,丝毫不顾舌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川村壱马重新把自己的脸埋进衣服里,目光依然勾勒着长谷川慎的轮廓,舌尖之上还残留着一丝咬伤长谷川慎时吸的一口鲜血,反复品味了几圈才恋恋不舍的咽下。
这样的美味,下次再品尝,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呢。
一切事情都不是毫无征兆的,特别是在川村壱马发现自己Fork体质之后,再看向自己之前的人生,很多疑惑都会迎刃而解。
小时候的他不像一般fork那样有明显的“厌食”倾向。
相反,不管是妈妈做出什么样口味的饭菜,甚至有时候是变质了的食物,他总是吃不够般一扫而光,从来没因为“挑食”的问题让父母烦恼过,甚至因为食欲旺盛,变成了一个人见人爱的“小胖墩”。
转折发生十五六岁的时候,他那时候还是EXPG大阪分校的学生,有了很多和同龄人相处的时间,一次误喝了同学携带的高浓度盐水而毫无觉察,还有一次被骗去吃超辣的料理却毫无反应……
他察觉到自己确实对味道有些迟钝,虽然他以前总认为,别人夸张的表示“好吃”、“好甜”、“好辣”的样子,都是出于社交礼仪装出来的。
不过,味觉有些迟钝也没有什么影响,特别是不影响自己唱歌,因此他也没有多放在心上。
再次的转折是发生在第二次武者修行的时候,那时候他已经下了狠心瘦身,并颇有成果,过去的肉肉脸完全不见, 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形销骨立”了。
至于味觉,说实话,每天煮青菜、鸡胸肉、蛋白粉的他,吃的也根本就是些没有味道的东西,和组合前景、个人未来相比,味觉这种小事不值一提……
终于,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的味觉,几乎完全消失了。
从此以后,饥饿,无时无刻不伴随着川村壱马,首先是节食导致身体发出的求救信号,算是人体生理本能的正常表现吧。
但在饥饿之上,还衍生出另一种奇怪的失落感,这种失落感是从小就有,随着他的长大觉醒而越发浓烈:因为川村壱马渐渐明白,自己无论吃到什么美食,都味同嚼蜡,即使吃到撑破肚皮,心理上的缺失却永远无法填满。
对于其他人而言,美食除了让人生命延续,更是一种鼓舞和奖励,是“人”活着的证明,这份证明,川村壱马无论如何也不得其门而入。
所以,川村壱马放弃了,起码不会因为嘴馋偷吃而毁掉瘦身成果不是吗?这么看味觉丧失大概还是有些好处的。
可惜精神上的胜利法终究会失效,生理上的饥饿和心里上的饥饿一齐折磨着川村壱马,在此之外,还要考虑二次武者修行的团队是否还有出路和未来,明明满心焦虑和疮痍,偏偏还要精神百倍的上台表演和互动。
在黑夜中行走,仅凭一股信念支撑,川村壱马犹如幽魂飘荡,不知自己能在这人世坚持多久。
直到那一天,他尝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美妙味道,黑白色的人生,突然有了色彩。
算来已经第二次武者修行的最后几站了,演出结束,川村壱马朝台下聚集的观众挥挥手,转身走入后台,却意识涣散一个趔趄。
“小心!”一双臂弯及时护住了川村壱马,“Kazuma君又没吃饭吗?”
川村壱马眼前的黑暗半晌才散去,对上的就是长谷川慎盛满担忧和不认同的双眼。
“谢啦!”川村壱马却不在意的笑了笑,轻快的拍了拍长谷川慎的肩膀,故作轻松的继续前行。
长谷川慎无奈的把脖子上挂的毛巾扯下来,擦着发丝上不断低落的汗水跟上去。
“天越来越热了,体力的消耗也就更大。”长谷川慎忍不住劝着,“虽说塑形一定要控制饮食,但也不能像Kazuma君这样,不说效果可能不佳,对身体也不好的!”作为从小就练舞、塑形、练身房的专业舞者,长谷川慎自然懂得比川村壱马更多。
“没事没事!”川村壱马不在意的挥挥手,“我也不是完全不吃啦,况且我的塑形成果不是很显著么?”
长谷川慎原本就不是能言善辩的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这个自然是我很佩服Kazuma君的地方,可是……”长谷川慎忍不住皱着眉头,还想再劝。
川村壱马看到可爱弟弟烦恼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心暖,于是他笑笑,露出一排米粒般的白色牙齿,优美的指尖戳上长谷川慎拧紧的眉头:“好了,小孩子不要总皱眉头。”接着指尖轻柔的把长谷川慎的眉头展开。
等指尖收回来的时候,一片湿漉漉,自然是沾上了长谷川慎额头的汗水,川村壱马盯着指尖,而长谷川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露出一对儿可爱的酒窝,然后把手上的毛巾递过去。
正在此时,长谷川慎的手机响起,他立刻接听:“reo桑?”
川村壱马闻声也看过去,打电话过来的应该是公司前辈佐野玲於,果然,长谷川慎朝川村壱马示意了一下,把毛巾挂在川村壱马手腕上,找个地方接电话去了。
川村壱马盯着晶莹的指尖,沾满长谷川慎的汗水,意外的,倒也没有厌恶或者恶心的情绪。
在拿过毛巾擦掉的前一秒,川村壱马神使鬼差的把指尖凑近鼻端,心脏一阵狂跳,喉咙干涩发紧,等到他回过神来,双唇微启,已将湿润的指尖含入口中,川村壱马吓了一跳,急忙把手指抽出,却不料舌尖和潮湿的汗液碰撞在一起。
木头一般迟钝的舌尖,仿佛被带着闪电的鞭子狠狠抽打了一下,令人战栗的美味在口腔中四散绽放,瞬间冲向身体各个角落,川村壱马只觉得被说不上来是震颤还是快感的体验迎头痛击,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心脏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他觉得自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鱼,拼命喘着气, 努力想抓住什么当做救赎。
还要,我还想要。
川村壱马颤抖着把手腕上的毛巾拿过来,这是被长谷川慎汗水浸湿的毛巾,川村壱马把脸深深埋入其中,终于追寻到一丝丝美味的气息,却好像被一层什么隔住了一样,他忍不住又伸出舌头,轻拭湿润的织物,连环爆炸一般的快感让他险些掉下眼泪,牙齿狠狠噬咬起毛巾,犹如沙漠中绝望的行人咀嚼着不知是糖还是毒的美味,就算下一秒死去,能尝到这个味道,也满足了。
随后,从未有过的可怖饥饿感和空虚感笼罩着跪在地上绝望的人。
我要这个味道,更多。
尝过美味的人,就不可能再甘心于以往那个黑白暗沉的无聊世界了。
这是人世中不该存在的极限体验,所以注定是植根于扭曲欲望之上的恶之花,那不是救赎,而是诅咒,犹如风暴中的大海中引人失智的塞壬女妖,席卷而来的失控,最终引导向的终点,只有甜蜜沉沦中的死亡。
川村壱马头脑昏沉的坐在武者修行的移动车里,他的旁边,是长谷川慎毫无防备的睡颜,这是前往第二次武者修行终点站的旅途中。
就在不久前,他从队长Likiya和阵那里收到了参演HIGH&LOW演唱会的安排。High&low这个时间跨度两年、集结了公司在行业全部人脉的大型企划,动员了全公司所有出道团体和个人,这种级别的舞台上,能给予还在武者修行中的他们单独表演的时间,是机会更是压力。
他们都明白,这次舞台,是向全公司包括制作人Hiro桑在内展现二次武者修行成果的试炼舞台,组合是不是就到此为止,他们的命运如何,大概就在这几首歌表演时间里。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排除所有杂念专心准备的时候。
可是……
汽车冲进隧道,昏黄的隧道灯渐次照亮川村壱马的思绪万千的侧脸,点亮手机,再次看到自己这几天来关于“fork体质”的搜索结果。
天生或后天的味觉丧失,特别是在成年后味觉完全丧失。
往往伴随着“暴食”或“厌食”的倾向,体型过胖或过瘦,大部分人营养不良。
存在较大程度的抑郁、狂躁甚至双向障碍的可能性,小部分群体有反社会人格特征,大部分fork终生伴随着严重的自杀倾向,其中20岁到30岁是fork自杀率最高的年龄段。
对fork体质的人来说,唯一能获得“美味”的途径是捕获“cake”体质的人,“cake”体质的人,除了指甲和毛发外全是fork的“食物”。许多fork为了饱腹,残忍的伤害和吞噬掉了cake,社会和人性的双重压力也是fork心理崩溃的来源。
汽车颠簸了一下,旁边沉睡的长谷川慎就倚靠到了川村壱马的肩上,川村壱马下意识放松了肩膀,让长谷川慎靠的更舒服。
视线再返回手机屏幕,他有些怀疑自己就是“Fork”体质,而慎就是“cake”体质……
但世界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吗?
川村壱马抱着徒劳的侥幸心理。
屏幕上,是一个叫“捕获美味”的匿名论坛,里面正有人分享着照片,一个雌雄莫辩的清秀孩子,不省人事的躺在一张破旧带着斑斑血迹的床上,暴露在照片中的部分不着片缕,苍白的手臂上全是新旧不一的伤口,最新划破的伤口正在往外滴着鲜血,底下精致的高脚杯被一只青筋暴起的手故作优雅的托举着,猩红色的血液滴落在酒杯中,宛如一杯上好的红酒。
“这次的C,味道还可以,就是太小了总哭闹,玩的不尽兴!”
照片的介绍这么说着。
底下全是一片或羡慕嫉妒又阴阳怪气的跟帖,更有人也跟帖发布了自己在吃东西,川村壱马扫了一眼,发现那竟是一节断掉的手指。
胃里一阵翻腾,川村壱马迅速熄灭手机屏幕。
不可能的,一定不是的,我怎么会和这种人渣是一种体质呢?又看向旁边睡得香甜的长谷川慎,论坛中看到的那个不省人事的cake照片还回荡在川村壱马的脑海中,想象着躺在那里的人变成长谷川慎,川村壱马拳头瞬间握紧,如果有人敢这样伤害慎,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川村壱马舒展开手臂,轻轻把长谷川慎揽进怀里,脑海中那个cake身上流血的伤口,那节沾着鲜血的手指却一直盘旋着,那些血液、那些文字怎么也甩不开。
Fork……难道我也是这样的魔鬼吗?未来的我,会伤害慎吗?
川村壱马手臂用力把长谷川慎抱紧,仿佛只要身体足够的贴近就可以获得安全感。
长谷川慎有些不舒服的挣扎了下,川村壱马才恍然惊觉,稍稍放松了下。
“天黑了?到了吗?”长谷川慎微微睁开眼睛。
“在隧道里。”川村壱马轻声说
长谷川慎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川村壱马肩上,急忙起身:“啊,抱歉……”
川村壱马摇摇头:“没关系,再睡会儿吧!”
长谷川慎正贪恋川村壱马舒服的肩膀,却又不好意思真的一直躺着。
“好了好了没关系!”川村壱马自然看穿了这一切,手臂又伸过去,把长谷川慎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你就睡吧,肩膀借给你!”
长谷川慎有些羞涩的笑起来,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含糊不清的说着:“Ka…zu……总是对…我这样好……”
川村壱马哼哼笑了笑,挑眉等着弟弟多表扬几句,可惜长谷川慎蹭了蹭肩膀,嘟哝了几句带着睡意的话,就又睡了过去。
川村壱马无奈看着长谷川慎还带着少年稚气的睡颜,虽然只比自己小一岁,但总觉得慎是需要照顾的小孩子呢。
记不清最初见到长谷川慎时的心理活动了,组合里全是帅哥不假,但在川村壱马心里,长谷川慎一定是最帅气的那个,尽管有时候,慎有些慢热和孩子气,可他坚韧又善良,让人忍不住想靠近,组合成立到两次武者修行,川村壱马时不时的像老母亲一样在内心感叹,慎渐渐长大了,更有男子汉气概了,可心里却时常觉得,慎还是那个初见时满脸稚气的孩子。
这样的美好存在,川村壱马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哪怕是自己。
哪怕是自己。
川村壱马手中把玩着惯常用的十字架装饰的克罗心吊坠,狠狠把十字架攥在手心,那些选择自杀的fork,川村壱马突然能体会到他们绝望的心情,如果未来的自己真的要伤害慎,那自己一定会在理性完全丧失前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在此之前,请让我守护着慎。
黑暗的隧道中,川村壱马轻轻凑近长谷川慎,双唇微微触碰了长谷川慎的额头,咽下疯狂分泌的口水,他咬紧了牙,把头别开,看向窗外。
“reo前辈……”浴室的镜子前,长谷川慎赤裸着上身,一边讲电话一边用浴巾松垮围住下半身,露出漂亮的人鱼线和鼠蹊,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胸口、后腰,鼠蹊位置,贴着不甚明显的肉色“屏蔽贴”。
电话那头,自然是远在东京的公司前辈佐野玲於。
“谢谢您,总算是在屏蔽贴失效的最后一天收到了……”长谷川慎一边把自己胸口中央的屏蔽贴撕下,一边对电话那头的人感恩戴德。
长谷川慎从小就进了公司旗下的舞者培训学校,佐野玲於只比他年长不过3岁,但当时就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存在了,在长谷川慎选择加入Rampage后,也是在佐野玲於的鼓励下才重新开始修习Krump,这样亦师亦兄的关系,让长谷川慎对佐野玲於有着无条件的信任,即使他什么都闻不到。
是的,cake自己闻不到“cake”的气味,往往是受到Fork攻击后才会经由各种途径得知,而大部分悲剧也就是这样诞生的,像长谷川慎这种,被佐野玲於指出,并细心指导做好保护措施的cake,可以说万中无一。
前辈毕竟是前辈,即使没把所谓的“cake”体质放在心上,长谷川慎还是会听佐野玲於的话——关于fork的危险、以及无论何时都要贴好屏蔽贴的要求。
这次武者修行,偏偏屏蔽贴丢了一包,他拜托佐野玲於从东京邮寄过来,可惜行程匆忙,小分队一直在路上奔走,屏蔽贴涉及绝对秘密,他又不敢告诉队友或staff,小小的包裹就跟在行程后面,总是阴差阳错。
屏蔽贴有最佳使用期限,过了时间不更换,据说效果会越来越打折扣,可对于长谷川慎而言,新的屏蔽贴不到,他就不敢撕掉旧的。
终于,武者修行的最后一晚,算算日子也是旧屏蔽贴彻底失效的这一天,新屏蔽贴姗姗来迟。
“你屏蔽贴超长用这么多天,效果肯定是每天都在打折扣……”佐野玲於依然后怕,“最近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长谷川慎把后腰上的屏蔽贴缓缓撕下来,超长使用的屏蔽贴历经汗水浸泡,紧紧吸在皮肤上,“没有的,最近接触的都是成员和staff,就算不贴屏蔽贴也没事啦!”
“你别忘了,你自己闻不到cake的气味,也不知味道泄露了多少!”佐野玲於一向冷淡的声音都显得有些苦口婆心,“就算被fork盯上了你也不知道啊!”
长谷川慎嗯嗯应和着,一边找到自己的小腹靠下的位置,最敏感也是最重要的屏蔽贴,试探着掀起一个角,“放心吧,就算真有fork攻击过来,大家都在,我也不会有事的……”
“总之,无论何时都要贴好屏蔽贴,即使是队友和manager……”
电话里的人还没说完,长谷川慎听到外面的动静:“前辈,好像是kazuma君回来了,先不聊了!”
酒店房间大门咔哒关上,磁性好听的声音雀跃的传来:“慎,快来!”
长谷川慎急忙应答:“我在浴室里!”低头看着最后的屏蔽贴,心一横,猛撕下来,原本就是敏感的鼠蹊部位,长谷川慎只觉疼痛直冲天灵盖,忍不住闷哼一声,冷汗冒了满头。
“慎?你没事吧?”川村壱马疑惑的询问声由远及近,长谷川慎很快就透过浴室磨砂玻璃看到模糊的人影。
“我没事……”长谷川慎不敢大意,把撕下来的旧屏蔽贴卷起来,小心扔进垃圾箱。又拿起新的屏蔽贴,低头一看,小腹腺体的位置破了皮,正在缓缓往外渗血。
“慎?你还好吗?”门外的川村壱马又迟疑的敲敲门,长谷川慎拿浴巾草草压了下伤口,迅速贴好胸口和后腰上的屏蔽贴,可鼠蹊上渗血的那部分怎么办呢?长谷川慎思考着对策。
“快出来吃蜜瓜!”外面的川村壱马兴致高昂,又敲了敲门,接着不怀好意的揶揄着,“行了,不用化妆了,咱们两个谁跟谁呢?”
门猛的被拉开,手捧一片蜜瓜的川村壱马微微抬头就看到头发半湿的长谷川慎,介于少年和成熟男人气质之间的漂亮身体,浴巾围在极其靠下的位置,刚沐浴完的水珠正顺着发丝和身体往下滑落,川村壱马甚至都不太敢低头看,弟弟什么时候成了这么成熟的男人了……
长谷川慎则迅速低头啃了一块蜜瓜含在嘴里,“唔…谢……”啃着蜜瓜嘟嘟囔囔的道谢,长谷川慎遮掩着没来得及贴好的屏蔽贴走出了浴室。
“喂!”川村壱马又好气又好笑,“竟然直接啃过来,你以为只有你有洁癖吗?”
“哎?我以为整块都是给我的呢……”长谷川慎毫无愧色,背对着川村壱马熟练的把屏蔽贴塞进自己枕头底下,接着坐在床边挡住枕头,盘算着晚上川村壱马睡了,伤口也该愈合的差不多,到时候再偷偷贴好。
“好啊你!”川村壱马毫无觉察,跟着走过来,朝坐在床上的长谷川慎递过蜜瓜,未等弟弟伸手接,川村壱马迅速收回,就着长谷川慎啃过的地方又咬了一口,再递给长谷川慎,“给,我就吃一口,剩下都是你的!”
川村壱马知道长谷川慎有些洁癖,绝不会吃别人咬过的东西,果然长谷川慎露出夸张的嫌弃表情,一脸“你是故意的吧?”
川村壱马满脸得意,正要把蜜瓜收回去,却不想长谷川慎气不过,扯住川村壱马的胳膊就把他扯到床上,川村壱马哈哈大笑,一只手护住蜜瓜,一只手撑在被子上,而长谷川慎则凑过来,张开嘴冲着蜜瓜咬去,自然是瞄准没被川村壱马碰过的地方,川村壱马怎么会让他如愿,长谷川慎只来的及含了一下蜜瓜,就被川村壱马抽走,并示威般的又在长谷川慎含到没吃到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大口。
“Kazuma君哪里有点前辈的样子,简直是小学生嘛!”长谷川慎气呼呼,决定不跟川村壱马一般见识,率先坐直身体,又把倒在床上笑的直不起腰来的川村壱马拉起来。
两人暂时休战,并排坐在床上,川村壱马惬意的倚着长谷川慎,腮帮子鼓鼓的开始咀嚼抢到口的蜜瓜。
“好吃吗?”长谷川慎忍不住露出笑容,用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温柔表情注视着川村壱马。
川村壱马沉浸在小学鸡战斗胜利的喜悦中,点点头开始咀嚼,蜜糖一般的滋味在口腔中炸开,瞬间传递到了川村壱马每个毛孔,这蜜瓜……川村壱马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蜜瓜,可是刚刚和翔平他们一起吃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有些犹豫,川村壱马决定再咬一口确认,却冷不丁被长谷川慎“唰”的抢走,川村壱马呆呆看过去,长谷川慎带着两个可爱的酒窝笑的得意,亏他能找出第三个没被川村壱马咬过的地方,大口啃了起来。
川村壱马的心脏猛的收缩,被罪恶感侵占,他反应过来,不是蜜瓜好吃,而是慎舔过的蜜瓜,那里沾上了慎的体液,所以,他品尝到的,其实是cake的味道。
看着长谷川慎心无阴霾在面前笑着的样子,川村壱马心中愧疚和恐惧的情绪伴随着口腔中蔓延的美味肆意发散,慎又怎么会知道,此时的川村壱马内心翻腾着怎样疯狂的渴望,如果慎知道自己是fork的事……
明明亲切的喊慎“弟弟”,心中却是那些可怕的想法,如果被慎知道了,那一切就都完了……
更糟的是,一旦川村壱马察觉到这种渴望,随之,嗅觉也跟着敏锐起来,他感觉慎那边渐渐扩散开美味的气息,而且越来越浓郁。
慎轻轻咬着蜜瓜,齿间偶尔闪现的舌头;被汁液浸透,红润性感的双唇;刚刚沐浴完,不知是水滴还是汗珠,沿着白皙的脖颈往下滑落;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肌肉覆盖下是鲜红血液诞生喷薄的心脏;漂亮的腹肌下方,浴巾在刚刚的“战斗”过后更加松垮……
川村壱马只觉得头脑越来越昏沉,他觉得呼吸不畅,心脏在胸腔时快时慢的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罢工。
好想要,我想要,品尝慎的味道……
抢着吃的东西就是香,长谷川慎把一片蜜瓜啃的精光,其实他并没有多了不起的洁癖,不和人分享食物,只是作为cake保护自己的谨慎手段,当然,长谷川慎也承认,自己的很多条条框框,都不适用于川村壱马,自己对他的容忍度,高到吓人。
具体原因,长谷川慎懒得去想,只是觉得,Kazuma君对自己那么好,自然也应该回报同等的感情才对。
把蜜瓜皮空投进不远处垃圾桶的长谷川慎,猛的被人抓住了手臂。
“Kazuma…君?”长谷川慎侧头看过去,和川村壱马黑沉沉的眼睛目光相撞,川村壱马一向面瘫的脸,此时更是难以形容的表情,长谷川慎不知为何紧张了起来,生气了吗?
川村壱马则有些遗憾的看着被扔掉的蜜瓜,他的眼前仍然是刚刚长谷川慎舔舐着蜜瓜的样子,宝贵cake的任何产物,浪费掉都让人心痛呢。
川村壱马轻轻凑上去,让两人瞬间变成了脸庞相贴的危险姿势。
长谷川慎吓了一跳,只觉得嘴唇被清风一般柔软的东西碰触一瞬,直到川村壱马眯起眼睛,继续在他的脖颈间嗅闻,长谷川慎才意识到刚刚被吻了一下?
不,那不像是吻……
长谷川慎浑身紧绷起来,他捏住川村壱马的肩膀:“Kazuma君,你还好吗?”
川村壱马有些不高兴的抬起头看向长谷川慎,黑沉的眼睛里全是被打断趣味的不快,接着川村壱马把手伸向长谷川慎腰间围着的浴巾。
“Kazuma君?”长谷川慎急忙按住浴巾,可川村壱马已经掀开了一角,雪白的浴巾正在被伤口血液缓缓浸湿,腺体附近的伤口仍没有愈合。
“是,是不小心弄伤的……”长谷川慎干涩的解释着,川村壱马眼睛低垂看着那渗血的伤口,仿佛魔怔了一般,浑身开始微微发抖,喉结微动,是他在疯狂咽下分泌的口水。
长谷川慎就看到川村壱马僵硬的一寸寸俯下身体,随后,长谷川慎就感觉到伤口边缘的血液被舌头轻轻舔舐起来,接着,整个伤口被含入温暖的口腔,接着被舔舐吸吮起来,敏感的部位经不起任何的碰触,长谷川慎呼吸乱了一瞬,急忙推拒着川村壱马,那人却不高兴的用牙齿再度咬破伤口,鲜血涌出,他更大力的吮吸起来,房间里回荡着暧昧的水声和呼吸……
长谷川慎痛到浑身发麻,眼前正发生的事情更让大脑一片混乱,终于他猛地把川村壱马从自己身上推开,飞快站起来看了下伤口整理好浴巾,呼吸急促的盯着川村壱马。
现在他的样子,很不正常,长谷川慎看着川村壱马,心中已经有了令人不愿相信的猜测。
川村壱马仿佛被人抢夺了食物的孩子,失魂落魄的呆坐着,本能的寻找美味的来源,他抬头看向长谷川慎,懵懂湿漉漉的眼睛和舔舐伤口而沾满鲜血的双唇形成了天堑般的视觉冲击,川村壱马伸出舌头,缓缓舔舐着嘴角上残留的鲜血,脸上带着异样的满足和失落交替的神情。
“Kazuma君……”长谷川慎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发出的声音,“Kazuma君,是fork吗?”
川村壱马仿佛失去灵魂的玩偶,只会呆呆仰头看着长谷川慎,拉起了长谷川慎的手轻轻晃着,像是和父母讨要美食的小孩子。
长谷川慎的眼神从惊慌到悲伤,最终归为冰冷,他上前钳住了川村壱马的下巴,“Kazuma君,回答我,你是fork吗?”
川村壱马似乎被激怒,眼神变得冷酷而嗜血,瞬间挣脱束缚,毫不留情咬住了长谷川慎的手腕。
“Kazumaさん,回答我,你是fork吗?”
眼神冰冷的少年钳住川村壱马的脖子,质问着。
川村壱马跪在地上,试图握住对方的手臂祈求原谅,可却发现自己的手满是鲜血。
“接近我,是因为我是cake吧?”上方的人,语带嘲讽。
川村壱马拼命摇头,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可上方的人没有一丝怜悯,逐渐收缩力道……
川村壱马从噩梦中惊醒,耳鸣眼花,半晌才看清前方的投影屏幕还跳动着电影的画面,但声音已经调到最低的音量。旁边,长谷川慎已经滑进被子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睡着了。
川村壱马忍不住轻轻拨开长谷川慎被发丝遮挡的面颊,温柔略带稚气的脸庞,和梦境中那个冰冷尖锐的人似乎毫不相干,可梦境依然在眼前停留,心中恐惧和绝望的心情延宕着,直到泪珠滴落在长谷川慎的脸颊,川村壱马才急忙胡乱的擦着脸。
回想武者修行的最后一晚,似乎已经过了很久,High&Low Live的演出大获好评,后台宣布了The Rampage出道的消息,大家哭成一团,随后出道的前后准备、单曲录制、mv拍摄,各种采访、宣传,首单、二单,全员犹如上紧了发条的闹钟,被看不见的鞭子抽打着向前……
川村壱马只觉得自己那天做了一个梦,十分甜蜜的梦,第二天独自在酒店大床上醒来时,从未有过的满足和慵懒感从心底涌出,甚至让一向自律的他在被窝里赖起床来,可是再好的心情也抵不过长谷川慎的消失,似乎是昨晚有事连夜回了老家,再见面时已是几天之后,长谷川慎的手腕上缠着止血的绷带,可无论谁询问他原因,他都不肯回答,哪怕是自己私下问他。
过去的慎,总是对川村壱马毫无保留的,可这次……川村壱马有些失落,可他要顾及的事情太多了,肩负着整个团队的重负,已经让他喘不过气来,到底是因为忙碌还是别的隐情让两人关系发生的微妙的改变,他无力去探究。
就像不知何时,长谷川慎对自己的称呼从撒娇的“kazuma君”变成了礼仪端正的“kazumaさん”,川村壱马也只是笑了笑,从来没有问过原因;
就像分配宿舍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要和长谷川慎一起住,但多拍了一条宣传视频后回来,却发现长谷川慎已经选择了和青山陆、岩谷翔吾的三人房,自己连一声带玩笑的埋怨都没说出口,只是点点头接受了随后被铃木昂秀拉着住进了新宿舍。
在“噩梦”不断袭击而来的时候,他的睡眠变得更差,那些梦都太真实,以至于川村壱马开始怀疑,武者修行的最后一晚,自己是不是真的对长谷川慎做出了不可原谅的事情。
酒店的大床上,他把长谷川慎死死压在床上,咬开了他的动脉,大口吞咽着鲜血;后来,他拿着一把剑插进长谷川慎的胸膛,在长谷川慎惊惶而不敢置信的表情中挖出了一颗鲜红跳动的心脏;更多的则是被长谷川慎扼住咽喉,质问着:“你靠近我,是因为我是cake吗?”
哪怕是在白天,per有爆衫的舞蹈安排时,他甚至撞见过长谷川慎在上台前撕下胸口的“屏蔽贴”,莫名的川村壱马总会下意识的后退,因为他心里知道自己对那致命的香气无力抵抗。
该以此为契机从此远离吗?川村壱马把自己沉浸在工作中,如果可以远远的离开慎,大概就不会伤害到他,先是慢慢拉开距离,最多只悄悄看几眼,再往后连看都不要看,
可噩梦却如跗骨之蛆纠缠着他,甚至因为自己长期睡眠不足,那些梦境也开始在白天出现,白天的梦境,该叫幻觉了吧。
川村壱马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锁定着长谷川慎,有时候他会猛地清醒过来,自己的手上往往在把玩着什么,可能是刀叉,可能是筷子,可能是金属的配饰,可他心里几乎冷漠的思考内容是,这些都可以当做杀人的利器……
到底该这么做呢?如果有一天真的会伤害到慎,那不如他先自行了断算了,无数次噩梦中醒来后,川村壱马盯着自己纤细手腕上的青色脉搏,拿起了尖利的刀刃,最终还是无力的放下后用被子蒙住头失声痛哭。
直到那一天,长谷川慎等在自己房间门口,像个邀功的小孩子般兴奋的说,我房间里安装了投影,kazumaさん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电影呢?
川村壱马躺在长谷川慎的床上,前方的投影幕布跳动着无聊的视频,他借着跃动的光线看着长谷川慎的侧脸,只是呼吸着长谷川慎的味道,就让他感到无比的幸福和安心,可是自己真的有这个资格靠近吗?
川村壱马缓缓靠近过去,在长谷川慎的脸颊脖颈轻轻嗅着,口水开始疯狂的分泌,颤动的喉结甚至来不及吞咽,川村壱马觉得自己的眼泪又要掉出来,他最终只是把脸深深埋在了长谷川慎的胸口之上,感受着心脏蓬勃的跳动,呼吸着自己魂牵梦萦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川村壱马呼吸渐渐均匀,陷入了梦乡。
长谷川慎轻轻睁开了双眼,胸口的睡衣已经被川村壱马蹭的开了大半,眼泪浸润着胸口的肌肤,长谷川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忍不住用手抚摸了一下川村壱马的头发,胳膊张开的同时,川村壱马又使劲往里扎了一下,长谷川慎甚至看到川村壱马已经毫不留情的张开了嘴巴,尖利的牙齿已经咬在了长谷川慎的胸口,长谷川慎皱眉等待着痛楚,可川村壱马只是轻轻含了一下就飞快松开,灵活的舌头伸出,舔了舔刚刚咬的地方。
Kazumaさん真的决定要把狼作为个人图腾吗?这行为明明和狗狗一样啊……
像这样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拼命靠近的自己,世界上想必也没有多少人吧?
长谷川慎的手臂伸出环住了川村壱马的腰,紧紧抱在一起,到底,还是没有办法放手。
那晚,长谷川慎草草包裹着手腕的伤口,连夜返回东京敲响佐野玲於的房门时,心中充斥着对未来的迷茫。
当佐野玲於给他处理伤口并让他立刻远离川村壱马时,他几乎想都不想立刻开口拒绝了。
从来没有这样忤逆过前辈,特别是前辈每一句话都是无比正确、并从长谷川慎自己的立场出发,这些道理长谷川慎都懂,可是……
“那reoさん和mandyさん不是也一直相处的很好吗?我相信kazumaさん也不是真的想伤害我!”长谷川慎最终还是抛出了直击佐野玲於七寸的铁证,佐野玲於恼羞成怒要揍长谷川慎,最终还是苦笑着摇摇头,只给长谷川慎包扎了cake专用的绷带,就把长谷川慎赶出了家门。
可出乎长谷川慎预料的是,川村壱马似乎忘记了那晚发生的事情,而出道之后的活动太多太累,他没有机会和川村壱马提到这个话题,不如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长谷川慎曾试着当着川村壱马的面撕下胸口的屏蔽贴,那瞬间,川村壱马的应激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但也到此为止,再也没有发生过川村壱马攻击自己的事件,不如说,他正在有意识的疏远自己。
长谷川慎有些失落,他觉得川村壱马正在变得越来越遥远,他知道川村壱马原本就非常的优秀,出道后的他,在川村壱马出场时那压倒般的欢呼声中,对“人气”的概念又多了几分具象的理解。
长谷川慎无此清晰的为自己的哥哥感到自豪,川村壱马的优秀终于被更多的人看到,可目前的自己却完全不行,Vo和Per存在的格差原本就存在,他倒不是很在意,关键两者分开的工作安排,让两人能在工作中同处的时间急剧减少,虽然VO和Per是相互支持的关系,但在实际工作中,和Kazumaさん互相支撑配合着的还是同属Vo的Rikuさん和北人さん才是。
可是他毫无办法,刚刚出道的新人除了听从公司的安排尽力做好一切,哪里能有分毫自我意识呢?看到川村壱马发光发亮的样子,只能自己默默的努力追赶,难道要继续像以前那个幼稚鬼般朝川村壱马耍赖撒娇,那样只能是给本来就承担重任的kazumaさん增加更多负担吧。
我要更快一些成为更优秀的大人才行……长谷川慎从来没有这么努力过,只有早日成为更强大的人,才有能力可以保护他。
那天,当长谷川慎回到后台时,正凑在一起说话的铃木昂秀和武知海青急忙拉开了距离。
长谷川慎有些好奇的看过去,“怎么了?”昂秀和海清的脸上还带着困扰的表情,可见到长谷川慎又有些纠结的样子。
“慎,那个,你最近和kazumaさん怎么样?”毕竟是同为Krump组的好兄弟,还是海清先问出了口。
长谷川慎一脸莫名其妙:“vo们最近不是都在集体录音吗?我最近都没有见到kazumaさん呢……”
昂秀揪着自己粉色的小辫压低了声音:“我们两个,我和海清,似乎惹kazumaさん生气了……”
武知海青也一脸崩溃的样子:“可我和昂秀对了半天,谁也不知道是哪里惹kazumaさん生气了……”
长谷川慎抿了下嘴:“那可能是你们误会了吧,kazumaさん是很温柔的人,不太会生别人气的!”
铃木昂秀急忙站起身辩解,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只拍着长谷川慎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怎么说呢,kazumaさん最近啊,我和海清都有听到,常常哭一整晚,不知道为了什么……”
长谷川慎闻言心脏下意识的抽痛了一下:“哭?一整晚哭?为什么啊?”
武知海青垂头丧气:“不知道啊,他似乎是头埋在被子里偷偷哭,可我俩还是能听到一些声音,他本来就比较忙回来的晚,刚睡一会儿又开始哭,然后天还没亮就又收拾去赶通告了。天天这个样子,身体怎么受得了啊,我和昂秀就想,是不是我们哪里惹他生气了……”
“他这样,多久了……”长谷川慎心脏被不断重击着,kazumaさん的情况自己竟完全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在做什么啊?
昂秀和海清对视了一下:“有一段吧,我们先后注意到来算就有三、四个月了,在之前应该还有我们没发现的……”
“那岂不是,出道后不久就开始了?”长谷川慎心中算着时间。
“总之,慎你和kazumaさん关系比较好,悄悄帮我们问一下啊…kazumaさん性格再好,那也是前辈啊…”两人脸色无比纠结,就差握着长谷川慎的手大喊:“大神救命,我们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kazumaさん没事的……”长谷川慎说道。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帮上kazumaさん,但至少,我绝不会逃开的。
长谷川慎低垂着双眼,心中却无比坚定。
长谷川慎站在川村壱马的房间门口,根据昂秀的情报,今晚川村壱马应该是12点前就能回来,长谷川慎足足站在门口吹了一个多小时冷风,川村壱马终于轻手轻脚的进了家里。
“…慎?”川村壱马看到长谷川慎时有些震惊,而长谷川慎看到川村壱马,沉重的步伐,憔悴的脸色,微微有些驼背的肩膀,一双眼睛里充满了疲惫,粗算起来,两个人已经半个月没有碰面了,面前的人瘦的令人心疼。
“kazumaさん,我最近新买了投影,你想去我房间里看电影吗?”长谷川慎脱口而出,过后才心想糟糕,如今已经凌晨1点多了,不应该让kazumaさん赶紧休息才是吗?
川村壱马眼神闪烁了起来,在灯光有些暗的房门前看着长谷川慎,微微咬了咬下唇,终于还是开口说道:“好啊……”
进了长谷川慎的房间,川村壱马有些无奈,看房间这架势,长谷川慎原本没打算邀请他来看电影,大概只是口头客气一下,可恨自己丝毫经受不起诱惑,瞬间就跟过来了,本来打定主意要和慎拉开距离来着……
长谷川慎急忙打开投影,又嘟哝着拉开被子小声说:“这种投影就是要躺在床上看啊!”
川村壱马看着拉开的被子,犹如看到深渊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偏偏可口的猎物还面带微笑的站在面前。
长谷川慎自己先钻进被窝:“就这样看就好了嘛!”
川村壱马颇为无奈的开口:“你不是有洁癖吗?我就这样到你床上?不然我今天先回去了……”
“那kazumaさん去洗个澡不就行了?”
川村壱马有些呆的看着长谷川慎,半晌噗嗤笑出声:“亏你敢说出这种话……”但随后竟真的从旁边衣柜里翻出长谷川慎的浴袍和浴巾去洗澡了。
长谷川慎在被窝里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样对前辈讲话确实失礼,可能是kazumaさん从来没有真的生气过,所以我有些得意忘形了吧。
当川村壱马带着清新的沐浴液香味钻进被窝时,长谷川慎忍不住又笑起来:“kazumaさん好厉害,不愧是狼,一下子就选中了我的沐浴液呢!”
川村壱马没好气的在被子里踢了长谷川慎一脚:“Rikuさん和shogo才不会用你的那种沐浴液呢,往里面去些。而且鼻子灵敏明明是狗的特征……好啊你……”
川村壱马这才反应过来,长谷川慎捂着嘴偷笑了好半天,川村壱马也久违的笑起来,果然和慎在一起的时候,连空气都是香甜的……
“电影要看什么呢?”长谷川慎拿着投影遥控器漫无目的翻找着。
“你小子,还真是毫无准备啊……”川村壱马气的牙痒痒。
长谷川慎又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川村壱马转瞬就原谅了他:“要不,看下我有些在意的那部电影叫…呃《未成年但不是小孩子》…”
长谷川慎满头问号的开始搜索,看着搜索结果十分无语:”这部今年12月才会上映啊,怎么可能现在就看到啊!”
于是川村壱马随手指着下面同类型推荐栏的某部作品:“就这个吧!”
长谷川慎依言点击进去:“好像是部韩剧,叫…《灰姑娘与四骑士》,要看吗?”
川村壱马胡乱点点头往被窝里埋了点:“就这个吧!正好是我一直想看的。”
长谷川慎表示不信,但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于是也往被窝里埋了点,跟着一起看起来。
眼前的韩剧,标准的玛丽苏剧情,长谷川慎忍不住走神,开始思考要怎么把昂秀和海清的问题婉转的提出来,他不觉得kazumaさん会生他们的气,可是kazumaさん每晚都哭,是真的吗?
“慎……”川村壱马却先喊到。
“嗯?”长谷川慎轻轻回应了一声,却半天没有下文,长谷川慎微微抬起头看过去,川村壱马已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长谷川慎立刻调低了音量,借着荧幕上画面变换忽明忽暗的光线看着川村壱马憔悴的脸,不知不觉已经枕在川村壱马的旁边,就这样定定看了起来。
“慎……”川村壱马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些,长谷川慎以为川村壱马醒了,眼神瞬间有些躲闪,可等待半晌再凑过去看,川村壱马仍然睡得香甜。
Kazumaさん,刚刚是喊了我的名字吗?长谷川慎有些不敢相信。
“慎……”川村壱马眉头皱了起来,“慎…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kazumaさん?”长谷川慎轻轻呼唤着,“kazumaさん你醒了吗?”
川村壱马的五官都痛苦的扭曲了起来:“慎,你听我的解释,我不是,慎,对不起……”
长谷川慎急忙上前试图让川村壱马醒过来,触手却摸到了川村壱马满脸的泪水。
“kazumaさん最近啊,我和海清都有听到,常常哭一整晚……”
“本来他就比较忙,回来的晚,刚睡一会儿又开始哭,然后天还没亮就又收拾去赶通告了。天天这个样子,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铃木昂秀和武知海青的话回响在长谷川慎的耳边,所谓的流泪,哭泣,竟然都是真的,至于原因……
“慎,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面前的人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梦中的疼痛让川村壱马浑身发抖,“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长谷川慎只觉得手足无措,原来让kazumaさん每晚哭泣的人,竟然是我吗?
身为一个cake,他自己从来都闻不到所谓的美味,除了要贴屏蔽贴很麻烦,其他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kazumaさん作为fork,立场和煎熬程度是完全不一样的吧。
突然,川村壱马剧烈的挣扎起来,语气中全是悲凉和绝望:“慎,你不要死,求你,你不要死……医生,医生在哪里……”
“我在这里,kazumaさん你醒醒……”长谷川慎上前试图抱住陷入梦魇的川村壱马,川村壱马却只是惊惶的呢喃,“我杀了慎,是我杀了他……”
“没有人被杀,kazumaさん…”长谷川慎的情绪也被川村壱马弥漫着悲伤的氛围感染,整个人情绪激动起来,他不敢去想象川村壱马每天晚上梦见的是什么残忍的画面,如果换成是自己看到川村壱马死在面前,哪怕知道是梦境,也会悲伤的承受不了吧。
怀抱被川村壱马挣扎开,长谷川慎再上前抱住,双手抓住对方的手,直到把剧烈挣扎的川村壱马压在身下制住,直到双唇堵住川村壱马说着悲伤话语的嘴唇,一切都电光石火,长谷川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正纵情吻着川村壱马柔软的双唇,甚至得寸进尺的试着勾引川村壱马因受惊而慌乱的舌头。
长谷川慎急忙想离开,川村壱马的手却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力道,将长谷川慎锁在原处,唇舌突然反客为主,侵犯着长谷川慎的口腔,拼命汲取着长谷川慎口中甜美的津液。
两个人激烈的吻着,毫无章法,长谷川慎很快就意识到,这又是一个属于fork的“吻”,更准确的说是“进食”。长谷川慎心情莫名低落下来,但他还是有耐心的轻轻抱住川村壱马,安抚着他的后背,努力控制着唇舌的交缠的节奏,任由川村壱马索取丝毫不反抗。
不知过了过久,川村壱马的频率慢了下来,长谷川慎轻轻分开两人的双唇,川村壱马的脸上浮现着一丝奇妙满足的笑意,就这样再次安静的睡了过去。
当川村壱马再次醒过来时,投影上的画面早就停止,只闪着昏暗的空白,“几点了?!”川村壱马从床头拿过手机,还好还好5点15分,没有迟到。
长谷川慎也迷糊的醒过来。
“抱歉,吵醒你了……”川村壱马刚一开口就撕了下,嘴唇不知为何有些隐隐作痛:“我今天一早就有通告,有润唇膏吗借我,难得你邀请我看电影,我竟然睡着了,抱歉啊……”
长谷川慎只是把润唇膏递过去看川村壱马涂着嘴唇:“昨晚睡得好吗?”
“说起来,难得睡得很好……”川村壱马一边涂唇膏一边试探着问道:“我睡了之后,没有说什么奇怪的梦话吧?”
长谷川慎看着川村壱马暗藏眼底的惊惶不安,连连摇头:“没有,kazumaさん的睡相真棒,欢迎你以后继续过来睡觉……啊,不,是看电影……”
川村壱马笑的肆意飞扬,把润唇膏投掷过来:“你啊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长谷川慎眯着眼睛甜甜笑起来,却也牵动了嘴角上的伤口,于是也拿起润唇膏掩盖的擦着。
“喂,间接接吻了!”川村壱马一边穿衣服一边笑着吐槽。
长谷川慎看着川村壱马刚涂着唇膏晶亮的漂亮双唇,最终还是笑着:“本来就是我的唇膏,kazumaさん先和我间接接吻的!”
川村壱马拿起放在床头的尾戒戴上,还不忘要挟的指了指长谷川慎,长谷川慎竟然是完全不害怕。
“等我今晚回来再收拾你!”川村壱马撂下狠话,又拍了拍自己的头,“今天有外景去横滨,估计要明天……切!你给我等着!”
长谷川慎抱着被子看着川村壱马:“kazumaさん,欢迎你常来找我看电影哦!如果有不开心的事,哪怕在外地,也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的……”
川村壱马回身看着长谷川慎,逆光的身影,看不清楚表情。
“哪怕是整晚连线都可以哦!”长谷川慎补充道。
“谢谢……”川村壱马说,虽然只是简短的道谢,但那语气却有些僵硬,川村壱马又急忙补充打趣到:“怎么,是哥哥最近工作太忙,让慎感到寂寞了吗?”
长谷川慎立刻破功,漂亮的眼睛瞪着,当下就要拿枕头朝川村壱马砸过去,川村壱马大呼“下克上”之类的抱怨话,一溜烟逃出房间,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步伐竟是久违的轻快,双脚踩在地上,仿佛又有了实感,那是作为人类活着的证明。
忽明忽暗的投影屏,长谷川慎抱着埋在他怀里的川村壱马,从乌龙的选中到每次川村壱马过来就点开下一集,他们工作太忙,一个月难得能看一两次,可时间终究白驹过隙,《辛德瑞拉与四骑士》这部16集的玛丽苏的韩剧也走到了尾声。
大部分时候,川村壱马都会在开场10分钟左右睡着,刚开始的几次会做噩梦,然后两人接吻,准确的来说是长谷川慎喂饱川村壱马,安抚过后的川村壱马就会安静的睡去。
据海清和昂秀说,川村壱马几乎不会在半夜哭了,有次访谈说漏了嘴,川村壱马开始不承认自己深夜哭,后来承认了,但甩锅给了两个同住的弟弟,说是因为他们过于吵闹害自己睡不着觉,所以才会哭。
昂秀和海清欲哭无泪,原本得到了长谷川慎的保证:kazumaさん半夜哭的原因和昂秀海清无关。哪知放下心来没几天,最终还是他们两个人承担了一切。
韩剧的大结局永远美好团圆,可进度条结束后,谁也不知道之后的他们还会经历什么。长谷川慎茫然盯着恢复空白屏幕的投影,心中也仿佛是历经波折走到了结局,可他身处现实,而不得不去思考未来。
Kazumaさん,他是那么的信任我,可我在他睡着的时候都对他做了什么呢?面对渴求着cake体液而无法反抗的fork,肆意亲吻着哥哥甜蜜的双唇,双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触摸着每一寸肌肤,玩弄着前面小巧的樱珠,感受着对方微微情动甜蜜的喘息……
其实长谷川慎知道,对于川村壱马来说,自己不过是他单纯的进食对象而已,和自己的亲密只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可是自己却在一次次和川村壱马的亲吻中沦陷,心中翻腾着不断的想渴求更多的欲望,这样趁人之危的自己,人渣至极,甚至长谷川慎自己都觉得恶心。
长谷川慎看着已经安静睡着的川村壱马,双唇又忍不住凑过去,轻易撬开川村壱马的牙关,放肆的侵占着温暖的口腔,下身涨的生疼,他把川村壱马紧紧抱在怀里,突然,一只手轻轻触上了长谷川慎隆起的性器,长谷川慎吃惊的看向川村壱马,只见那双漂亮的杏眼微眯,正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长谷川慎犹如被一盆冰水浸透全身,傻傻看着川村壱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川村壱马的手缓缓移开,挑开了长谷川慎的睡衣扣子,指腹沿着漂亮的肌肉一路向上游走,最终划过跳动的脉搏,点在长谷川慎的嘴唇上。
“kazumaさん……”长谷川慎终于发出了声音。
“嘘……”川村壱马比了个安静的手势,钳住长谷川慎的手腕拉到面前,看着光洁的手腕,又抬头看着长谷川慎,露出一个冷酷又嗜血的表情。
长谷川慎心中大震,而川村壱马已经毫不留情再次狠狠咬向他的手腕,长谷川慎的手腕仍然残留着当时的痛楚,立刻躲开,对面的人眯着眼睛笑了笑。
“好久不见……”川村壱马嗓音相比平时多了几分漫不经心,一句话足以让长谷川慎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僵住当场。
“乖孩子……”川村壱马轻笑起来摸着长谷川慎的头,显得无辜又温暖:“这么勤劳的将我唤醒……”边说边伸出舌头,将长谷川慎额头沁出的冷汗缓缓舔舐干净,最终犹在舌尖品味了几下才吞下下去。
“我自然也会给乖孩子一点小小奖励哦!”川村壱马把长谷川慎勾过来,吻上长谷川慎的双唇,另一只手却伸进下面,握住了长谷川慎已经肿胀的性器,懒懒散散的滑动起来。
在长谷川慎颤巍巍的喷发过后,川村壱马才松开了长谷川慎的双唇,被精液喷溅的手举在面前,眯着眼睛一点点全部舔进肚子里。
“kazumaさん……我……”长谷川慎眼圈微微泛红,他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一件无法挽回的事。
川村壱马修长的手指点在长谷川慎的唇上,制止了他的话语 “你以后就只属于我……”,捏着长谷川慎的下巴,“永远也别想逃掉哦,我可爱的cake……”
“辛苦了……”
“辛苦了……”
灯光一盏盏熄灭,“go on the rampage”又一场巡演落下帷幕。队员们挥洒着汗水和笑容和搬动舞台设备的工作人员互相鞠躬致谢。
舞台下方的空间最里面,长谷川慎也赤裸着上身,借着头顶简易的照明灯泡,站在全身镜前,偶尔瞥向右侧,舞台口的通道人影憧憧,自己找的这个地方,的确闹中取静、足够隐蔽。
从全身镜后的隐秘处,他顺利摸到演出前藏好的屏蔽贴。
因为知道这场演出的安可有脱衣环节,只能提前把胸口和后腰处能遮蔽cake味道的屏蔽贴全部取掉,如今演出结束,必须第一时间把屏蔽贴重新贴好,这是同为cake的前辈佐野玲於再三耳提面命的事,长谷川慎绝不敢疏忽。
拿着巡演专用的周边毛巾,长谷川慎草草擦着胸口的汗水,冷不丁一道声音由远及近,一路和人说着:“辛苦了……”,一边缓缓靠近,极其自然的来到自己身边,同样说了句,“辛苦了!”
知道自己选的位置有多隐秘,长谷川慎当然知道对方绝不是顺路过来,那人不依不饶,轻轻拿走了自己的毛巾,凑在自己耳边轻轻说着:“慎,辛苦了……”
长谷川慎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是谁,躲避着对方故意往自己敏感耳垂吹的气,只轻声回应:“kazuma桑也辛苦了。”手中的动作却更加急速拿过屏蔽贴,而背后人的手已经上前,握住了长谷川慎的手,随后手中握着的屏蔽贴就掉落在了地上。
“啊呀,不好意思。”背后的川村壱马轻笑一声,俯身捡起屏蔽贴,却完全没有还给长谷川慎的意思。
长谷川慎也没有开口,他感到背后的人正小心翼翼贴近,随后羽毛一般的双唇轻轻落在自己赤裸的肩头,双臂也环了上来。
“我要贴屏蔽贴了……”长谷川慎低声说,背后的人充耳不闻,柔软的黑色发丝蹭着长谷川慎白皙的脖颈,双唇的轻触逐渐明显,灵巧的舌头也开始蜻蜓点水般划过长谷川慎因为紧张而坚硬的背肌。
双手也轻轻描画着长谷川慎汗津津的胸肌和腹肌,直到灵巧的手指挑开长裤的边缘,触摸到了鼠蹊上隐秘的位置,长谷川慎终于忍无可忍,抓住川村壱马的手制止:“我说过吧,这种场合不可以出来。”
后面的人闻言有些愣怔,长谷川慎转过身来,和川村壱马四目相对,长谷川慎有些谴责的眼神对上川村壱马肆无忌惮的迷蒙眼神。
“什么嘛,慎发现了吗?”川村壱马有些扫兴的样子,“亏我还在努力伪装成他呢!”
“kazuma桑才不会对我做那种事……”长谷川慎有些恼怒,从川村壱马手中夺过屏蔽贴,迅速贴好。
川村壱马遗憾极了,舔着嘴唇,好看的杏眼蒙着一层水雾,撒娇般抱怨着:“因为我很饿啊,不然谁要出来替他工作啊!”
长谷川慎看着四下无人,迅速扯着川村壱马往乐屋方向走:“所以不是说了吗?不可以在我们工作的时候出来!”
“那我今晚去你房间好不好?”川村壱马退了一步。
“今晚不可以。”长谷川慎有些疲惫和恼火,直言拒绝。
接着长谷川慎就被扯住胸口推在墙上,后背撞击的生疼。
“你好像不太明白自己的处境……”川村壱马的手威胁般卡住长谷川慎的脖子,“当我说要去找你的时候,你没有拒绝的立场。”
长谷川慎看着面前眼底带着嗜血光芒的人,只感到阵阵寒意。
川村壱马缓了力道,双手轻轻放在长谷川慎肩膀上抱怨:“我真的很饿,还要我说多少遍呢?慎不是喜欢和我在一起吗?我也喜欢和慎在一起啊!”
房间大门被重重关闭,灯都来不及开,川村壱马已经环上长谷川慎的脖子,双唇急不可耐的凑上来,熟练撬开长谷川慎的牙关,灵巧的舌头汲取着美味的津液,瞬间发出满足的喟叹,长谷川慎只觉心中一股无名火起,抱起川村壱马,旋身扔在床上,随即压上去。
川村壱马有些惊讶,但进食的愉悦感让他浑身轻飘飘如在云端,手伸进长谷川慎的上衣,把胸口和后腰恼人的屏蔽贴通通撕掉,深深吸一口cake愈发浓郁的香甜气息,交叠的双腿,已经明显感觉到压在他身上的长谷川慎下半身明显的生理反应。
“怎么了?”川村壱马捏了捏上方长谷川慎的脸颊,窗外的月色照进来,长谷川慎眼神晦暗不明。川村壱马提起膝盖轻轻蹭了蹭长谷川慎下身肿胀的部位。
长谷川慎躲开后坐起身,川村壱马也不得不跟随坐起来。
“我们这样,算什么呢?”长谷川慎问。
川村壱马挑了挑眉毛:“什么算什么?”
长谷川慎定定看着川村壱马,凑过去轻轻在川村壱马嘴角落下一个吻。
川村壱马皱起眉头。
长谷川慎再次吻过去,川村壱马却偏过头避开。
眼见长谷川慎瞬间黯淡的眼神,川村壱马内心也不由烦躁起来,他捏住长谷川慎的下巴,再次凑上前含住长谷川慎的双唇,长谷川慎却毫不配合,争执的结果是川村壱马的牙关狠狠咬住长谷川慎的唇瓣,血液瞬间染红了川村壱马的双唇,长谷川慎吃痛推拒,川村壱马却被瞬间冲出的美味迷惑了双眼,染血的唇舌舔舐着猩红血液,直到长谷川慎狠狠挥拳将川村壱马击倒在床上。
长谷川慎捂着嘴角,鲜血在指缝间蔓延。川村壱马从床上爬起来,眼中全是红色的血液,他上前抱住长谷川慎,祈求着:“慎,对不起,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求你,可以让我再尝一口吗?”
长谷川慎尝试推开川村壱马,手刚伸过去,川村壱马却紧紧握住,手埋进手掌中,舌头伸出,轻轻舔舐着沾满血液的掌心、指缝。
直到手心的血液被舔舐殆尽,川村壱马才再次抬起头,看向长谷川慎仍然在渗血的伤口,学着长谷川慎的样子,轻轻在长谷川慎唇边落下一吻,随即舔舐着双唇沾上的血液。
长谷川慎看着面前的川村壱马,突然回忆起几年前,被佐野玲於发现自己cake体质而强令上课的那个下午。
佐野玲於稚气的嗓音严肃如冰:“一旦fork通过攻击cake并品尝到cake的血液后,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未来fork只会越来越沉迷通过攻击和狩猎品尝到cake的成就感,从血液开始、皮肤、脂肪、肌肉、骨骼,最终,fork会彻底杀死cake吃掉。这不是用意志能控制的事情了,那时候的fork,已经丧失了作为人的资格。”
长谷川慎看着面前的因吮吸完血液而神智涣散的川村壱马,逐渐翻涌出泪意。
“如果有一天,慎碰到了那种fork……”佐野玲於努力拍醒昏昏欲睡的长谷川慎,“记得,一定要立刻杀掉那个fork!”
长谷川慎抓住川村壱马的肩膀,川村壱马就被那样轻轻一推就躺在了床上,压在上方的长谷川慎,伸出双手按在了川村壱马的脖颈之上。
“一定不要心软,立刻杀掉他,否则,死的那个人,就是慎自己。”
长谷川慎的眼中的泪水掉落下来,沿着川村壱马脸颊向下滑落,川村壱马的舌头下意识伸出,舔舐到了泪水,努力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过去:“慎,你怎么哭了?”
长谷川慎的双手猛然收紧,眼泪止不住的滑落,川村壱马窒息,双手握住长谷川慎的手腕:“…慎……不要……”
怕你们找不到我,放一个可以联络的提问箱地址:https://www.tapechat.net/uu/PQCS8S/HV3CEHTI
记忆回笼,长谷川慎面前的牛肉饭已经吃的见底,舌尖伤口的疼痛不断扩展,已经麻木,就好像自己越发冰冷的心脏,明明知道川村壱马对自己的种种亲密只是源于狩猎本能,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在事情变得更糟糕前解决一切,但是……
乐屋中,队友们正嬉笑打闹,无人关注情绪压抑的长谷川慎和躺在沙发上惬意眯眼品味鲜血的川村壱马。
到头来,还是下不了手。
长谷川慎回想着那天,自己掐住川村壱马的脖子,川村壱马看向自己震惊和受伤的眼神。
直到川村壱马昏厥过去,长谷川慎才犹如噩梦惊醒,拼命给川村壱马做心肺复苏时,那种即将失去川村壱马的恐惧占据着长谷川慎的身心,如坠地狱。
等川村壱马醒过来时,如往常一样不记得第二人格时期发生的事,还是第一人格那个关爱自己的哥哥。
而第二人格似乎察觉到长谷川慎对他的杀意,不再像之前那么肆无忌惮。
第二人格正变得更加狡猾,就像今天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不短时间,除了进食需求外,他再也不出现在长谷川慎面前,也更善于伪装,他学的更像第一人格的样子,让长谷川慎直到被攻击前,都很难区别出来。而进攻的方式也是五花八门,全是长谷川慎想不到的时间和场合,迅速出击,又迅速撤退,偏偏长谷川慎还不能发作。
“对了,慎……”长谷川慎再看向沙发,果然,第一人格已经回来了,十分自然接续起之前的话题继续下去。
“过两天你就该和树一起进组了吧?”川村壱马兴致勃勃坐起来拍拍长谷川慎的肩膀,“第一次拍摄,紧张吗?”
“什么第一次拍摄……”长谷川慎低声抗议,川村壱马说的正是公司投资的剧集《传奇王子》的拍摄,generations的前辈们领衔,rampage也有部分成员参演,川村壱马和吉野北人先一步去拍摄了,后天他和藤原树也要正式进入剧组拍摄了,虽然有着MV、写真、采访等拍摄经验,但影视剧拍摄确实是自己头一次。
“怎么样?紧张吗?”川村壱马嘿嘿笑着揽过长谷川慎的肩膀,“哥哥教你一点拍摄经验怎么样?”
急速接近的川村壱马让长谷川慎忍不住心跳,下意识想答应,但舌尖的伤口却提醒着他,单独相处的话,第二人格一定会浑水摸鱼出来袭击。
长谷川慎最终摆出不高兴的脸,把川村壱马的手拍下去:“不用!”
接着起身收拾起自己的午餐饭盒,不顾川村壱马在后面长吁短叹什么“下克上”啦,“弟弟长大了不可爱了”之类的。
“啊啊啊,好疼!!!”
“cut!”
听到拍摄前方传来的夸张声音和导演含笑喊卡的声音,长谷川慎越过吉野北人和藤原树往前方跑去。
《传奇王子》剧组拍摄现场,正进行到川村壱马饰演的京极龙追着大哥喜欢的女孩成濑果音进入教学楼走廊的戏,面对小恶魔一样的成濑果音,不良少年京极龙一个帅气的壁咚把成濑果音控制在柱子上,发表霸道宣言。
只见川村壱马正甩着手,旁边饰演成濑果音的白石圣和现场导演、摄像全都在笑,长谷川慎猜测,大概是川村壱马壁咚时手太用力,高度近视又没估算好距离,手掌直直拍在柱子上,才忍不住发出了这声惨叫。
旁边待命的医生也赶过来,川村壱马连忙摇头说自己没事,又甩了甩手臂和手腕,给周围工作人员迅速鞠躬道歉后示意继续。
壁咚戏是今天第一场,之后紧接着是NEXT三人组的走廊戏,然后是学生会和成濑果音的走廊戏、京极尊人和朱雀奏的走廊戏……拍戏时基本如此,为了节省场地和灯光铺设等时间金钱成本,往往要所有情节打乱拍摄,演员们总是被要求提前到来候场,有时候前方拍摄不顺利,导致后面演员等待一天也拍不成的情况时有发生。
比如现在的这场壁咚戏。
“这也太久了吧……”把最后一口可丽饼吃掉,吉野北人眉头紧皱,“一场壁咚戏至于40分钟都没拍好吗?这还只是他一个人的镜头,白石桑的主观镜头还有没有时间拍摄啊……”
“好近……”藤原树忍不住踮起脚伸长脖子越过层层包围的摄制组,往拍摄最前面看,目瞪口呆、可丽饼都忘了吃,“他这壁咚会不会靠太近了啊?”
长谷川慎闻言也看过去,恰好导演喊了“开始”,只见川村壱马带着邪气的笑容,一把将女主壁咚在柱子上,一边急速俯身凑过去,堪堪在两人双唇即将触碰的瞬间停下,定格,呼吸可闻,直到导演看着监视器喊一句,“cut!距离很好,手位置再高一些,对,待会手放在这里,好,再来一条。”川村壱马起身活动一下,准备下一条拍摄。
周而复始,长谷川慎只见川村壱马壁咚越发熟练,和女主之间的氛围也越发具有张力。
“剧本里有写到这种程度吗?”藤原树竟然看红了脸,吃掉最后一口可丽饼,掩饰的翻剧本。
“不用看了,剧本里就一句话,‘京极龙低声对成濑果音要挟说……’”吉野北人双手抱胸满脸不满,“这难道不是趁演戏占女演员便宜吗?就是那种片场最讨人嫌的、拍吻戏故意NG的人!”
“不要乱说!”藤原树先是反驳,但又想了想,“虽然他今天确实和平时不太一样,tension确实很高。”
一句话提醒了长谷川慎,他急忙看向里面,可惜川村壱马正背对着他,看不到表情,不过,像拍摄这么辛苦又乏味的工作,第二人格按理不会出来才对。
“啊,reo桑!”
听到声音,长谷川慎也跟着回头,看到已经换好学生会长和服的佐野玲於,正抄着手慢悠悠走过来。
“没有那么快……”吉野北人小声解释着,“现在还在拍第一场,reo桑回化妆间等也可以!”
“哪里来的可丽饼?”佐野玲於手里折扇指着藤原树手中的可丽饼。
“可丽饼在外面,reo桑想要什么口味的?”吉野北人问清楚后拉着藤原树出去了。
佐野玲於几步走上前,和长谷川慎并排站着,顺着长谷川慎的眼神看向前方,是川村壱马。
“他怎么样?”佐野玲於问。
“什么?”长谷川慎仍然看着川村壱马。
“作为fork的危险性,”佐野玲於不满看向长谷川慎,“你总要评估一下吧?”
长谷川慎没有回话,涉及到川村壱马的任何话题,是他唯一会以沉默的方式顶撞佐野玲於的禁区。
“呀……”一声短促的女声轻呼,紧接着是川村壱马紧张的道歉,“没事吧?抱歉抱歉!”
“没事,没事!”
似乎是靠的太近,川村壱马亮晶晶的十字架耳坠勾住了白石圣的发丝,在分开的时候扯了下,川村壱马急忙上前查看,白石圣虽然疼的眼冒泪花,但还是摆摆手示意没事。
“好的,上一条不错,过了!”监视器后的导演宣布,接着是调整机位,拍摄另一个视角。
“壱马他可真是……没问题吗?”佐野玲於随手拿扇子敲着自己的肩膀。
长谷川慎看着远处还在看着白石圣被勾住的发丝,双手合十道歉的川村壱马。
“虽说白石桑未必能感知到他是fork,但这样肆无忌惮还是很让人不安吧……”佐野玲於叹了口气。
长谷川慎则瞬间睁大了双眼:“难道?白石桑她是……?”
“Mandy刚刚告诉我的……”佐野玲於一脸烦恼,“所以说啊,cake自己闻不到味道真的很危险,白石桑的屏蔽贴绝对出问题了。”
而长谷川慎内心则翻江倒海,他看向远处的川村壱马,仍在和白石圣有说有笑,是因为被cake的味道吸引了吗?
正想着,川村壱马似乎感受到了长谷川慎的视线,转过头,直勾勾的视线穿过人海看过来,与长谷川慎四目相对。
长谷川慎心中一跳,绝对没错,是第二人格的眼神。
而川村壱马挑起嘴角朝长谷川慎笑了笑,随后转头回去拿起剧本和白石圣准备下一场拍摄了。
“我们应该怎么做呢?”长谷川慎问佐野玲於,“至少要先提醒白石桑才行。”
佐野玲於皱眉烦恼:“这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多盯着壱马,尽量隔离他和cake的接触,等我和Mandy想想办法!”
长谷川慎点点头,再度看向川村壱马,尽管说要隔离,但接下来三天有无数场他和女主的大小对手戏,要怎么隔离呢?
一天的拍摄到了尾声,浪配的几人按照通告也要暂别剧组,去到演唱会现场了,可偏偏川村壱马不见了。
长谷川慎有些着急,今天最后一场戏仍然是川村壱马和白石圣的对手戏,据化妆师说,拍完最后一条看到两人在说话,之后就没有见到了。
长谷川慎不敢大意,更不敢声张让大家发现白石圣也不在现场,他只能飞速跑遍整个学校,希望赶紧找到两人。
在学校僻静的角落,长谷川慎停下脚步,不远处的树荫下,正站着川村壱马和白石圣,两人距离很近,川村壱马正在说什么,但对话内容并不能听清,这时川村壱马突然抓住了白石圣的手,白石圣立刻有些瑟缩的试图后退,手却还被抓着。
长谷川慎眉头紧皱,他想起佐野玲於的话,这就是前辈说的fork对cake的巨大威胁性吧。
“kazuma桑!”
随着长谷川慎的呼喊,远处的川村壱马有些惊讶的看过来,而白石圣则趁机挣脱了川村壱马的手,有些慌乱的看过来,长谷川慎跑过去,横插在两人中间,对川村壱马说:“要走了!”
再转头看向白石圣,她正掩饰什么一般把齐耳短发别到耳后,在长谷川慎微微颔首说过:“您辛苦了”之后,她也迅速向长谷川慎道句辛苦,然后急忙转身离开。
“下周见咯!”川村壱马挥手冲白石圣的背影打招呼。而长谷川慎则恼火的扯过川村壱马往更深处的树荫走去。
“喂喂喂!”川村壱马跟着踉踉跄跄的走,心情很好的问到:“慎,你怎么过来了?”
“你把她带到这里是想做什么?”长谷川慎质问。
“嗯?”川村壱马一双好看的杏眼有些心虚的转动着,“没什么呀!”
“我说过吧,工作的时候不可以出来!”长谷川慎有些气恼,上前扯住川村壱马的领口威慑的晃动几下,仿佛这样就能把第二人格从这个身体驱逐出来。
“什么嘛…你发现是我啦?…”第二人格被扯住也没有生气,而是借着两人拉进的距离抱住长谷川慎的腰撒娇,“我做的很好哦!导演还表扬了我呢!我替他工作你还不高兴啊?”
长谷川慎则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替他工作?你是因为白石是cake,所以才出来的吧?”
第二人格有些惊讶:“慎是怎么知道?白石告诉你的?不应该啊……”接着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还是说附近有其他fork?”
“你回答我的问题!”长谷川慎怒视川村壱马,“你把她带到这里想干什么?”
“好可怕,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这样和哥哥讲话……”川村壱马嬉皮笑脸,“你喜欢上她了不成?”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只是因为她是cake,我也是cake,我想到你对我做的那些事……”长谷川慎话说的一半,只见川村壱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什么嘛,慎……”川村壱马贴近长谷川慎,低声说,“是在担心我对白石做哪种事呢?”
呼吸可闻,两人四目相对,长谷川慎一时语塞。
而川村壱马已经笑着凑过来,“是这样?”他蜻蜓点水般亲了下长谷川慎的嘴角。
“又或者……是这样?”接着川村壱马强势环住长谷川慎,熟练撬开长谷川慎的双唇,勾住柔软的舌头,许久没有进食的川村壱马在品尝到cake体液的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轻飘飘,长谷川慎一把捞住他的腰托住,川村壱马才不至于当场软在长谷川慎怀里。
“你清醒一点!”长谷川慎推开川村壱马,“这是拍摄现场,随时会有人过来!”
川村壱马丝毫不在乎的笑着:“真是麻烦。”
“不要拿我们的演艺生涯开玩笑!”长谷川慎皱眉,“这也是Kazuma桑最在意的东西。”
面前的人撇撇嘴。
“所以到底为什么把白石小姐带到这里?”长谷川慎步步紧逼,川村壱马后退几步,后背轻轻碰到粗壮的树干上。
“你怎么知道是我带她来的?”川村壱马带着一丝挑衅,暗示挑挑眉毛。
“什么意思?”长谷川慎皱眉质问。
“或许你以为我是要把cake带过来进食?”川村壱马笑着摇头,接着捂住自己胸口,“是你的好哥哥一见到人家心脏就疯狂乱跳,我这才好奇出来看看。”
长谷川慎愣怔当场。
“唔……”川村壱马笑容浮现出几分揶揄,“我忘了,慎是喜欢我的嘛……”看长谷川慎突然冷厉的眼神,川村壱马又换了说法,“你喜欢你的好哥哥……”
被人看穿的感觉,让长谷川慎像被人剥光了衣服般窘迫。
“可是,另一个我,对你大概没有那种感觉哦!”川村壱马眯眼笑着,“以我对他的了解,20多年来,他喜欢的可都是女孩子呢。”
长谷川慎捏紧了拳头,半晌才轻轻出声:“我也是……”
川村壱马有些好奇的歪头。
“我也以为我19年来,喜欢的都是女孩子。”长谷川慎有些自暴自弃。
川村壱马皱眉看着长谷川慎:“是吗?那你,喜欢我吗?”
长谷川慎没有说话,但眼睛里蒙着一层晶莹的水雾。
“那你偷偷吻我是为什么?”川村壱马的声音有迷茫到急躁:“可从没听说过cake主动追着fork投食的,你早就知道我是fork了对吗?”
川村壱马抓起长谷川慎的肩膀,两人位置互换,长谷川慎就被川村壱马推在树干上:“慎,你倒是说点什么……”
长谷川慎垂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忽闪着,带着浓浓的挫败和不安,让川村壱马内心更加焦躁。
“算了……”川村壱马最终笑起来,“不管你对他是什么感情,他能回应你的只有好哥哥的感情,但我不同——”
川村壱马再次凑过去,仰头轻吻长谷川慎的双眼、鼻梁,双唇:“作为fork的我,即使碰到了白石桑这样可口的cake,最爱的也只有慎的味道哦!”第二人格泄露了一丝笑意,“什么啊,简直像我对慎的爱情宣言。”
长谷川慎抬起眼睛,看着面前轻易说着甜言蜜语的第二人格,而川村壱马也看着长谷川慎。
“要kiss吗?”第二人格伸出手臂环住长谷川慎脖子上,“因为慎刚刚投喂了我,所以kiss就作为特别奖励发放哦!”
长谷川慎看着面前嬉笑的人,明知是假象,明知是欺瞒,可他还是俯下身,轻轻吻住川村壱马,从双唇相触的试探,到撬开牙关的深入,对面的fork难得坚守诚信,没有趁机进食,而是温柔的承受和偶尔的回应。
让长谷川慎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和面前的人真的相爱。
“你哭了吗?”川村壱马轻声问。
长谷川慎摇摇头,但川村壱马已经忍不住上前,舌头快速卷起落在脸颊的那滴泪珠。
“辛辣冲击。”川村壱马皱眉感受眼泪在舌尖绽放而感受到的味蕾刺激,“虽然这样很不好,但我还想要。”
长谷川慎眼圈泛红,但却收住了情绪。
“慎,别难过——”川村壱马抱住长谷川慎,“主人格发现我之前,我都会一直陪着在你身边的。”
长谷川慎抱住怀里的人再次吻上去,忍不住越抱越紧。
明明就在怀中,他却感觉自己追逐的是个幻影,在虚幻的爱和欲望间不断下坠,在真相揭开的那天,迎接自己的恐怕就是粉身碎骨的结局吧。
长谷川慎醒来的时候,微微动了下发麻的胳膊,低头看向怀里,果然。
川村壱马缩在长谷川慎怀里,光滑的后背贴在长谷川慎胸口,枕头自然是长谷川慎的胳膊。
长谷川慎加大力气动了动胳膊,发现不仅自己的手被川村壱马紧紧握住,手腕凸起的骨节也被川村壱马双唇含住,微微晃动胳膊时,能触碰到川村壱马坚硬的小白牙。
唉,这怎么看都像是他意图啃掉我的手腕未遂吧?
长谷川慎叹了口气,另一只胳膊伸过去打算强行掰开,刚碰到川村壱马的脸颊,怀里的人就睁开了眼睛,看到正靠近的长谷川慎,立刻眯起眼睛笑起来。
“早上好呀,慎!”
川村壱马边说边翻个身,直直埋进长谷川慎怀里蹭了蹭,画面看上去倒像是一对情侣、恩爱的互相拥抱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啊……”长谷川慎有些抱怨的嘟哝,“说起来你最近出现的也太过频繁了吧……”
“这也能把我认出来……”第二人格扬起脸,露出原本属于他特有的狡黠而迷蒙的眼神,“慎和我心有灵犀吗?”
会深夜悄悄过来,第二天醒在我怀里的只有你啊!
未等长谷川慎吐槽,川村壱马已经轻轻咬住长谷川慎的锁骨,趁长谷川慎反应过来之前,又舔了下长谷川慎的喉结,在感受到长谷川慎身体敏感的紧绷后才恶作剧般笑了笑。
“别闹了……”长谷川慎的手按在川村壱马肩膀上,川村壱马意犹未尽用双唇偷袭着长谷川慎的下巴。
“我早晨2点才收工,3点半才回来,好不容易抱着慎睡一会儿,又被慎吵醒了……”川村壱马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谴责和撒娇。
“倒是回你自己房间睡啊……”长谷川慎别过头,不去看川村壱马的眼睛。
“因为我睡不着……”川村壱马充满希冀看向长谷川慎:“慎,我好饿啊……”
“不是昨天才……”长谷川慎忍不住看向川村壱马,川村壱马的双唇已经吻了过来,熟练撬开牙关,勾住长谷川慎的舌头。
长谷川慎的双手触及川村壱马日渐瘦削的身体,到底也没能把川村壱马推开,反而把人更进一步按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川村壱马不老实的双手在长谷川慎身上打圈抚摸到下身处的屏蔽贴时,长谷川慎才紧急抓住了川村壱马的手。
“不行……”双唇分开,长谷川慎看着川村壱马,而川村壱马眼神中满是进食被打断的不快,嗜血的阴沉眼神让已经看惯的长谷川慎仍觉心惊不已。
“我今天还有通告……”长谷川慎凑近川村壱马安抚着,“要赶紧起床了……”
“等我回来好不好?”长谷川慎凑过去亲了下川村壱马的额头,川村壱马眼中写满阴沉和失落,连带着一种被抛弃的委屈感,让长谷川慎觉得有些好笑,红唇抿起露出一个笑容,又凑上前吻了下川村壱马的耳垂:“乖,听话!”
川村壱马瑟缩了下,嗜血的眼神消散,也露出一个笑容,接着抱怨着,“今晚我又要拍摄,等我回来你该睡着了。”
川村壱马极不情愿松了手,长谷川慎得以从床上起身,走进浴室。
打开淋浴头,热水淋在身上,唤醒了长谷川慎皮肤上火辣的疼痛,和双唇因被川村壱马吮吸而肿胀的热度如出一辙,能够想象川村壱马每晚趁自己入睡后的举动。
别的cake也会像自己这样放任fork进入自己的房间为所欲为吗?
如果自己在新闻上看到一个cake任由fork随意进出房间,最终导致被fork杀死,也只会骂一句活该吧?
但是理性的种种念头,都没有让他付出一丁点的改变,即使心里想过一万次的推开,实际上却是更用力的拥抱,而对方作为顶级猎食者,也敏锐发现了这点,步步紧逼,越发肆无忌惮。
最让长谷川慎忧心的地方在于,第二人格因为自己的退让越发放纵,从过去只在黑夜的自己面前出现,后来白天也偶尔出现在自己面前偷袭,再到拍摄现场因为其他cake味道的吸引第一次出现在其他人前,自己非但没能阻止,反而深陷蛊惑,到今天,长谷川慎发现主人格已经有段时间完全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注意到这点后,长谷川慎从其他队友包括工作人员处打听川村壱马的近况,发现第二人格的活跃并非只在自己面前,照这个趋势发现,第二人格出现的时间或许会超过主人格出现的时间。
到那个时候,主人格还能称之为主人格吗?如果从某天起,主人格再也不出现呢?
长谷川慎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川村壱马还在被窝里眯着眼睛看手机,时不时发出“fufu”的低笑声。
“问你一下……”长谷川慎端正了神色,决定不能继续放任第二人格。
“我说你小子……”川村壱马从手机上挪开眼,脸色严肃,让长谷川慎一瞬间以为对面是主人格而面色微僵。
“哼!果然!”第二人格撇撇嘴,“我发现,你对我从来都不用敬语唉!不乖!”第二人格边说边伸手拍了一把长谷川慎的腹肌,让长谷川慎立刻分辨出来面前的人又在伪装主人格。
“kazuma桑,还好吗?”长谷川慎坐在床边。
“嗯?”第二人格划着手机,“你问他去啊!”
“我好久没见到他了!”长谷川慎看着第二人格。
“哦……”第二人格随口答了句,过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吗?”
“是你阻止了我见kazuma桑吗?”长谷川慎语气有些不爽。
“哈?”第二人格瞪大了杏眼,“关我什么事!”
长谷川慎看他神色不似作伪,姑且相信,“但你们之间是怎么转换的呢?为什么最近kazuma桑都没有出现?”
“想出现就会出现吧……”第二人格随口回答,“反正我是这样……”
“那,kazuma桑最近没有出现,是不想见我吗?”长谷川慎神色有些低落。
“呃……”第二人格看着长谷川慎这副样子,又生气又好笑,“也未必,只是我更想见到慎嘛!”
“因为人家不见慎真的会死的……”第二人格凑近长谷川慎,迅速在他脸颊落下一吻,“饿死……”。
长谷川慎最烦第二人格这种不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皱眉,“所以还是你不让我见他!”
“好吧好吧!”第二人格翻起手机,“你的好哥哥心里可惦记着你呢!”
“下周就是你20岁生日了吧!”第二人格含笑看着长谷川慎,“你的好哥哥正在备忘录里安排你生日那天的庆祝计划。”
“真的吗?”长谷川慎有些惊喜。
第二人格翻着手机:“他之前给你推荐过某家火锅吧?昨天他预定好了位置,还有一段祝你成年喝第一杯酒的祝酒词草稿。虽然现在只有最后一句……”
第二人格大声念着:“慎,感谢你的出生,见证你成年礼,我很荣幸,祝你20岁生日快乐……”
长谷川慎捂住耳朵:“你在干什么,不要现在就说啊!”
随后长谷川慎抢过手机自己看,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切……”第二人格撇撇嘴,“幼稚!”
面前热气腾腾的火锅,长谷川慎兴致高昂,刚想擦掉额头上的汗滴,有只手却比他更快。
旁边的川村壱马指尖抹掉长谷川慎的汗珠,随后把指尖含进自己口中,眯着眼仔细品味着。
长谷川慎有些不满,“你真的有在吃饭吗?”
长谷川慎看着川村壱马面前洁白如新的碗筷,“kazuma桑最近越来越瘦了,我向staff问过了,似乎你出现的时候,就完全不吃饭,无论如何,也要照顾好他的身体啊!”
第二人格懒洋洋的把手指从嘴巴里拿出来:“因为很难吃啊……我想要的只有慎嘛……”
“说起来,为什么还是你在啊?”长谷川慎接连皱眉,“kazuma桑不是说要给我庆生吗?”
第二人格拿起旁边的一瓶酒打开:“这个……谁知道他啊。”
“总之,你要吃点东西才行……”长谷川慎夹起火锅里美味的豆腐放进川村壱马面前的碗中。
川村壱马不情愿拿起筷子:“好吧,你过生日你最大……”
夹起豆腐,又犹豫放下,川村壱马抬头看着长谷川慎,神色期待:“如果我吃一块,慎可以吻我一下吗?”
长谷川慎不理会,低头吃自己的。
川村壱马没有办法,皱着眉头咬下去,味同嚼蜡,随便咬几下就吞咽下去。接着拿起旁边的酒咕咚灌了几口。
“Kazuma桑,还会来吗?”长谷川慎问。
第二人格神色不悦:“我在这里不也一样吗?”
长谷川慎偏过头,无声抗议。
第二人格拿起手机,翻看了下备忘录,“好了,按照他的计划把你的庆生计划走完就可以了吧?”
第二人把手机摄像头打开,放到桌子上,调整角度保证可以拍到两人:“要录像哦,过后可能要发到Mobil,慎,笑一笑。”
打开了录像功能,两人都提了提精神。
“先随便说点什么吧!”第二人格趴在手机前笑容满满。
长谷川慎随便朝镜头打了个招呼,也趴在手机前。
“干嘛学我?”川村壱马故意说。
“我哪有?”长谷川慎小声反驳。
“慎害羞了哦……”川村壱马露出笑容。
“没有哦。”长谷川慎整理了下自己的刘海,也笑起来。
“明明是二十岁的大人了呢……”川村壱马说。
“是呢……”长谷川慎回答。
“待会我要请慎喝第一杯酒哦!”川村壱马说。
“kazuma桑多多关照啦!”长谷川慎回应。
第二人格歪头看着长谷川慎,长谷川慎也看过来。
“怎么了?”长谷川慎出声问。
“你现在,觉得我是谁呢?”川村壱马问。
长谷川慎有些慌乱,看着对面人那双眼睛。
“Kazuma……桑?”长谷川慎有些口齿不清的确认。
对面的人露出一瞬间的黯然,随后又笑了:“笨蛋慎,认错了。”
长谷川慎忍不住皱眉,而第二人格起身凑近长谷川慎:“要惩罚一下慎才行呢!”
“喂,在录……”长谷川慎话还没说完,川村壱马已经扑了过来,长谷川慎被推倒在榻榻米上。
“我忍不住了!”川村壱马按住长谷川慎,舔了舔嘴唇,“我先吃完,之后再补录一条吧!”
川村壱马吻住长谷川慎的双唇,长谷川慎有些恼火的挣扎,手臂打到桌子,手机哐当一声掉落在桌下,桌上的火锅汤汁也随之晃动,洒落出来到火苗中,发出嘶嘶响声。
担心把桌子掀翻,长谷川慎只得控制住力气,把上方明显激动过度的川村壱马控制在自己怀里,安抚的吻着。
川村壱马心满意足起身,心情大好,亲自把酒倒进两人杯子中,回望长谷川慎,长谷川慎正慢腾腾从榻榻米上爬起来,整理着凌乱的头发。
川村壱马把一杯酒递给长谷川慎。
长谷川慎有些犹豫,还是接过。
“可能你不相信,但这也是我想说的,”第二人格端起酒杯,“慎,感谢你的出生,见证你成年礼,我很荣幸,祝你20岁生日快乐。”
长谷川慎有些愣怔,还是露出笑容,和面前的人碰杯,“谢谢,kazuma桑的心意,我很高兴。”
第二人格笑了笑,没有说话,仰头把酒杯中的酒喝掉。
长谷川慎端起酒杯,轻轻品尝了一口酒,辛辣入喉,带着热度。
咣当一声。
川村壱马的酒杯掉落到榻榻米上。
“喂,没事吧?”长谷川慎看过去。
“没…没事……”川村壱马把榻榻米上的杯子捡起,双手开始颤抖,最后几乎是把酒杯扔到桌上。
“你怎么了?”长谷川慎有些着急。
“我……”川村壱马捂住自己的头,“我怎么了?头好痛……”
“kazuma桑?”长谷川慎眼睁睁看着川村壱马半昏厥般倒在榻榻米上。
“我叫救护车……”长谷川慎起身。
猛地一把,长谷川慎被川村壱马拉住手,“你疯了,我可不想明天新闻……”
“那怎么办?”长谷川慎手足无措。
“去找……店主,他…我的……熟人……”话没说完,川村壱马就昏了过去。
长谷川慎急忙冲出包厢,在曲曲折折的店里绕了好大一圈才找到收银台,不敢惊动其他人,他焦急等待店员把店主叫过来,低声说明情况,店主急忙和长谷川慎一起赶向包厢,但包厢门打开时,里面空无一人。
长谷川慎冲进长川村壱马的房间时,房间里没有开灯,一团黑影坐在落地窗前,窗外的光影洒进房间,让川村壱马在光影中若隐若现。
长谷川慎松了一口气,急匆匆走到川村壱马身边,“身体怎么样了?头还疼吗?”
“慎……”川村壱马声音有些沙哑。
“怎么了?”长谷川慎诉说着焦急,“你突然不见了……”
“来做吧!”川村壱马话音落下,把长谷川慎的声音掐灭在当场。
长谷川慎努力从混乱的思绪中试图理解对面人话语中真正的含义。
可川村壱马转过头,在若隐若现的光影中,抬头看向长谷川慎,再一次开口,“来做吧!”
长谷川慎看着面前的川村壱马缓缓站起身,逆着光靠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却被川村壱马抓住了手臂。
接着川村壱马从长谷川慎的衣服下摆探进手,熟练摸到胸口,把胸前的屏蔽贴瞬间撕掉。
“你……”长谷川慎来不及阻止,川村壱马缓缓跪在地上,双手摸到长谷川慎的后腰,准确撕掉第二张屏蔽贴,接着灵巧的手指翻飞,解开了长谷川慎的腰带和裤子安全扣。
“等下……”长谷川慎双手抓住川村壱马的双手,两人一上一下对视。
川村壱马轻笑一声,双手被禁锢,他也没有丝毫为难。
头微微向前,用牙齿叼住长谷川慎裤子拉链缓缓拉开,接着继续向前,把暴露出的最后一张屏蔽贴咬住撕掉。
属于cake的香甜气息,瞬间喷薄而出,川村壱马满脸迷醉的神情。
“你在干什么?”长谷川慎终于松开了川村壱马的双手,试图去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屏蔽贴,却被川村壱马双手固定住胯骨,裤子被缓缓褪下来,内裤包裹着已有反应的性器。
“你不想要吗?”川村壱马声音沙哑,带着无限的诱惑,伸出舌头,隔着内裤舔了一下,那里瞬间膨胀起来,昭示着主人的受用。
“来一场真正的成年礼吧,慎!”川村壱马低声说,褪下了长谷川慎最后一层防护布料。
“kazuma……”
……
“我说……kazuma!”
直到旁边的浦川翔平戳了戳自己,川村壱马才猛回过神。
环顾四周,长长的会议桌上,浪配的16位成员围坐在一起,十分拥挤,会议桌前方,坂本阵的激光笔正指在白板某处。
此时,坂本阵正因为川村壱马的走神面色不悦。
“啊,抱歉……”川村壱马急忙道歉,看着白板上的内容,众人正在探讨“GO ON THE RAMPAGE”巡演的优化方案。
“你怎么回事啊!”浦川翔平大声嚷嚷着打破了有些僵硬的气氛,实则是为好友解围,“连企划书都不翻页的啊!”接着凑过来,刷刷替川村壱马翻到正在商讨的部分,还迅速指了指关键信息。
川村壱马会意,这里的方案是他提出,自然该由他解释清楚,他清了清嗓子开始陈述。
随着他平铺直叙又冗长无聊的解说开始,很快,队友们互相看看,忍不住浮现出笑容。
浦川翔平忍不住吐槽:“也不用把刚刚说过的部分再重复一遍吧!”
其他队友终于也忍不住笑出声。
川村壱马有些愣怔,我之前有说过吗?
坂本阵摇摇头:“算了算了,这就是壱马的说话风格嘛,我来总结一下吧!”
川村壱马抹了把脸,强行让自己清醒几分。
队友们都认为他是累了,所以对他多有包容。
的确,行程紧张的巡演中,还要再参加《传奇王子》的拍摄,着实让人有些吃不消。
但细想起来那也是借口,毕竟同团的吉野北人也在参与拍摄中,只是队友们都是温柔的人,也不会多想,只有川村壱马自己知道他每况愈下的精神状况是多么糟糕。
“kazuma……”
川村壱马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处录音室的沙发上。
青山陆带着关切的目光看过来:“累了吗?”
川村壱马摇摇头,手中的歌词页被他无意识捏出了褶皱,他急忙放松力气。
青山陆背起自己的包:“我先去健身房了,等北人和慎回来,记得帮我打招呼。”
川村壱马只感觉自己迷糊中点点头,再回过神来,旁边离开录音室的门正在关上,另一侧,吉野北人的歌声已透过双层玻璃穿透过来。
北人开始录音了,难道是我的部分录制完成了吗?
慎去了哪里?刚刚离开的人是慎吗?
川村壱马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发现还未干涸的零星血迹,那是,慎的味道。
再看向墙上的时钟,青山陆离开时不到3点,现在马上7点多了。
川村壱马深吸一口气,靠在沙发背上,这种类似“失忆”的症状,越发严重,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了。
录音室的橘色灯光在视野中渐渐虚幻成一片光斑,川村壱马努力眨眨眼,试图抵抗不断袭来的困倦和晕眩。
“喂!”一瓶温热的茶碰在自己脸上,川村壱马吓了一跳。
坐在前排的吉野北人正把一瓶带着温度的热茶塞给自己。
“慎,打起精神来,要去拍摄了!”坐在吉野北人旁边的藤原树一边灌着茶一边给长谷川慎打气。
再看向周围,浪配的四个人坐在车里,车外朝阳喷薄而出,几人正往拍摄地赶去。
川村壱马觉得头疼欲裂,察觉到旁边的视线,川村壱马看向旁边的长谷川慎。
“慎,你的嘴唇怎么了?” 川村壱马有些惊讶,接着忍不住伸手触碰长谷川慎渗出血丝的唇瓣。
长谷川慎眼神不虞,应激般猛攥住川村壱马的手,川村壱马和另外两个人齐齐愣住。
长谷川慎看向川村壱马的眼睛,似乎在确认什么,半晌移开了眼睛,随后放开了手:“没事!”
吉野北人又塞了一瓶热茶给长谷川慎,忍不住开口提醒:“今天的拍摄,大前辈可是都在,我们要好好表现,特别是你们两个新人!”
吉野北人一边说一边皱眉看向藤原树和长谷川慎。
藤原树低声吐槽:“你只说好好表现,又没说怎么才能好好表现……”
吉野北人不高兴的看向藤原树:“你说什么呢?”
藤原树眼睛眨了眨,还是忍不住开口吐槽:“kazuma桑昨天连夜给慎进行演技特训呢……”然后看向吉野北人,眼神中藏着嫌弃,似乎是在谴责吉野北人光说不做。
吉野北人看向后排两人:“你给慎特训了?都培训了什么?”
川村壱马闻言愣住,昨天我有和慎见面吗,不仅是昨天,碎片化的记忆里,慎很久没有出现了。
吉野北人看着川村壱马茫然的神情,又看向长谷川慎,长谷川慎的眼神有些躲闪。
藤原树看着川村壱马:“你们今早不是一起过来的吗?我还以为是昨晚培训太晚,所以你就在慎那边睡了。”
川村壱马的头开始剧烈疼起来,我昨晚和慎一起睡的吗?怎么丝毫不记得?
此时,车辆缓缓停靠,是拍摄地到了。
川村壱马在最后一个下车,并拉住了走在他前面的长谷川慎。
长谷川慎回身看向川村壱马。
“慎,昨晚,我们在一起吗?”川村壱马问道。
长谷川慎盯着川村壱马的眼睛,半晌点点头。
川村壱马笑了笑:“好奇怪,我昨晚喝多了吗?怎么完全不记得了?我给你演技培训了什么?”
长谷川慎眼睛微垂,看着川村壱马微翘的双唇,喉结动了一下,犹豫着开口:“我……其实我也不记得了。”
川村壱马挑眉:“喂,你小子!你也喝多了?”川村壱马一拳捶在长谷川慎胸口,然后一把揽过长谷川慎的肩膀:“也快了,慎马上要过20岁生日了呢!”
长谷川慎仿佛确认了什么,放松下来,语气也恢复如常:“kazuma桑,那天有时间吗?”
川村壱马抬头望着长谷川慎,事实上,他已经预约了自己喜欢的火锅准备带长谷川慎庆祝生日,正要开口,长谷川慎也微微俯身过来聆听,川村壱马看着长谷川慎的嘴角,作为fork的自己,瞬间就被缓缓渗透出的血液吸引了全部心神。
川村壱马喉结颤动起来,他勾住长谷川慎脖子的手猛地施力,将两人距离再次拉进,血液中散发的芳香更加浓郁,他忍不住凑上前去。
“哦!kazuma!”
一声呼喊让川村壱马猛然清醒,并迅速放开了长谷川慎。
转头,他发现是《传奇王子》中饰演自己哥哥京极尊人的公司前辈铃木伸之。
走在前面不远处的吉野北人和藤原树也赶过来打招呼,川村壱马的心脏跳得飞快,他尽量远离长谷川慎站到旁边。
如果刚刚前辈没有过来,他想做什么?
抱住长谷川慎,然后舔舐他唇角渗出的血液,还不满足的话,就吻住长谷川慎,在cake甜美的口腔中流连,或者继续咬着长谷川慎的嘴唇伤口,感受长谷川慎因为疼痛而紧绷的身体,让更多血液流淌而出,沁润自己干涸的喉咙……
川村壱马的手在袖子中攥紧,压抑着心中升腾起来的烦躁情绪,饥饿与欲望混合,他想让一切碍眼的人都滚开,只要能让他安静品尝cake的味道就好。
可那不是猎物,是我的弟弟,是我最喜欢的慎。
今天的第一场拍摄,地点在走廊。川村壱马饰演的京极龙追着大哥喜欢的女孩成濑果音进入教学楼走廊,面对小恶魔一样的成濑果音,不良少年京极龙一个帅气的壁咚把成濑果音控制在柱子上,发表霸道宣言。
饰演成濑果音的白石圣,虽然年纪比自己小,但入行早,拍摄经验很丰富,人也随和开朗,很擅长引导拍摄经验欠佳的对手演员,剧组的众人都很喜欢她,自己和她的相处也一贯融洽。
可今天,导演喊开拍后,川村壱马帅气将手拍在柱子上,随后就察觉到异样。
若有似无的香气,川村壱马环顾离自己十米开外的摄制组,只能猜测是白石圣今天更换了香水。
但很快,他意识到,不是的,那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cake的味道。
面前的白石圣,居然是cake?
川村壱马的心脏疯狂跳动起来,这是他第一次闻到除了长谷川慎之外其他cake的味道。
而之前的拍摄自己并没有闻到过,也就是说,白石圣的屏蔽贴出了问题。
一旦察觉到,cake的气息就无孔不入,川村壱马只觉得昏沉的大脑越来越混沌,心脏也越跳越快,饥饿的感觉充斥着他的神经,他咽下疯狂分泌的口水,努力让自己进入角色。
直到“嗙”的一声,川村壱马的手狠狠拍在柱子上,他下意识喊了一声,导演也喊了“卡”,旁边的白石圣受到的冲击最大,急忙关切的问:“没事吧?”
虽然是重重撞上,但川村壱马却觉得手掌发麻一般,疼痛也时断时续,终于,从手掌开始,胳膊、四肢、躯干,他觉得身体渐渐没了知觉,仿佛灵魂正在缓缓抽离。
看着白石圣关切的目光,扑面而来的是cake的气息,他努力张开口,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回答说:“没事没事!”
接着自己的手挥动起来,示意导演拍摄继续。
川村壱马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他的大脑如岩浆翻滚,耳朵听到的声音也忽近忽远,仿佛被冰封在透明的棺椁中,又好像失去身体的亡魂,飘荡在风中。
身体、语言,所有的一切,他都无力操控。
川村壱马仿佛一个幽灵,就这样漂浮在自己身体的四周,沉默的看着自己。
他看到自己在拍摄时故意勾住白石圣的头发,经过近距离确认,白石圣确实是cake。
接着在LDH众人围坐在化妆间休息时,自己大喇喇拿过长谷川慎的包翻找,然后趁众人不注意溜了出去
随后是把白石圣单独叫了出来,带着她往偏僻的校园角落走去。
川村壱马无数次想停下脚步,身体却丝毫不受控制。
直到白石圣停下脚步询问,他看到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从长谷川慎包里翻出的屏蔽贴递过去。
“白石,你是cake吧?”他听到自己问道。
一句话,白石圣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你是…怎么……”白石圣拼命压抑着眼神中的惊惶,“难道,你是……”
而自己毫不在意点点头:“对,你的屏蔽贴应该出问题了,给!”
自己把屏蔽贴晃了晃,继续示意白石圣拿走。
白石圣则下意识后退一步。
“怎么了?”川村壱马看到自己上前一步,“情况紧急,我从我队友那里拿的,他也是cake,过后我会解释,放心吧。”
“不……”白石圣立刻喊道,“请不要告诉别人我是cake的事……”
“为什么?”自己有些不解,“好吧,我不告诉别人,你赶紧收下吧。”
白石圣看着面前的川村壱马,犹豫伸出去,又有些迟疑:“刚刚,说你的队友是cake,rampage里同时有fork和cake存在吗?”
而自己已经颇不耐烦,拉着白石圣的手,要把屏蔽贴强行塞过去,而白石圣则疯狂挣扎。
“kazuma桑!”
看向远处,是长谷川慎气喘吁吁跑过来,白石圣立刻将屏蔽贴藏在手心,随后塞进口袋,同时和川村壱马拉开了距离。
长谷川慎跑过来,横插在两人中间,对川村壱马说道:“要走了!”
接着转身对白石圣说:“您辛苦了!”
白石圣趁机也微微点头致意,接着快步离开。
“下周见咯!”自己正挥手冲白石圣的背影打招呼,冷不防被长谷川慎一把扯过往更深处的树荫走去。
川村壱马于虚空中看着,只觉十分荒谬,这样粗暴的长谷川慎,他从未见过。
而那个自己竟不觉任何反常,反而心情很好的问到:“慎,你怎么过来了?”
长谷川慎的表情带着痛恨和厌恶:“你把她带到这里是想做什么?”
可能是想起答应过白石圣不会说出cake的事情,自己只避重就轻说道:“没什么呀!”
“我说过吧,工作的时候不可以出来!”长谷川慎有些气恼,上前扯住川村壱马领口威慑的晃动着。
“不可以”、“出来”?那是什么意思?
而那个自己没有任何意外,而是借着两人拉进的距离抱住了长谷川慎的腰:“什么嘛…你发现是我啦?…”
“我”?“我”是谁?
看着整个人埋在长谷川慎怀里撒娇的自己,川村壱马难以接受,自己从未和慎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而自己继续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我做的很好哦!导演还表扬了我呢!我替他工作你还不高兴啊?”
“替他工作”?替谁工作?
而长谷川慎则把人从自己身上狠狠推开,哪怕是灵魂此时抽离的川村壱马,也感觉到一丝疼痛。
长谷川慎语气冰冷:“替他工作?你是因为白石是cake,所以才出来的吧?”
川村壱马听到自己的低声细语: “慎是怎么知道?白石告诉你的?不应该啊…还是说…附近有其他fork?”话音到最后,变得冰冷极了。
为什么会这么顺畅的谈论fork和cake的事?
慎,他知道我是fork吗?
什么时候知道的?
川村壱马陷入巨大的惶恐之中。
“你回答我的问题!”长谷川慎不依不饶,“你把她带到这里想干什么?
“好可怕,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这样和哥哥讲话……”而自己嬉皮笑脸的插科打诨,“你喜欢上她了不成?”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只是因为她是cake,我也是cake,我想到你对我做的那些事……”长谷川慎话说的一半,抿住了双唇,头也往旁边偏过去。
我对慎做的事?川村壱马不明白,我对慎做过什么事?
“什么嘛,慎……”而那个自己贴近长谷川慎,低声说,“是在担心我对白石做哪种事呢?
接着凑上去蜻蜓点水般亲了下长谷川慎的嘴角:“是这样?……又或者,是这样?”
当自己强势环住长谷川慎,熟练撬开长谷川慎的双唇,勾住柔软的舌头的那一刻。无数记忆碎片炸开在川村壱马脑海中。
长谷川慎的房间里,自己的手挑开长谷川慎的睡裤边沿,在火热肿胀的器官上爱抚着;演出结束后,他溜进per的化妆间,把长谷川慎推进只有帘子遮挡的更衣室,贪婪舔舐着他腹肌上的汗水;录音室里,趁工作人员都把注意力放在正在录音的吉野北人身上,他扯过旁边安静等待的长谷川慎,偷偷含住长谷川慎因为倒刺而渗出鲜血的修长中指;前往拍摄现场的汽车里,趁着前方队友没有察觉,他扯过长谷川慎的领口就吻过去,把昨晚自己咬破的伤口又狠狠吸吮几遍……
川村壱马只觉得灵魂疯狂下坠,猛然摔回到自己的身体中,他的舌头正舔舐着长谷川慎柔软的上颚,cake的体液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冲击过来,许久没有进食的川村壱马在品尝到的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双膝发软,长谷川慎一把捞住他的腰托住,川村壱马才不至于当场软在长谷川慎怀里。
“你清醒一点!”长谷川慎推开川村壱马,“这是拍摄现场,随时会有人过来!”
在分开的瞬间,川村壱马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侵蚀着自己,他再次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权,看着在说话的“自己”,他只觉荒谬。
“真是麻烦。”另一个自己说。
“不要拿我们的演艺生涯开玩笑!”长谷川慎皱眉,“这也是Kazuma桑最在意的东西。”
原来,慎早就知道了。
“所以到底为什么把白石小姐带到这里?”长谷川慎回想起了自己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是我带她来的?”另一个自己带着挑衅,挑挑眉毛,“或许你以为我是要把cake带过来进食?”他笑着摇头,接着捂住自己胸口,“是你的好哥哥一见到人家心脏就疯狂乱跳,我这才好奇出来看看。”
长谷川慎愣怔当场,脸上浮现出了痛苦地表情。
“唔……”另一个自己笑容浮现出几分揶揄,“我忘了,慎是喜欢我的嘛……”看长谷川慎突然冷厉的眼神,他又换了说法,“你喜欢你的好哥哥……”
慎他,喜欢我?
川村壱马只觉荒谬,但看向长谷川慎,自己的弟弟眼中写满了心碎,仿佛被人剥光了衣服般窘迫。
“可是,另一个我,对你大概没有那种感觉哦!”另一个自己眯眼笑着,“以我对他的了解,20多年来,他喜欢的可都是女孩子呢。”
川村壱马只想让这个讨厌的第二人格闭嘴,他尝试挣扎,但身体没有反应,他尝试反驳,但说不出任何话。
“我也是……” 长谷川慎半晌才轻轻出声:“我也以为我19年来,喜欢的都是女孩子。”
川村壱马的心脏揪成一团,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到底对长谷川慎做了什么?
第二人格皱眉看着长谷川慎:“是吗?那你,喜欢我吗?”
长谷川慎没有说话,但眼睛里蒙着一层晶莹的水雾。
“那你偷偷吻我是为什么?可从没听说过cake主动追着fork投食的,你早就知道我是fork了对吗?” 第二人格抓起长谷川慎的肩膀,两人位置互换,长谷川慎就被第二人格推在树干上:“慎,你倒是说点什么……”
该如何阻止这一切?川村壱马深感无力。
长谷川慎垂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忽闪着,带着浓浓的挫败和不安。
“算了……”第二人格最终笑起来,“不管你对他是什么感情,他能回应你的只有好哥哥的感情,但我不同——”第二人格再次凑过去,仰头轻吻长谷川慎的双眼、鼻梁,双唇:“作为fork的我,即使碰到了白石桑这样可口的cake,最爱的也只有慎的味道哦!”第二人格泄露了一丝笑意,“什么啊,简直像我对慎的爱情宣言。”
长谷川慎抬起眼睛,看着面前轻易说着甜言蜜语的第二人格,而第二人格也看着长谷川慎。
“要kiss吗?”第二人格伸出手臂环住长谷川慎脖子上,“因为慎刚刚投喂了我,所以kiss就作为特别奖励发放哦!”
拒绝他,慎,拒绝他!
然而,长谷川慎看着面前嬉笑的人,明知是假象,明知是欺瞒,可他还是俯下身,轻轻吻过来。
那不是爱情,那只是掠夺和进食,那是狡猾的fork,为了吞噬cake而设下的迷魂阵。
灵魂再度坠落,川村壱马拼命控制住了自己的双手,他想推开长谷川慎,抬头却看见长谷川慎眼角摇摇欲坠的晶莹泪珠。
“你哭了吗?”川村壱马轻声问。
长谷川慎摇摇头,川村壱马的手垂下,最终环抱住了长谷川慎,任由长谷川慎吻过来,从双唇相触的试探,到撬开牙关的深入,川村壱马只安静的承受和偶尔试探的回应。
这样,慎会开心吗?
两个人在树下温柔的接吻,仿佛真的相爱。
可是,也只能到此为止。
长谷川慎滑落的泪水,散发出诱人的味道,饥饿的第二人格几乎瞬间掌控了身体,川村壱马的灵魂再次飘飘荡荡,他眼见着fork急切上前,舌头快速卷起落在脸颊的那滴泪珠。
“辛辣冲击。虽然这样很不好,但我还想要。”第二人格抱着长谷川慎的腰晃了两下。
“慎,别难过,主人格发现我之前,我都会一直陪着在你身边的。”第二人格仰起头撒娇。
长谷川慎抱住怀里的人再次吻上去,忍不住越抱越紧。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心里的恶魔被释放了出来,现在,我知道了恶魔的存在,就绝不允许他继续存在下去。
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哪怕是我自己。
自从意识到第二人格的存在,川村壱马清醒的时间也不断增长,通过观察,他也掌握了第二人格越来越多的信息和出没规律。
大部分时候,川村壱马都能自如控制身体,除了长谷川慎出现的时候。
在闻到cake味道的瞬间,第二人格总能迸发出强大的力量瞬间夺取身体的控制权。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巡演和拍摄的关系,和长谷川慎几乎天天在一起,这才导致了川村壱马丧失意识变得频繁,每次都犹如睡了长长一觉。
察觉到这就是自己频繁“失忆”的原因,川村壱马不再恐惧。
后来,川村壱马不再强行抢夺身体的控制权,而是退后一步,只努力在第二人格出没时保持清醒,这很难,即使川村壱马足够努力,保持清醒的时间也有限,特别是在夜晚,他几乎完全处于失忆昏睡的状态中。
每次勉强自己的结果,就是精神力的加倍损耗,但他并不在意,继续尝试。
由此,他对第二人格有了更加充分的观察。
某种程度来说,第二人格十分单纯,他只受饥饿的本能驱使,一切行动都为了狩猎和充饥。
他缺少道德感,也善于找到别人的需求和心理弱点。
第二人格表现出的攻击性也好、怒气和胁迫也好、怀柔的态度迎合长谷川慎、无限放纵欲望也好,归根到底都是为了满足自己本能,追求快乐、避免痛苦。
或许是因为自己察觉到第二人格的出现,意识上的防御机制发挥作用,川村壱马发现第二人格无法像之前那样完全共享自己的记忆,也没有察觉到已经被主人格发现。
偶尔,第二人格会下意识翻看手机备忘录,那是川村壱马之前认为自己“失忆”而形成的随手记录的习惯。如今,第二人格往往要匆忙查阅一番才大致了解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然而这没有引起第二人格的警惕,或许,他已经察觉到有些异样,但他并不在意。
第二人格的想法,对于川村壱马来说也不那么重要,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那就是长谷川慎20岁的生日快要到了,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行程,只为了那天有足够的精力为慎庆生。
因此,最近一段时间,他只在极为必要的情况下才出现,大部分时间都在养精蓄锐。
然而,最恶劣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当川村壱马恢复意识的时候,热气升腾的包间里,长谷川慎正从“自己”手中接过酒杯。
然后,“自己”也举起酒杯,语气超乎以往的温柔:“可能你不相信,但这也是我想说的……”
瞬间猜测到了第二人格将下来要说的话,那些自己在备忘录里反复推敲修改的词句,第二人格应该都看到了吧?
川村壱马的心坠落谷底。
“慎,感谢你的出生,见证你成年礼,我很荣幸,祝你20岁生日快乐。”
听着第二人格说出了自己本来要对长谷川慎说的话,川村壱马全部心神被怒气占据。
那应该是我,那是我要对慎说的话!
对面的长谷川慎有些愣怔,还是露出笑容,和面前的人碰杯,“谢谢,kazuma桑的心意,我很高兴。”
第二人格笑了笑,没有说话,仰头把酒杯中的酒喝掉,于此同时,他突然感觉一阵失重。
第二人格表情出现瞬间的空白
咣当一声,手中的酒杯坠落。
“喂,没事吧?”长谷川慎看过去。
“没…没事……”第二人格俯身尝试把榻榻米上的杯子捡起,随后他感受到了体内力量的拉扯,双手开始颤抖,他努力撑起身体最后几乎是把酒杯扔到桌上。
“你怎么了?”长谷川慎有些着急。
天旋地转,第二人格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在被一股力量拼命推出身体。
“我……”他捂住自己的头,“我怎么了?头好痛……”
“kazuma桑?”长谷川慎眼睁睁看着川村壱马半昏厥般倒在榻榻米上。
“我叫救护车……”长谷川慎起身。
灵魂下坠,川村壱马几番努力,控制了自己的双手,随后猛地一把扯住长谷川慎:“你疯了,我可不想明天新闻……”
“那怎么办?”长谷川慎手足无措。
“去找……店主,他…我的……熟人……”话没说完,川村壱马就昏了过去。
长谷川慎冲出包厢,躺在榻榻米上的川村壱马身体抽搐了一下。
随后地上的人笑了起来。
“原来是你啊……”第二人格的声音带着笑意,“看来你发现了我呢,初次见面,打个招呼吧,壱马君。”
而川村壱马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喂!”第二人格就这样被迫一瘸一拐,离开了店。
窗外的夕阳染红了东京的天空,川村壱马坐在窗户边,沉默着。
“喂……”第二人格只得主动打破了这凝滞的气氛,“你怎么不说话?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呀?你听不到我说话吗?你在吧?可如果你在,为什么我也在呢?”
第二人格等待着,对方却仍然沉默。
“你不会说话吗?”第二人格耐心有限,他举起自己的右手,毫不留情的朝自己的脸颊扇过去。
终于,巴掌在即将扇在脸上的时候,被另一股力量控制着停下。
“什么嘛,这不是在吗?”第二人格见办法奏效,又举起左手尝试扇向自己的脸颊,右手抢先一步握住了左手。
“闭嘴!”川村壱马声音冰冷。
“哟哟,好凶啊!”第二人格夸张的声音中带着嘲笑。
“你搞砸了慎20岁的生日,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吗?”川村壱马憋了很久的怨气,终于把话说了出来。
“啊?我干什么了?”第二人格大言不惭,“都按你的庆生计划走完了,慎吃的很开心,我也“吃”的很开心,这不是很好吗?要不是你中途非要跑出来,哼!”
西边的太阳,正缓缓沉入地平线,红色的天空也变成灰色,夜晚就要来临了。
“对我来说,”川村壱马终于开口,“慎是很重要的人,他就像我的弟弟,从这个组合成立那天起,就陪在我的身边。”
第二人格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川村壱马不理会第二人格,继续开口:“一路以来,我们经历了很多事,如果没有慎,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在这里。”
“这我倒同意!”第二人格语带笑意,“没有慎,我早就饿死了!”
“你什么都不懂!”川村壱马打断了第二人格的话,“如果失去了慎,往后的人生,我该抱着怎样的心情面对?”
第二人格笑起来,眼睛弯弯,露出一排米粒般的小白牙:“怎么,板着脸说话,就会显得更有道理吗?说到慎的重要性,怎么也该是我更有发言权吧?”
“你从来只考虑自己!”川村壱马打断第二人格的话语,“你不该这样!”
第二人格又 “啧”了一声:“我哪样了?你说那些抱抱亲亲?我从cake那里获得了美味,总要回馈一点什么吧?这身体虽说是你的,但也是我的吧?”
“从开始就不对!”川村壱马脑海中回想着和长谷川慎的那些亲密接触:“我和慎的信赖感,全被破坏了,你把我和慎的关系变成了这样……”
“等一下!”第二人格忍不住反驳,“他喜欢你哦!这怎么能怪我?我只是……”
“你引诱了慎!”川村壱马冷冷打断第二人格的话,“明知慎他还没有成年,所谓的喜欢,更多部分可能是崇拜,而你为了私欲,把一切都破坏了,你让他动摇,让他认为自己是同性恋。”
第二人格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我说不过你,我也没想那么多,但是同性恋有什么不好的吗?我和慎在一起的时候,我们都很快乐,这不就好了?”
川村壱马看着外面逐渐进入黑夜的东京都:“你看下面,这个城市有那么多人,大家都背负着各自的不幸,但表面上,却又强撑起一副社会人的面具,变成庸庸碌碌的面孔。”
“真是无聊透顶嘛!”第二人格懒散的笑着,透过玻璃窗看着渐渐亮起的城市灯光。
“可这个社会,有它运行的规则,尽管这规则看不见,却又确实存在,它节制了大部分人的欲望,保证了我们的世界得以正常运行。”川村壱马伸出手缓缓在窗户上描画着东京塔的形状,“加入The rampage,成为vocal,既然作为公众人物站在舞台上,我们自然也要遵守规则。”
“那些规则就一定是对的吗?”第二人格闷闷不乐。
“大部分都令人厌恶。” 川村壱马语气平淡,“追求快乐有什么错?同性恋有什么错?但我们不仅代表自己,身后还有rampage的队友、支持我们运营团队、应援我们的粉丝。反抗规则立刻会遭到灭顶之灾,后果我们承受不起……”
“这些大道理,我一个字都不想听!”第二人格语气不耐,“你到底想说什么?”
“为了慎的安全,我们必须远离慎。”川村壱马言简意赅。
“那不可能!”第二人格断言拒绝。
“我们是fork,我们的存在本身就会伤害到cake,你明白吗?”川村壱马声音沉闷,“决不能放纵我们的食欲和杀戮欲,什么时候你才能用理性去思考?虽然尝不到味道,但人类的食物,事实上也可以让我们生存下去不是吗?”
“如果能用理性压抑食欲,我又是怎么出现的呢?”第二人格失笑,“把我分离出来,你就变成真正的道德圣人了?不过是不想放弃你作为男团c位的虚荣或者接受不了自己卑微恳求弟弟施舍味道的样子吧?”
“你不要太过分。”川村壱马压抑着怒气,“我现在是和你商量,但无论你怎么想,我要守护慎的想法,都不会动摇。”
一片黑暗的房间中,第二人格笑出声:“真是独断专行的暴君,我不同意你要怎样?杀了我?”
“你本来就不该存在。”川村壱马冷淡回应。
“你在违背本能做事,不感到痛苦吗?”第二人格嘲笑着,“你想做完美的圣人?可世界上不存在这样的人啊!起码我做不到!吃不到cake,我真的会死掉。与其饿死,不如和你拼一把!”
“你想做什么?”川村壱马皱紧眉头。
此时房门被“笃笃笃”敲响,随后,长谷川慎焦急的声音响起:“kazuma桑,你回来了吗?”
“呵呵,你的好弟弟来了!”第二人格伸了个懒腰,“在夜晚,我的力量总是格外强大呢。”
川村壱马看向窗外,夜色深沉。他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他尝试说话,也同样失败。
“事到如今,你也该参与一下了吧?”第二人格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在外面灯光的反射下,迷蒙的双眼和湿润的双唇充满了诡异的诱惑力,“之前只有我在兢兢业业狩猎cake,才让我们活到今天,这可一点都不容易。”
门外,长谷川慎尝试转动房门把手,门就这样被轻轻推开。
“kazuma桑?”长谷川慎在门外试探问着。
“今天机会难得——”第二人格压低了声音,“你就一起感受下狩猎的快感吧。”
“当然,过程嘛,恐怕会让你觉得有损你纯洁完美又无暇的道德圣人形象。但你也该亲身体会一下吧?堕落和放荡的感觉,会让人上瘾。”
“你不许对慎……”川村壱马终于冲破束缚开口,但话没说完就被强行封口。
“我也很好奇啦!”第二人格有些坏心眼的低语,“你的好弟弟是想和你一起做圣人,还是想和我一起快乐呢?”
光线昏暗的房间,只有星星点点的城市灯光透过窗户照亮了落地窗前的一团人影。
长谷川慎松了口气,疾步走到川村壱马身旁:“身体怎么样了?头还疼吗?”
“慎……”双重人格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最终是第二人格略胜一筹。
“怎么了?”长谷川慎诉说着焦急,“你突然不见了……”
“来做吧!”话音落下,把长谷川慎的声音掐灭在当场。
艰难控制身体,川村壱马转过头,在若隐若现的光影中,抬头看向长谷川慎,再一次开口,“来做吧!”
看着面前的川村壱马缓缓站起身,逆着光靠近,长谷川慎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却被川村壱马抓住了手臂。
“快逃……”困在身体中的主人格试图向长谷川慎传递信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从长谷川慎的衣服下摆探进,熟练摸到胸口,把胸前的屏蔽贴瞬间撕掉。
从上至下,缓缓挑开长谷川慎的衣扣,川村壱马一点点亲吻舔舐着长谷川慎缓缓露出的白皙身体,并感受到了长谷川慎瞬间乱了节奏的呼吸。
“你……”长谷川慎来不及阻止,一路下坠吻到腹肌的川村壱马缓缓跪在地上,双手摸到长谷川慎的后腰,准确撕掉第二张屏蔽贴,接着灵巧的手指翻飞,解开了长谷川慎的腰带和裤子安全扣。
“等下……”长谷川慎双手抓住川村壱马的双手,两人一上一下对视。
川村壱马轻笑一声,双手被禁锢,他也没有丝毫为难。
头微微向前,用牙齿叼住长谷川慎裤子拉链缓缓拉开,最后一张屏蔽贴就在眼前。
撕掉这个,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撕掉这个,一切胜利将属于我。
主人格和第二人格各自想着、争夺着,让浑身肌肉神经都颤动着。
最终,川村壱马继续向前,把暴露出的最后一张屏蔽贴咬住撕掉。
属于cake的香甜气息,瞬间喷薄而出,川村壱马满脸迷醉的神情。
“你在干什么?”长谷川慎终于松开了川村壱马的双手,试图去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屏蔽贴,却被川村壱马双手固定住胯骨,裤子被缓缓褪下来,内裤包裹着已有反应的性器。
仿佛是挑衅,川村壱马开口:“你如果不喜欢,我可以现在就停下。”
长谷川慎和川村壱马对视着。
“你不想要吗?”川村壱马声音沙哑,带着无限的诱惑,伸出舌头,隔着内裤舔了一下,那里瞬间膨胀起来,昭示着主人的受用。
“来一场真正的成年礼吧,慎!”川村壱马低声说,褪下了长谷川慎最后一层防护布料。
带着热度的性器弹跳出来,轻轻蹭过川村壱马的脸颊。
“虽然用手给慎做过不少次,但这样近距离看还是第一次呢……”川村壱马修长的手指沿着柱体划过,又揉捏了一下底部鼓鼓的囊袋,仿佛一个好奇的孩子在看自己心爱的玩具。
长谷川慎窘迫极了,被自己崇拜的哥哥以这样的视角盯着最私密的位置看,让他产生了强烈的背德感。
此时,川村壱马的指尖戳进了柱体顶端的马眼,在长谷川慎浑身战栗中摩擦了一圈,挑起分泌的液体塞进自己嘴里,眯着眼睛品味了一番,他抬头看着长谷川慎:“果然,今天的慎也很美味呢!”
接着长谷川慎就看着川村壱马努力张开嫣红的双唇,从顶端开始,把自己的性器一点点含入口中。
川村壱马皱起眉头,口中的柱体比他想象中更粗大,并且随着自己的吞入,它颤动着变的更大,与之相对的,是属于cake愈发浓郁的美味气息,川村壱马将柱体含入最深处后再缓缓吐出,接着舌头卷起,顺着柱体的凹凸细细舔舐着,连囊袋都不放过,听着上方的cake越发难以压抑的喘息声,寻找着长谷川慎最敏感的地方。
“看来,慎还是喜欢被包裹住呢……”川村壱马调笑了一句,再度将长谷川慎的下体含住,似乎是不满川村壱马的漫不经心,长谷川慎的手托住了川村壱马的后脑勺,肿胀到极点性器在川村壱马柔软的口腔中试探着,直到喉咙深处都塞的满满当当,接着开始了抽插。
被巨物摩擦着口腔内敏感的地带,难以接纳的尺寸和频率,让川村壱马有些缺氧的面色绯红,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无法及时吞咽的口水也顺着嘴角和下唇溢出,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不满的哼出抗议声,伴随着两人的喘息,更像是在撒娇了。
不知被抽插了多久,川村壱马只觉得自己被贯穿到最深处,接着就是浓稠的精液充满了自己的口腔。
是cake的味道,川村壱马大口吞咽着,享受着生命的饕餮盛宴,整个人的灵魂都随之轻盈起来,仿佛飘荡在云天之上。
“怎么样?cake的味道?”朦胧中,第二人格的声音响起,“跪在心爱的弟弟面前努力吞咽的样子,真是努力了呢!”
“谢谢招待,我吃的很饱!”第二人格懒洋洋的笑着,“懒得和你争,我去睡觉了。”
接着是身体和灵魂的重重坠落,川村壱马发现自己被长谷川慎抱着倒在床上,两人的衣服早已被凌乱脱下扔了一地。
两人躺在床上,长谷川慎抚摸着川村壱马光滑的肩头,忍不住凑过去吻住川村壱马的双唇。
“等一下……”几经尝试终于发出声音的川村壱马,冷不防被长谷川慎堵住双唇,接着是对方舌头的入侵,川村壱马再次尝到的cake的味道,忍不住呼吸一窒。而长谷川慎起身将川村壱马压在身下,吻住川村壱马的脖颈,胸口,骨节分明的手指揉捏着川村壱马胸前的樱珠。
“慎,不可以……”川村壱马伸出手,试图推开长谷川慎,却被长谷川慎握住了手,接着小心翼翼吻了一下川村壱马的指尖。
川村壱马的手触电一般缩了回去,两人四目相对,川村壱马看着长谷川慎充满情愫的双眼,心脏仿佛被狠狠重击,双唇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长谷川慎捏住川村壱马纤细的腿掰开,亲吻着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直到把川村壱马半硬的性器含在嘴中轻轻吞吐着,川村壱马忍不住泄露出暧昧的呻吟,颤抖着释放在长谷川慎嘴中。
等到长谷川慎的手指试探的探入川村壱马敏感的后穴时,川村壱马终于清醒了几分,挣扎起来。
“慎,停下,我们不可以这样……”
当后方被火热的巨物侵入时,川村壱马的眼泪滚落下来,和疼痛一起升腾的是放纵的性欲和快感,而和他一起堕入深渊的,是他最爱的弟弟。
他知道,以后再也不能拿着“弟弟”的名义做遮羞布自欺欺人。
他和长谷川慎的关系,走上了永远的歧路。
“啊啊啊……”
长谷川慎被一阵夸张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旁边是扶着腰龇牙咧嘴的川村壱马。
“你们昨晚干嘛了?打架了吗?”第二人格掀开被子看着身上的吻痕,又感受了下后方的疼痛,“不是吧?你们做了?”
长谷川慎缓缓起身,看着旁边的人。
“这家伙,装的道貌岸然,玩的比我大多了啊!”第二人格双手抱胸尝试喊主人格,“喂,你小子,出来谈谈!你在吗?出来!”
第二人格耐心耗尽,伸出右手,毫不留情的朝自己脸颊打过去,“啪!”清脆的一掌扇在自己脸上,第二人格傻了。
“等……”长谷川慎急忙拉住川村壱马的手,“你干嘛啊?”
“我喊那家伙出来啊!怎么回事?白天他应该在啊?”第二人格碎碎念。
“喊谁?”长谷川慎心中突然充满不详的预感。
“主人格啊……”第二人格满不在乎的回答到,“一边不许我接近你,一边自己又和你做了,到底是什么人啊?”
“你,你是说……”长谷川慎眼神剧烈动摇起来。
“昨晚他一直都在啊……”第二人格小声嘟囔着,“你来的时候他就在了。”
激情褪去,长谷川慎看着满屋狼藉,心中的不安开始放大。
“辛苦了!”
“辛苦了!”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22点30分,the rampage的成员结束了团体综艺的录制,纷纷向节目组的staff鞠躬道别。
“你们四个留一下!”经纪人在返回化妆间的路上拦住了川村壱马、吉野北人、长谷川慎和藤原树。
川村壱马眼看着其他队友打闹着收拾东西迅速跑路下班的样子,眼神中忍不住露出羡慕的神色。
“又要干嘛啊?”川村壱马扯住旁边长谷川慎的衣角,“你看其他人都走了!”
长谷川慎悄声说:“应该是《传奇王子》的新作企划会,说让我们也一起参加来着。”
“又,又要开会……”川村壱马只觉得头晕目眩,忍不住向后倒去,长谷川慎见怪不怪伸出手臂捞住人,川村壱马趁机抱住长谷川慎,
“有人在呢!”长谷川慎看着不远处凑在一起看手机的吉野北人和藤原树,皱起眉头劝着,“你忍一忍吧,马上就结束了!”
川村壱马蹭进长谷川慎怀里猛吸一口:“我好累啊,谁会晚上11点开企划会啊?我已经连续工作3天了!你们那晚做完,到现在我都腰疼!”
长谷川慎急忙捂住川村壱马的嘴,川村壱马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长谷川慎的手心,长谷川慎触电般缩回了手。
“慎,我好饿!”川村壱马露出委屈的神情,“要慎给我充电才可以!”
不算宽敞的洗手间门后,高跟的深棕色靴子强行挤进两只黑色匡威鞋中间,微微踮起脚,两人双腿交缠在一起。
川村壱马环住长谷川慎的脖子,急切上前吻住他的双唇,舌头挑开长谷川慎的牙关,勾住他舌头上正在融化的白巧克力,紧皱了一天的眉头舒展开来。
伴随着cake的体液,他顺带也吞下了白巧克力,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叹息。
长谷川慎绷紧身体将川村壱马固定在怀里,防止川村壱马没轻没重的力道让两人碰撞在狭窄的空间中。
感受到川村壱马的脱力,长谷川慎的手再次扶在川村壱马腰间,川村壱马立刻不舒服的哼唧了一声。
长谷川慎缓缓揉捏起川村壱马腰部酸痛的肌肉,川村壱马齿间忍不住再次泄露出舒服的呻吟。
此时洗手间外侧大门被重重甩上,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声骂骂咧咧飘远:“真TM晦气,也不嫌脏!”
隔间里的川村壱马和长谷川慎面面相觑。
川村壱马率先黑脸:“干嘛啊,我只是在吃饭,没有在做奇怪的事好吧?!”
长谷川慎环顾周围,在洗手间吃饭也没有正常到哪里吧?
但长谷川慎自然咽下吐槽的话,只轻声问:“好些了吗?要不要再吃一块?”
川村壱马又像没有骨头一样把头靠在长谷川慎肩上:“缓一缓,我头好晕,肯定是饿到低血糖了……”
长谷川慎犹豫再三忍不住开口:“还不是因为中午和晚上你都没和大家一起吃饭!”
“很难吃嘛!”川村壱马一向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满满的娇纵,“你又不肯喂我吃!”
“那种场合下,大家都在的!”长谷川慎语气无奈。
“前两天你也是这么说的!”川村壱马抬起头谴责的看向长谷川慎,“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
长谷川慎有些生气,抿住双唇,把头歪向另一侧。
川村壱马强行把长谷川慎的脸掰回来:“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啊,那家伙消失了三天不见人影,你再把我气跑了,我看你要怎么办!”
长谷川慎的心迅速下坠,自己20岁生日那晚过后,主人格就消失了。
“kazuma桑,一定是生我的气了……”长谷川慎在得知那晚和自己做爱的是自己的哥哥后,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冻住了,“所以他才不肯见我。”
“哼哼,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恼羞成怒吧?”第二人格露出一排小白牙眯眼笑着,“那种喜欢说大道理的禁欲男,结果被自己疼爱的弟弟贯穿整夜,嗓子都喊的着火,他还有什么颜面出现在我面前当卫道士啊!”
长谷川慎忍不住瞪了第二人格一眼。
“干嘛?”第二人格戳了长谷川慎肩膀,“事情是你俩干的,我现在可是又加班又受罪,心理身体双重受虐,你总不能把原因推到我身上吧?”
长谷川慎把第二人格的手打掉,极不情愿开口:“我以为那个是你,所以才……”
“喂!”第二人格怒了,“是我怎么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和你只是单纯的fork和cake的关系,干嘛要让你捅?”第二人格修长的手迅速摸到长谷川慎的裆部中央,隔着裤子弹了下长谷川慎敏感的部位, “我也是有尊严的fork,卖艺不卖身好吧?!”
长谷川慎瑟缩了一下,尝试躲开,第二人格见状忍不住再次上前偷袭,直到长谷川慎把他控制在隔板上,两人双腿交叉在一起,第二人格的大腿尝试动了动,立刻感受到被长谷川慎硬了的部分顶住。
“别动!”长谷川慎的声音响在耳边,带着热度。
过了一会儿,长谷川慎放松了身体,两个人才缓缓分开。
“走吧,该回去了!”长谷川慎拉开隔间的门率先走出。
“我说,有件事我确认一下!”第二人格跟在长谷川慎的后面摸着自己的下巴。
长谷川慎脚步不停,第二人格小跑几步:“虽说开始时是我主动,但你也没有拒绝对吧?”
长谷川慎脚步一顿,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
“虽然我问心无愧,但刚开始你是误会我喜欢你才回应的吗?”第二人格继续问着。
长谷川慎停下脚步:“我没有误会,你出现就是为了狩猎,我知道。”
第二人格点点头,又追问:“可是你不需要狩猎,所以你是喜欢我吗?”
长谷川慎盯着川村壱马的脸,不知在想什么。
“不说是我也行,你喜欢你的kazuma哥哥吗?”第二人格换了个说法。
长谷川慎似乎想说些什么,第二人格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长谷川慎的回答。
“这种时候怎么能犹豫?”第二人格一巴掌打在长谷川慎肩上,“你不喜欢他吗?”
长谷川慎的眼神有些慌乱:“我,我……”
第二人格抬起脚就踹过去,长谷川慎后退半步闪过,倒是第二人格拉扯到了腰肌,“哎呦”一声,幸亏长谷川慎迅速伸手扶住。
“就是因为你的这种态度!”第二人格咬牙切齿,“害我被那家伙说什么说我引诱你这个未成年!我哪里引诱你了?”
第二人格看向长谷川慎,却没等到认同,第二人格怒了:“你什么意思啊?就算是我引诱你,难道你没有爽到吗?就算第一次是引诱你,后面也是因为你爽到所以才不拒绝吧?”
“我们两个!”第二人格揪起长谷川慎的衣领,“至少算你情我愿吧?不是吗?”
“你们在这里啊?”此时经纪人从远处跑过来,“我说壱马,不许欺负后辈哦!”
“我哪有?!”第二人格放开了长谷川慎的衣领,满脸不快的跟在经纪人后面赶往企划会议的场所,长谷川慎也跟在后面。
第二人格缓和步伐和长谷川慎靠近,看向前方经纪人,距离足够,他转头对长谷川慎低声说:“你到底怎么想的?算了,随便你们,但是那家伙再不出来,我真的会累死!”
看长谷川慎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只好继续补充:“我说,那家伙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之前引诱未成年的帽子就给我扣上了,你最好赶紧想对策,不然小心他说你强暴他!”
长谷川慎显然被吓到,转头看过去。
“不是不可能!”第二人格加重了语气,“那家伙阴险的很!”
长谷川慎立刻拉下脸:“不许你这么说他!”
第二人格气绝,头扭到一边:“爱信不信!”
长谷川慎又说:“而且,就算kazuma桑骂我,也都是我该承受的,错的是我。”
第二人格冷哼一声,加快脚步。
前方经纪人已经打开会议室的门,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大事件!”藤原树招呼着队友,“你们怎么才来?!”
“咱们的女主角没了!”藤原树苦了脸,“这还怎么往下演啊?”
“什么情况?”川村壱马眉头皱起。
“是白石小姐,”吉野北人满脸愁容,“我刚偷听到的,听说她因为私人原因推掉了原本预定拍摄的《传奇王子》第二季和衍生电影,制作组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为什么啊?”川村壱马也皱起眉头,“没有女主怎么拍?要换人吗?”
“好像说编剧在改剧本了,”藤原树拼凑着自己得到的碎片信息,“好像要让gene的白滨桑来出演。”
川村壱马张口结舌:“白滨亚岚桑?他,他来演果音吗?”
藤原树摇摇头:“具体就不知道了。”
“但是好奇怪啊,为什么要辞演?”吉野北人疑惑托腮,“之前闲聊的时候,听说白石小姐已经预留了一年半的档期给传奇王子,合同都签好了,她也很喜欢这部作品的样子,也没听说她最近接到其他offer,为什么要毁约啊……”
“听说今天她本人要过来,可以问问她吧?”藤原树看向川村壱马。
“看我干嘛?”川村壱马有些疑惑。
“你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吗?”藤原树笑起来,“听说你还给她送过礼物!”
“哈?我哪有……”川村壱马反问到一半突然停下来。
他想起自己给白石圣塞屏蔽贴的事。
他转头看向长谷川慎,长谷川慎也看向他,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显然长谷川慎也想到了。
该不会,她辞演,是因为我吧?
川村壱马有些无所适从。
“所以,是你吗?”
白石圣看着长谷川慎,“川村桑说的cake体质的队友……”
长谷川慎轻轻点了下头。
“辞演是因为这个吗?”长谷川慎看向白石圣,“因为fork的存在所以辞演吗?”
白石圣犹豫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大家都很疑惑,不想你离开。”长谷川慎低声说。
“希望,无论如何,辞演的真正原因请替我保密。”白石圣轻声央求。
“同样是cake,我明白的。”长谷川慎许下承诺。
半晌,他又开口:“如果是因为kazuma桑冒失的行为吓到你,我替他道歉。”
白石圣苦笑着摇摇头。
“真的要离开吗?”长谷川慎忍不住再开口,“其实他没有恶意。”
“你是怎么发现自己的cake体质呢?”白石圣沉默了一会儿发问。
“是……亲人告诉我。”长谷川慎含糊带过。
白石圣一声不吭,卷起自己的长裙,露出的右腿上,一处明显凹进去的线条,盘踞着增生的疤痕。
“10岁那年,我在花火大会上被诱拐。”白石圣缓缓放下长裙,“那个fork切下我右腿的肉吞掉了,然后他开始痛哭、忏悔、帮我包扎,最后,他吊死在了自己房间里。”
白石圣看着长谷川慎:“血液伴随着尸体的腐烂气息,那个味道出现在我无数次的噩梦里,此后我每天贴着屏蔽贴战战兢兢生存,开始拍戏,有了人气,几乎忘记这段回忆,直到那天,他把屏蔽贴塞在我手里,那些回忆,再次回来了……果然,即使同为cake,人和人之间也是无法理解的,在你看来,我的退出很不应该吧?”
长谷川慎沉默了。
白石圣微微笑着:“我知道他是好心,我告诉自己,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我也长大了,不再是过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我也知道逃跑会给周围带来多大的麻烦,我努力了,但我没有办法控制,那个fork切开我的画面一次又一次浮现,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就环绕在我身边。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对不起。”长谷川慎轻声说。
白石圣摇摇头:“是我的问题,不怪别人。”
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白石圣看了一眼后,拿起挎包起身。
“我很敬佩你,”白石圣看着长谷川慎,“听他说the rampage里同时有fork和cake时,我很惊讶。从我的认知经验来看,两者只有你死我活的关系,而你们不仅互知身份,关系也很要好。你们一定都是心灵很强大的人,希望我有一天也能变得这么勇敢。”
白石圣走后,长谷川慎缓缓走到会议室前的演讲台下,凹进去的操作台里,川村壱马缩成一团。
“她走了……”长谷川慎看着沉默的川村壱马。
“是我的错。”川村壱马开口。
长谷川慎也坐在川村壱马旁边:“别想了。”
“我那么冲动做事,丝毫不考虑后果,还泄露了自己是fork,你是cake的秘密,她替我们隐瞒了,可是结果却是她要离开。” 川村壱马垂下眼睛,“我刚刚在想,如果时光能倒流,我应该怎么做才对。”
川村壱马看向长谷川慎,眼中带着泪光:“可我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
长谷川慎的手轻轻放在川村壱马肩上。
“因为我是fork,就是最大的错误,”川村壱马声音哽咽,“那家伙说的对,我们这种人,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川村壱马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那家伙,好险恶,他用这种方式逼我认清楚现实。”
长谷川慎想去扶住川村壱马,却看见川村壱马狠狠擦了一把眼角的泪,甩开了自己的手。
昏暗的房间里,川村壱马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城市的灯火,眼泪止不住的掉落。
“你看下面,这个城市有那么多人,大家都背负着各自的不幸,但表面上,却又强撑起一副社会人的面具,变成庸庸碌碌的面孔。”
他想起长谷川慎20岁生日那天,他和主人格的争吵。
“加入The rampage,成为vocal,既然作为公众人物站在舞台上,我们自然也要遵守规则。”
“我们不仅代表自己,身后还有rampage的队友、支持我们运营团队、应援我们的粉丝。反抗规则立刻会遭到灭顶之灾,后果我们承受不起……”
“喂,你出来!”他怒吼,“你总是这样,冷眼旁观着我做错事。如果你早就知道会有今天,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阻止我?”
川村壱马拿起一个抱枕,疯狂砸在地板上,直到抱枕撕裂,填充的羽毛漫天飞舞,川村壱马仰起头,大雪般的羽毛轻盈落在他身上,川村壱马伸手接起一片,再环顾四周狼藉,缓缓脱力,跪在地上。
“我们是fork,我们的存在本身就会伤害到cake,你明白吗?” 脑海中,再次回想起主人格的话语。
川村壱马捂住脸颊抽泣。
“我认输了,可以吗?”川村壱马轻声说。
长谷川慎急促敲着门:“kazuma桑,你在吗?”
长谷川慎试探着转动门把手。
“慎。”房门内突然传来川村壱马的声音。
长谷川慎松了一口气,“开开门!”
沉默半晌,长谷川慎听到房门落锁的声音。
“你回去吧。”隔着房门,川村壱马只说了一句。
长谷川慎的手试图抬起,他想说什么,最终他还是垂下了手。
雨夜,长谷川慎撑着雨伞踏上餐厅台阶,其实今天是爸爸久违发信息,约好了高级餐厅给自己庆祝20岁成年礼。
但当长谷川慎踏入约定好的包厢时,却吓了一跳,爸爸没有来,反而几台摄像机对着自己,再看向里面,川村壱马坐在餐桌旁,正笑眯眯等待自己。
自那天起,已经数日没有见到川村壱马,长谷川慎带着思念又有些惶恐的看向川村壱马。
而川村壱马笑眯眯的把他拉到桌子旁坐下,宣布要给他庆祝20岁生日,原来爸爸的信息只是节目组为了给他惊喜而设置的陷阱。
对着摄制组的镜头,有再多话也不能随意说,两人点燃火锅,说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话题。
长谷川慎看着川村壱马大口大口吃东西,时不时发出“好吃”的感叹,脑海中却是两人在狭窄的空间里双唇相贴的回忆。
川村壱马给长谷川慎夹了一筷子,让长谷川慎赶紧吃,两人目光短暂交汇,长谷川慎很清楚的意识到,主人格回来了。
“慎像是我的弟弟一样。”
“关系要好到这种程度的人只有慎。”
“慎的存在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
“如果他不在的话,我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长谷川慎吃着火锅,听着川村壱马时不时的碎碎念,摄制组的哥哥们忍不住露出笑容,大概也觉得川村壱马的“告白”太过火,以至于羞耻。
但长谷川慎却从心底涌上无尽的惆怅。
最终,自己也只是一个乖巧受宠爱的弟弟罢了,那些无人角落缠绵的拥吻,无数次同床时暧昧的喘息,插入对方身体时感受到的战栗,永远不能提及。
无需特意说什么,他和川村壱马有这样的默契,他看向前方架设的摄像机,就已经明白川村壱马的意思,活在聚光灯下的人,没有随心所欲的权利,哪怕是再要好的亲友,他也永远不可能越过那道界限,尽管他曾经误以为自己可以越过。
生活还是要继续,从那天起,第二人格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和川村壱马的关系还是那样要好。
川村壱马会带着自己和公司前辈一起聚餐、还是像以前那样随时给自己拍照、两人会一起出行,偶尔也会挤在一起睡过去醒来时互相嘲笑对方凌乱的发型。
川村壱马变得很爱吃东西,数量让人瞠目结舌的寿司、披萨、甜点,笑眯眯吃着东西的幸福样子,几乎让长谷川慎忘记他的fork体质。
长谷川慎不是那种自我中心制的人,特别是对川村壱马,他总是不自觉的凡事以川村壱马的想法优先。
如果这就是川村壱马想要的关系,他再难过,也只有遵从。
一年马上就要结束,年末行程紧凑,众人绷紧了神经,新年的钟声敲响时,长谷川慎对自己说,现在这样就很好,明年他也依然会守在川村壱马身边,陪伴着他走下去。
直到他接到川村壱马的电话。
“好久不见……”带着关西腔,电话那边的川村壱马明显有着醉意。
长谷川慎忍不住笑了,明明昨天才见过面,回到大阪老家就换了一个人吗……
突然,长谷川慎的笑容凝结,他意识到了什么,沉默了。
“是我……”电话那边的人轻轻笑了笑,“还记得我吗?慎。”
长谷川慎套上厚厚的冬装,查阅着去往大阪的新干线列车时刻。
“你是不是以为我已经消失了呢?”许久未出现的第二人格声音带着疲惫和虚弱,“但彻底消失,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其实,世界上知道我的存在的,也就只有慎一个人。”
这是长谷川慎第一次独自坐新干线跨越这么远的距离。
“所以,消失之前,能再见你一面吗?”
新干线在大阪站缓缓停车。
长谷川慎步伐迟疑的走在梅田,新年假期的大阪接头熙熙攘攘,耳边全是关西腔的欢声笑语,抬起头,天上飘起了飞雪。
他来到了川村壱马的故乡,只因为一通电话。
2019年才过5天,新春假期的大阪环球影城,行人如织。
因为是冬天,所有人都穿着厚厚的外衣、戴着帽子围巾,作为艺人的伪装也就不再显眼。
长谷川慎跟随在川村壱马和坂本阵后面,这种漫步于人群中的体验,随着the rampage人气不断走高而变得愈发稀少。
因为接到第二人格的电话,长谷川慎就这样横冲直撞来到大阪,在瑟瑟的冬风中,头脑才冷静下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自己又在期待什么呢?
5个多月以来,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忘记曾经越过界限的关系,明明决定要追随川村壱马的心意,让两人的关系就定格在兄弟的框架里,但是大阪瑟瑟寒风让他挫败,他知道,自己从没忘记,当诱饵出现时,他内心就只剩拼命抓住这一个念头。
我还是这样不成熟,寒冷的冬日空气让长谷川慎的心更加燥热几分。抱着自我厌弃的羞愧和压抑不住的雀跃,他拨通了川村壱马的电话。
正在老家休假的川村壱马意外中带着惊喜,他自然不知道第二人格背着他做了什么好事,只以为弟弟来给自己一个惊喜。
但随后他又想到,慎虽然已经过完20岁的生日,算是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了,但就这样一声不吭独自做新干线跨越半个日本过来,还是让人后怕不已。
川村壱马忍不住说教一番,并通知给了同样身在大阪的队长坂本阵,防止staff找不到长谷川慎造成混乱。
长谷川慎就这样在电话中接连被两人连环训斥,直到在寒风中冻得开始打喷嚏。
坂本阵急忙让长谷川慎先来自己家,川村壱马却说坂本阵家中兄妹众多,让长谷川慎来自己家。
长谷川慎立刻表示谢谢kazuma桑,于是川村壱马欢天喜地的把长谷川慎接到自己家中。
新年假期因为长谷川慎的到来,变得充满未知性,让人期待不已。
两人在家中当起了被窝废物,一起吃饭、一起打游戏、说着只有两人才感兴趣的话题,川村壱马只觉得说的话比在大阪城hall连开三天演唱会说的都多。
而长谷川慎也慢慢平静下来,自两人相见后,第二人格并没有出现过,他有些悲观,思考是否是自己来的太晚。
但之后和川村壱马的相处,让他渐渐忘记了这点,只是和川村壱马待在同一个空间,他就觉得幸福不已,自出道以来,这样的独处时间,每一分一秒都那么珍贵。
还是坂本阵看不下去这两个被窝废物,于是在他的坚持下,6号这天,川村壱马带着长谷川慎来到了大阪环球影城,三人会和,决定放开了玩一天。
深夜,烟花秀即将开始,坂本阵一定要让远道而来的长谷川慎看到最美的烟花,带着两个弟弟冲锋陷阵,终于占据了不错的观赏位置。
而长谷川慎倒没那么在意,毕竟自己长得高、看得远,所以他反而希望把更好的位置让给坂本阵和川村壱马两位哥哥。
人群拥挤而来,三人也被冲散,长谷川慎只能看到前方不远处坂本阵的后脑勺,但环顾四周,川村壱马却不见人影。
正当他四顾寻找时,天空“砰”的一声,烟花绽开,音乐和绚丽的城堡灯光同步配合开始,人们发出惊艳的呼声,纷纷举高了手机和相机定格下这一幕,这让寻找川村壱马变得更加困难。
此时,身旁的人群东倒西歪,长谷川慎的衣袖被一只手抓住,长谷川慎转身扶住扎进自己怀里的人,原来是川村壱马。
长谷川慎浮躁的心瞬间安定:“kazuma桑,开始了!”
等川村壱马站稳,长谷川慎收回扶在川村壱马腰间的手,转头看向天空的烟花。
身边的人,异常安静,长谷川慎只觉得一种莫名的情绪包围着自己,他忽然转头看向川村壱马,川村壱马没有在看烟花,而是正看着长谷川慎。
“怎么在看我呢?”长谷川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看,烟花多美!”
恰好此时,一个烟花盛开,照亮了黑暗的人群,也点亮了川村壱马的眼睛,略带迷茫和忧郁的双眼,目不转睛看着长谷川慎,那双眼睛里盛满了眷恋和爱意,伴随着绚丽烟火的色彩,仿佛要从眼角溢出那般。
长谷川慎只觉得心脏剧烈震动起来,他看着那双眼睛,只想时间停留在此刻,让他再多凝视一瞬。
烟花熄灭,那双饱含着爱意的双眼也重新隐藏在黑暗中,再也看不见。
“你……”长谷川慎意识到什么,而川村壱马则迅速低下了头。
“你在吗?”长谷川慎轻轻问,仿佛是站在石壁前的人虔诚等待着神佛永远不会给予的回应。
“你真的来了……”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慎能过来,我很高兴。”
“你,你还好吗?”长谷川慎轻声问,却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样的回答。
第二人格抬起头,看着虚空,很快,又一个烟花绽开,照亮了他的脸庞,他转头看向长谷川慎,露出笑容:“真美,能和慎一起看烟花,我很高兴。”
长谷川慎看着这双眼睛,笑了笑,转头看向了天空:“是啊,很美。”
于是两人一起抬头看向天空,周围的人群仿佛安静了下来,只有漫天绽开的烟花和两个并肩而立的身影。
半晌,长谷川慎的手轻轻伸出,触碰到了川村壱马的手,两人的手相互碰触着,终于十指交扣。
“听说,在烟花下接吻的人,可以永远在一起呢!”不知从哪里飘来女生娇嗔暧昧的声音,似乎是在埋怨身旁不解风情的恋人。
长谷川慎和川村壱马同时转头望向对方,烟花的映照下,两人的眼神都忽明忽暗,只有交握的双手传来的对方体温,如此真实。
川村壱马握着长谷川慎的手紧了紧,然后上前,吻住了长谷川慎的双唇。
不同于以往第二人格饿狼扑食般的暴虐,也没有因为饥饿而急切撬开长谷川慎的牙关吸取cake口中甜美的津液,更没有唇齿碰撞,唇瓣被噬咬,血液溢出的刺痛,直到两人双唇分开,长谷川慎看着面前的人,交握的双手还是那么温暖。
相贴的双唇分开,两人四目相对。
川村壱马想离开,长谷川慎猛地借两人交握的手施力,把川村壱马拉近自己怀里,另一只手也把川村壱马紧紧抱住,不愿川村壱马离开。
川村壱马笑了笑,再次上前,眷恋的舔了舔长谷川慎的双唇,喉结动了下,似乎在拼命压抑自己的冲动,随后,他冲长谷川慎笑了笑,松脱了长谷川慎的手拉开了距离。
长谷川慎也选择放手,定定看着重新把视线转向天空的川村壱马。
不是进食,所以那只是单纯的一个吻。
长谷川慎知道自己不该心存幻想,这或许又是第二人格设下的新陷阱。
“走吧,回家!”川村壱马拍了下长谷川慎的肩膀,率先转身离开。
看着黑暗中川村壱马的轮廓,长谷川慎越发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对川村壱马毫无拒绝的能力。
哪怕是陷阱也无妨,哪怕一切都是错的。
狂跳的心脏,混乱的思绪,他无法不期待,无法不跟上去。
他想要的远比川村壱马给出的诱饵更多。
布置温馨的日式房间中,只有一盏落地灯散射着昏黄的光线,也照亮了榻榻米上并排躺着的两个人。
“为什么呢?”长谷川慎先开口。
“什么?”川村壱马的双眼看向天花板,懒懒回应。
“感觉你和之前,不太一样了。”长谷川慎说。
“大概是要死了,所以才这样吧。”川村壱马的语气随意,似乎只是在讨论晚饭吃什么。
长谷川慎转头看向川村壱马,眼神有蕴含着怒火。
川村壱马也转头看向长谷川慎,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那家伙和你,都不想要我存在不是吗?”
“你不像那种会听kazuma桑话的人……”长谷川慎看着眼前的人。
川村壱马望向长谷川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痛苦:“是吗?你又了解我什么呢?毕竟你的心里,只有他。”
长谷川慎怒火更胜,明明心中翻涌着很多情绪,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长谷川慎松开自己睡袍的领口,伸手摸到了胸前的屏蔽贴,然后毫不留情撕下来,川村壱马立刻收起了懒散的神情,变得紧张焦虑起来。
而长谷川慎又触摸到了后腰处的屏蔽贴,同样瞬间撕下来。
川村壱马急忙上前,握住了长谷川慎欲伸向下方撕下最后一张屏蔽贴的手。
接着,属于cake的甜美味道就涌入川村壱马的大脑,让他浑身颤抖起来,他屏住呼吸,拼命吞咽着口水,他尝试向后退,却被长谷川慎反扣住肩膀,动弹不得。
长谷川慎观察着川村壱马的神情,伸手将川村壱马抱入怀中,川村壱马仿佛再也控制不住,埋入长谷川慎怀中,开始大口呼吸着长谷川慎的气息,长谷川慎的手轻轻拍着川村壱马的后背,相比上次相拥,川村壱马又瘦了不少。
“真的有在好好吃饭吗?”长谷川慎忍不住问道。
“没有cake的我……”川村壱马的头靠在长谷川慎的胸肌上,“吃什么都一样,勉强活着罢了,倒还不如死了。”
长谷川慎紧紧咬住下唇:“那为什么……”
长谷川慎还没能问出这个问题,手机忽然震动了几下,再看向时间,已经是1月7号的0点0分。
川村壱马22岁的生日到来了。
“生日快乐。”长谷川慎说。
“有什么好快乐的?去跟你的好哥哥说吧,或者去blog里写一点他爱看的恭维话。”川村壱马嗤笑。
“今天是他的生日,”长谷川慎说,“也是你的生日不是吗?”
川村壱马从长谷川慎怀中抬起头,直视着长谷川慎的双眼,目光炯炯,耀眼的让长谷川慎难以承受。
“不是的,我是因为慎才诞生。”川村壱马说,“就算庆祝,也该庆祝我们的相识纪念日才对。”
“说什么因为我……”长谷川慎躲闪着川村壱马的眼神。
“曾经太渴求慎,所以我诞生,”川村壱马的手指描绘着长谷川慎胸前惯常贴屏蔽贴的位置,现在那里只有屏蔽贴撕下后泛白的正方形印记,“现在要远离慎,所以我只能死。”
川村壱马的手指滑到长谷川慎的脸颊:“我的生死,从来都只和慎有关呢。”
长谷川慎抓住川村壱马的手,翻身而上,把川村壱马压在自己身下,上半身相贴,呼吸相闻,他逼视着川村壱马:“从前天晚上就一直说些‘生死’‘消失’之类的话,到底……”
川村壱马被cake的味道包围着,只觉得全身酥软:“我还以为你知道。”
川村壱马眼神转向哀伤:“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我一直以来和你的相处。曾经我只是把慎当做单纯的猎食对象的,我太饿了,我想活下去,但是这一切,从某个时候起,变得不一样了。”
长谷川慎回想起那些带血的吻,想起第二人格那些锁定猎物的眼神,想起为了猎食跪在地上含住自己性器的人,fork对于cake来说,永远带着嗜血和危险。
“我不能再把我们的关系界定在fork和cake之间了。”川村壱马忍不住伸出手臂,环抱住长谷川慎,“那家伙让我意识到了。慎,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从来都没有想要伤害你,在这一点,我和那家伙是一致的。”
“你不相信对吗?”川村壱马抬头看着上方长谷川慎的眼睛,哀伤的神情转为挫败,“那家伙也不信,最后,连我自己也不信自己了。”
川村壱马伸手触摸着长谷川慎的脸颊。
“因为……慎,我喜欢你。”他说。
长谷川慎看着下方的川村壱马,无所适从。
“但喜欢你这一点,看来那家伙并没有。”川村壱马露出一丝苦笑,“如果他有,怎么会忍心把我逼迫到这种地步?”
川村壱马眼中盛满眷恋和深情,不断轻吻着长谷川慎的脸颊,双唇,下巴。
长谷川慎捏住川村壱马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嘴唇相触,迎接他的却是川村壱马紧闭的牙关,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心意,fork拒绝了任何进食的可能性。
长谷川慎只能松开川村壱马的双唇,他支起上半身,看着下方的川村壱马,明明距离这么近,却感觉那么遥远。
“最后,我还想知道……”川村壱马晶亮湿润的嘴唇微微开合,“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哪怕是一点,也喜欢我呢?”
长谷川慎微微睁大了双眼:“我……”
他整个人慌乱不已。
川村壱马摇摇头,露出失望的笑容:“连这种时候都不肯骗我一下吗?”
川村壱马起身,抱住长谷川慎,瞬间,两人位置调转。
“但这种坦率,也是我喜欢慎的地方就是了……”川村壱马俯身,轻吻了一下长谷川慎泛红的眼角。
川村壱马的双唇轻轻滑过长谷川慎身体的每一寸,仿佛是为了把长谷川慎的所有都记在心中。
直到鼠蹊位置的屏蔽贴处,那后面代表的东西太过复杂和隐秘。川村壱马的口水忍不住分泌,终于,他伸手将屏蔽贴撕了下来,敏感的位置受到刺激,长谷川慎的性器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
“算了,就再放纵一次吧。”川村壱马舔了舔嘴唇,轻轻含住长谷川慎的性器。长谷川慎用手背捂住双唇,担心溢出的喘息会惊扰到一墙之隔的川村壱马父母。
久违的cake味道炸裂在脑海中,混合着不容于世的爱恋之情,让川村壱马格外情动,他吞吐着口中巨物,双手也按摩把玩着后方的囊袋,伴随自己的挑逗,长谷川慎身体的颤动和压抑的喘息都格外诚实。
川村壱马把性器含入最深处后轻轻吐出,唾液和长谷川慎性器分泌的液体融为一体,给肿胀到极致的性器包上了透明的躯壳,川村壱马蘸取了暧昧的黏液,坐在长谷川慎身上,双腿分开,手指伸向后方,尝试插入扩张着自己的后穴。
久未被进出过的地方,紧紧吸附着手指,川村壱马却已经等不及后穴完全的绽放,对准了长谷川慎挺立的性器,深呼吸,尽量放松身体,最终将巨物缓缓包裹进自己的体内。
疼痛伴随着火热的刺激,让川村壱马皱紧眉头,口中也急促喘息着,而长谷川慎则伸手卡住了川村壱马纤细的腰肢,被爱恋的人那紧致的后穴包裹着,长谷川慎只觉得一颗心泡在温水中,性器更是肿胀要炸开一般。
微微适应了一下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始动作,川村壱马的手撑在长谷川慎身上,腰肢和屁股则缓缓摇动着,稚嫩的后穴摩擦着青筋暴起的巨物,让川村壱马浑身发软,而长谷川慎则紧紧掐住川村壱马的腰,配合着川村壱马的频率将巨物送入川村壱马体内更深处,后穴和肠道伴随着川村壱马的呼吸频率收放着,似乎要将长谷川慎吞食殆尽。
长谷川慎在川村壱马体内试探冲撞着,在划过一处凸起时,川村壱马身体不由自主的震颤了瞬间,长谷川慎再次尝试用柱体摩擦这里,川村壱马身体瑟缩着,口中的暧昧喘息也变了调,长谷川慎立刻大力顶弄起来,川村壱马放在长谷川慎身上的双手瞬间攥紧。
“慎……慎,那里……”川村壱马的声音支离破碎,只是后穴收紧,呼吸也开始混乱,长谷川慎坐起身,将川村壱马搂进自己怀里,姿势的改变让顶弄那处变得更加容易,长谷川慎尽情冲刺起来,川村壱马靠在长谷川慎怀中,呼吸凌乱,任凭长谷川慎的顶弄,无法控制的暧昧呻吟只能埋入长谷川慎的脖颈和胸膛间,身前的性器也被刺激充血,被长谷川慎修长的手指把玩抚弄着。
高潮来临的时候,川村壱马紧紧抱着长谷川慎,感受着弄浊的精液一股股喷射在自己的体内,前方被长谷川慎抚慰的性器也喷发了出来,两人同时屏住呼吸,感受着大脑一片空白的欢愉。
“抱歉,射在里面了……”高潮过后的长谷川慎,声音有些暗哑,随着软掉的性器外撤,白浊的精液也随之流淌而出,让这画面变得更加淫靡,属于cake的味道包裹着川村壱马,
“真好,现在的我,由内到外,全是慎的味道了。”川村壱马声音微弱,上前吻住长谷川慎的双唇,唇舌交缠,一个缱绻的吻。
“慎的味道,还是这么棒。”川村壱马轻声说着,然后枕在长谷川慎怀里,轻笑几声,胸膛震动由两人相贴的地方不断传递给对方。
“在消失前了解了自己的真实心意,世界上有比我更倒霉的人吗?”川村壱马轻声说,“以后,就算只剩那家伙,也要好好相处哦。”
“如果……”长谷川慎抱住川村壱马的手用力,轻声问着,“可以不消失吗?”
怀里的人没有声息。
等待很久,等到两人在棉被中相拥而眠,长谷川慎在朦胧中听到耳边的低语。
“慎,别忘了我。”
“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面对经纪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眼神,长谷川慎轻轻点头,仿佛怕经纪人不相信,他又补充到:“读完剧本,我觉得勇次郎这个角色和我本人很相似,这个角色一定要由我饰演才行,我是这么想的。”
空间不算宽敞的休息室,长谷川慎面前的桌子上摊放着招募角色中的新剧资料,封面上赫然写着《主人公》。
“里面有裸体的镜头,还有和男性亲密的戏份……”经纪人再次确认着,“我记得你之前都是不脱衣服那一派吧?之前也交往过女朋友对吧?和男性的亲密戏可以接受吗?”
长谷川慎的视线垂下片刻,半晌抬起头,眼神坚定:“我可以接受。请务必向制作组传达我的想法。”
经纪人拍拍长谷川慎的肩膀,语气透露出欣慰和惊讶:“难得慎这么主动争取工作,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拿下这个offer!”
长谷川慎点点头,经纪人仔细把资料收好,还不忘嘱咐着:“项目还在保密阶段,不能告诉别人哦!对the rampage的队友也是,哪怕是壱马也不能说!”
“我明白的!”长谷川慎急忙答应。
“唉,毕竟这是慎第一次独自去公司外面拍戏呢!”经纪人叹气。
长谷川慎想了想,确实如此,之前无论拍摄mv、综艺、还是《传奇王子》剧作和电影,片场中全是自己的前辈和队友,最重要的是身边有那个人在。
长谷川慎想到川村壱马,明明只比自己大不到两岁,可是无论是什么场合,自己总是不自觉受到他的照顾,有哥哥在,就会很安心,无论是什么样的挫折和困难,都不用害怕。
“深夜剧、又是‘那种’题材……”经纪人叹气,“对方也只是看到角色是潮男人设就投到了公司,公司里能演潮男的也不少……本来,慎的第一次外拍,关系到慎之后的戏路设计,应该更仔细选择才对。”
几乎要和这个角色错过了,就像经纪人说的,这大概是自己第一次主动争取一份工作。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cake的体质加上过往的直男经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拍摄内容和题材吧,更别说主动争取了。可他觉得他应该去争取,或者说,他一直在试图抓住什么东西,心里有个声音在说着,不应该是这样,要去做些什么才行。
不应该是哪样呢?心中那些不平的事,思来想去,脑海中浮现出的也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自2019年初的大阪之行已经过了半年的时间,那是最后一次和川村壱马“出格”的行为,仿佛有些事情只能在特定的时空中发生。
回到东京的他们,依然是不断被抽打着前进的艺人,第二张专辑发布、巡演开始、传奇王子电影的上映、传奇王子第二季的拍摄。无穷无尽的通告等待着他们,很多时候,疲惫的大脑无力去思考什么,只是身体在机械的往下运转。
随着团队活动的进一步展开,vocal和performer的工作安排也越发分化,特别是川村壱马作为公司看好的顶梁柱,在已有工作的基础上又增加了《high&low》的拍摄任务。大家在各自的日程规划上前行,甚至难以有余力看看其他人在做什么。
每次和川村壱马碰面,长谷川慎心中都会惊讶于川村壱马的变化,川村壱马更加消瘦,但气质却更加沉郁,仿佛身上包裹着重重铠甲,随时准备冲锋陷阵。
粉丝们说这是一种蜕变,川村壱马更有“气场”了,更有“明星”的样子了。
或许如此吧,长谷川慎偶尔看着综艺节目或者音乐番组上的回放,站在中间的川村壱马确实光芒万丈,让人移不开双眼。
而the rampage层层上扬的销量也是最好的证明,从公司内部统计的单封数量来看,川村壱马是团体内当之无愧的人气第一位。
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自己只要按照现在的方式继续前进,应该就可以了吧?
明明应该是这样的。
但心里那种冲动和不平感,究竟来源于何处?
“喂,看着我干嘛?”
一声带笑的声音打断了长谷川慎的思绪,身边的川村壱马正在吃饭,而自己竟盯着川村壱马出了神。
“啊,抱歉……”长谷川慎垂下了眼睛。
川村壱马笑了笑继续吃饭,面前摆放着大份炒乌冬、寿司、牛肉饭,琳琅满目占据了整个桌面,川村壱马端着碗筷,正狼吞虎咽。
在川村壱马旁边坐着吉野北人,他也拿着筷子,但吃相显然比川村壱马斯文很多。
因为《high&low》的拍摄进度延迟,两位vocal从片场匆忙赶到摄影棚,离摄制开始还有20分钟,于是经纪人紧急给两人安排了餐食。
“慎,你一直在这里可以吗?”川村壱马在吃饭间隙询问,“待会的拍摄有秀肌肉环节吧?我看翔平早早去倒立了!”
长谷川慎摇摇头:“不用,我已经准备好了。”
川村壱马坏笑着一把拍了拍长谷川慎的腹肌:“所以过来监督我有没有好好吃饭吗?”
长谷川慎笑着摇摇头,但事实上的确如此,川村壱马越发消瘦,让他十分担心,但看着川村壱马如此狼吞虎咽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的担心多余。
他知道,fork即使没有食用cake,吃普通的食物也是可以存活的,只是那样太痛苦,几乎没有fork能接受没有cake只为了生存而吞下没有味道的能量供给品。
可他知道自己的哥哥不是常人,他永远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随着第二人格的消亡,似乎连川村壱马的fork体质都一并消失,长谷川慎甚至怀疑,川村壱马的味觉是否已经恢复,只是他不敢询问,只能靠有限的相处时间观察。
川村壱马拿起一个寿司,蘸上酱油和芥末塞进嘴里大力咀嚼着:“唔!!!好吃!!!!”
川村壱马大声感叹着,被油脂和糖类滋润的嘴唇丰盈而带着健康的红润,接着又一口气拿起两个寿司,旁边刚准备伸手的吉野北人就摸了个空。
“我说……”吉野北人放下筷子:“你怎么饿成这样?中午我们不是吃过饭吗?”
川村壱马拿着寿司的手微微迟疑:“嗯?”
吉野北人趁机从川村壱马手中抢过自己中意的寿司:“不过你中午确实没怎么吃就是了。”
“中午没吃饭吗?”长谷川慎问。
“其实也吃了,最近我食欲比较旺盛。”川村壱马说。
“要是每顿都这个吃法,怎么可能一点肉不长啊……”吉野北人显然对川村壱马的话不太认同,只小声嘀咕着。
“不就是抢了你一个寿司!”川村壱马把寿司盒往吉野北人面前推推,“都是你的了可以吧?”
川村壱马继续端起碗呼哧呼哧吃饭,吉野北人也垂下眼睛不再说话。
长谷川慎起身:“那我先去准备了,等你们吃完过来吧!”
埋头吃饭的川村壱马只顾挥挥手,让长谷川慎离开。
长谷川慎走出门外,突然想起自己的帽子落在了里面,再折返时,听到了里面的声响。
是碗筷被放下的声响。
“干嘛?”吉野北人的声音响起。
“吃饱了!”川村壱马的声音传来。
“突然吃饱?……暴饮暴食是不好的!”吉野北人吐槽。
长谷川慎敲敲门进入。
“怎么了?”川村壱马看到是长谷川慎有些惊讶,原本在沙发上摊平的人又坐起身。
长谷川慎指了指沙发上自己的帽子,川村壱马把帽子拿起来抛给长谷川慎,跟长谷川慎挥挥手后,顺手拿起一个寿司又塞进嘴里。
长谷川慎向两人挥挥手,缓缓关上门。
“不是吃饱了吗?”吉野北人的声音响起。
“吃饱了也能再塞两口。”川村壱马回应着。
长谷川慎在门外站立着,他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但最终,他选择离去。
只是心中那种压抑的情绪,再度上升一分。
经纪人传来了好消息,《主人公》的选角定下来了,长谷川慎进了组,就这样开始了自己第一部外部剧的拍摄。
其他队友也或多或少得到了些消息,都祝福他接了新工作,但具体作品的情况和长谷川慎要饰演的是什么人,大家仍旧一无所知。再看公司上下,似乎也没有一位相熟的前辈曾经挑战过同性恋的角色,长谷川慎连可以商讨的对象也没有,只能一遍遍阅读剧本,试图更加理解这个人物。
《主人公》讲述的是一群即将毕业的大学生在面临人生的分叉路时各自的人生选择、就业烦恼、恋爱纠葛,伴随着撕裂、苦痛和释然,整个作品弥漫着青春期尾声特有的淡淡忧伤色彩。
长谷川慎饰演的池田勇次郎,表面上是校园里人气极高的潮男帅哥,这种人在众人的刻板印象里,少不了爱玩、花心、女友众多等标签,勇次郎也从来没有试图纠正过什么。然而,勇次郎是天生的同性恋,在同性恋专属的交友软件上结交同好者,就这样在大学中隐藏了身份四年。
故事的转折发生在同学滨口大介鼓足勇气的约炮之旅中。滨口大介过去曾和无数女生交往过,但却被前女友判定床技很差,后来他发现相对女孩,他或许更喜欢男孩,但羞耻于自己的性向,他一直隐瞒事实。直到临近大学毕业,他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注册了同性恋专属的交友软件,在无数充满着性暗示的账号和文字中选中了头像是戴着简单耳环的白皙耳朵的人,开始了联络。
而这个人,正是池田勇次郎。
当两人相见时,互相都惊讶于对方的真实性向,滨口大介更加惶恐,这是他第一次和网友见面,还是同样喜欢同性的网友,熟人的出现让他想要立刻逃开,却被勇次郎拦下。
蕴含着“来都来了,这很正常,没什么的”态度,勇次郎让大介放松了下来,最终,勇次郎让大介实现了同性之间的性爱初体验,也拉开了两人秘密关系的序幕。
“会紧张吗?”
一声问询打破了沉默。
长谷川慎手中捏着剧本,没有回答。
前方的摄制组正在大床旁边布光架摄影机,而他和饰演滨口大介的小野寺晃良则被安排在相对安静的房间角落两人独处着。
因为待会要拍摄的就是本剧唯一一场床戏,在这种亲热戏拍摄前,往往会给演对手戏的演员们开辟出安静的空间,让两人聊聊天,放松心情,增进了解,为亲密戏的顺利拍摄做准备。
小野寺晃良和他同样出身神奈川,虽然小自己一岁,但却是出身大事务所星尘的童星演员兼模特,相比自己,他既客串过像《非自然死亡》这种大热剧集,也主演过《向阳之处必有声》这种BL题材的电影,可以说,无论是资历还是经验都远超过自己。
更难得的是,小野寺十分随和温柔,给予了拍摄经验不足的长谷川慎很多帮助,让长谷川慎在陌生的拍摄现场有人能够说话,借着小野寺作为桥梁,长谷川慎和剧组的众人相处也十分融洽。
长谷川慎深吸一口气,点点头:“确实有点紧张。”
小野寺笑了笑,凑过来低声说:“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所以也很紧张。”
长谷川慎有些惊讶:“之前不是有拍摄过BL向的吻戏吗?”
小野寺摇摇头:“尺度完全不一样,这个可是床戏啊床戏!”
长谷川慎想了想:“虽说是床戏,但只有我脱衣服,所以还好吧……”
“那倒是……”小野寺笑了笑,“因为慎是舞者,身材很好,不露出来很可惜……”
“所以,是在替我紧张吗?”长谷川慎也笑起来。
“是角色的设定啊!”小野寺轻轻拿起剧本,“大介可是处男,第一次总会紧张吧,倒是勇次郎,是情场老手,可不能紧张!”
长谷川慎笑起来,又思考了一下:“但是我觉得,或许勇次郎也是紧张的。”
小野寺看向长谷川慎,等待他进一步说明。
“勇次郎虽然一直知道自己的性向,和同性做爱的经验也很丰富,但事实上,他并不像表面那么洒脱。朋友们总说他很神秘,是因为勇次郎需要隐瞒自己的性向,在朋友疑问时需要一再说谎,他的生活在无数的谎言中。而当他确认了大介的身份后,他对大介展开了观察,早在两人见面前,他就已经知道见到的会是熟人,他就是为了见到大介,才会出现。”长谷川慎说着他反复看剧本后形成的想法,“虽说开始是认为大介是在轻视同性恋,但我觉得在勇次郎决定带大介到自己家时,那时候他的想法就不一样了。”。
“他带大介到了自己家,或许在情事上是相似的,但在心理上却完全不同以往,这不是他为了发泄欲望而匹配的一夜情对象,而是试图袒露两人心扉,暴露一直以来让自己痛苦的秘密——对同性的禁忌爱恋,以及或许永远得不到祝福的绝望之情。”长谷川慎的情绪有些低落,仿佛代入了角色的痛苦之中。
小野寺晃良默默听着,长谷川慎看着小野寺:“所以,勇次郎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游刃有余,他是决定撕开自己满是谎言的生活,向大介坦诚了真正的自我,出于对大介的了解,或者说他本来就对大介抱有好感,他在试探并期待着大介同样的回应。这样的勇次郎……”
长谷川慎深吸一口气:“他或许比大介更紧张。”看着小野寺的双眼,长谷川慎莫名有些不自信,又在后面补了一句,“……我是这么认为的。”
“原来如此。”小野寺低下头,翻动了一下剧本,“原来勇次郎是这样想的。” 他笑了笑。
此时导演助理走了过来,让两个演员准备。
长谷川慎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瞬间紧张起来。
小野寺率先站起身:“那勇次郎,接下来的演出请多多关照了。”
长谷川慎急忙跟上,剧组原本推测最难的一场戏,出乎意料的顺利完成了。
事后,众人调侃,长谷川慎熟练的就像真的是同性爱老手一般。
长谷川慎只笑了笑,脑海中想起了很多唇舌相交的甜蜜亲吻,虽然,现在也只有怀念而已。
正当剧组为接下来的拍摄松了一口气时,却想不到,在推测最容易的一场戏上,长谷川慎遇到了瓶颈,无论如何也迈不过去。
因为我没有那样的勇气,长谷川慎看着剧本中的台词。
我没有勇次郎那么勇敢,那样的台词,让我体会到自己的懦弱,我说不出口。
“你小子,能行吗?”
“交给我吧,绝对没问题!”
“真的不疼吗?敢弄痛我揍你哦!”
“……”
“别突然不说话啊!”
“嘘,别乱动!”
The rampage的宿舍里,川村壱马脸上带着不安的表情,长谷川慎贴在川村壱马的身边,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川村壱马的耳朵,手中拿着耳洞穿孔器。
“那我要开始了!”长谷川慎深吸一口气。
“不用特地说……啊!”川村壱马吐槽到一半就听到清脆的咔哒声响,耳朵像充血般瞬间发麻肿胀起来。
“疼吗?”长谷川慎偏过头看向川村壱马的眼睛,一边将专用的不锈钢耳钉戴在新穿的耳洞里。
“唔,还……还好!”川村壱马小声嘟囔。
“那接下来是另一个!”长谷川慎起身绕向另一侧,拿起消毒棉签擦拭起预定好的位置。
“等……等……等下!”川村壱马拉住长谷川慎的袖子,“我……我……”
“这种时候怎么能停下!”长谷川慎抽出被扯住的袖子,手臂环绕上去,将犹疑乱动的川村壱马固定在自己怀里,没等川村壱马反应过来,又是清脆的一声。
川村壱马的脸埋在长谷川慎的胸口,闷声闷气的哼唧了一声。
长谷川慎看着新穿好的两个耳洞,开心极了,拿过镜子给川村壱马看:“怎么样,我的技术还不错吧。”
川村壱马看着有些泛红的耳朵,心里泛着阵阵委屈:“我本来想再打一个就可以了……”
“之前的耳洞肯定是想着只打一个就可以了,才导致今天还要再打一次!”长谷川慎信心十足,“相信我吧,3个耳洞是最好的!”
“只是因为你喜欢3个耳洞吧!”川村壱马伸手打了一下长谷川慎,长谷川慎笑起来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3个耳洞,很好看嘛!”长谷川慎看着川村壱马。
“就知道哄我开心……”川村壱马低下头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长谷川慎也凑过来,透过镜子看着川村壱马,欣赏自己的“杰作”。
川村壱马气还没消,拿头顶了长谷川慎一下。
两人通过镜子对视着,接着一起笑起来。
川村壱马放下镜子,看着近在咫尺的长谷川慎,在双唇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川村壱马醒了过来。
梦中发烫的耳垂早已愈合,自己和队友们也早就陆续搬出了宿舍,在东京租下了公寓居住。
川村壱马轻轻抚摸着耳垂,那两个微微凹陷的空洞,是长谷川慎在自己身上穿刺后留下的缝隙,时间从里面穿行而过,川村壱马已经记不清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去年?前年?似乎是出道的那一年吧?那算起来,已经过了2年,今年已经是2019年了。
竟然2年了吗?梦中的气息、触感,仿佛就在昨天。
又或者说,才2年,记忆就蒙上一层模糊的光晕,变得那么遥远。
但若是说已经忘记,那些记忆又时时入梦,让川村壱马一次次再记起。
也许,有些事情,确实要在很久之后往回看,才能明白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就像他对长谷川慎,那时的自己,真的只是怀抱着一份单纯的喜欢、或者说欣赏,无限宠爱纵容着这个“弟弟”,从来没有深思过这份感情的性质。
毕竟,他们都有过恋爱的经历,为可爱女生心动的感觉,追求或被追求、表白或接受表白、约会时一鼓作气牵住女孩柔软的手、紧张的触碰着恋人的身体初尝禁果……这些内容,怎么可能出现在他们两个之间呢?
自己倒也曾经说过,“感觉慎是自己的前世恋人或兄弟之类的话。”
但那里面并没有暧昧和色情的暗示,只是他所知道的表达喜欢最高的定义就是恋人或者兄弟,但对慎的情感,远比之前所有情感都要再盛一层,超出了那时他对情感的认知界限,他无法去描述和定义。
但,或许在前世,他曾经有过这样让他喜欢的人,所以大概是前世的恋人吧。
川村壱马笑了笑,现在再看之前说过的话,写过的东西,只想穿越回去揍自己一拳,特别是关于慎的部分,太过直白和热烈,以至于像在炫耀。
彬彬有礼发广告的自己,才像个合格的艺人。
墙上的时钟指向4点20分,今天预定的出发时间是6点,洗完澡,他披着他今年演唱会限定的周边毯子,坐在窗户旁的椅子上,望着未明的东京。
萦绕着他的,仍然是饥饿,但他现在已经学会与这种空虚的饥饿相处,因为那个能填补这种空虚的人,不会再来自己身边了。
年初,和长谷川慎在大阪的记忆,偶尔还会浮现。
本来,他也不该记起,毕竟,那是另一个自己的记忆。而那个自己,已经被自己彻底杀死,所以那些记忆,只能成为零碎的玻璃渣,偶尔闯入他被工作塞满的大脑,更多时候,只能趁自己睡着时浮现在梦中。
夏天已经结束,凌晨的空气,已经有了冷意。
一年就要这样过去了。
回想这一年,也不全是坏事。年初团队开始了首次Arena巡回演唱会,并圆满成功。发售的单曲销量不断跃进,进入稳步上升期。
至于他自己,先是跟着前辈继续拍摄了《传奇王子》,然后独挑大梁出演了公司最核心的《high&low》企划的续作,包括电视剧和之后的电影都获得了不错的人气和反响,随后的Battle Of Tokyo的演唱会,虽然有前辈团压阵,新出道的Fanta和BBZ来势汹汹。但从台上的艺人到台下的观众,谁都知道人气最高的人是谁。事实上,他已经拿到了秘密企划,自己的第一本写真集,预计会在明年发售,这也是整个团体里第一本写真集,并且在短期内,公司没有其他人的写真集发售计划。
川村壱马站在舞台中央,内心坦然:实力和人气,让他有着百分百的资格站稳这个位置,而且无人可以撼动。
喜欢他的人变得越来越多,讨厌他的人也越来越多,原本喜欢他后来讨厌他的人也不少,当然也有原本讨厌他后来又喜欢上了的人。
过去,他不太会处理和粉丝之间的关系,他厌恶一些越界的粉丝行为,更讨厌粉丝强加在他身上的幻想和期待,他自认不是杰尼斯,也不打算做偶像,自己唱歌,听众听歌,这样简单的关系最好。也因此,他招惹了很多非议,但他并不在乎。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些转变了,特别是随着演唱会增多,后台抽选的见面会开展后,和粉丝距离的拉近,让他重新开始思考着,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站在舞台上。
他看着这些女孩子精心打扮几个小时来到会场,穿着高跟鞋排队,为自己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而激动,把浓厚的爱意交给原本毫不相干的自己,付出宝贵的时间、精力、金钱,或许抱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或许知道根本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机会只是单纯的喜欢着。
承担着无数份这种感情的自己,很难再去批评或指摘什么。无论是把他当做偶像也好、男友也好,他都尽可能温柔的回应,或许是一生唯一的相会,那么自己付出一些耐心和笑容又有什么关系呢?
毕竟,再也不想伤害到喜欢自己的人了。
如果,她们知道了自己喜欢的人的真面目,一定会失望吧。努力维持着假象,大概也是自己的工作内容之一。
Fork的事、慎的事,一旦被知道,现在自己所拥有的这些,全部都会顷刻间化为乌有。
而他,从普通高中转学去艺术高中开始,从参加VBA甄选的时刻起,就立誓会成为顶级的歌手,像他崇拜的前辈Takahiro、登坂广臣那样,他也会带领团队从狭小的音乐厅开始演出、然后是arena、然后是巨蛋、直到五蛋巡回。
自己也会作为solo歌手正式开展活动,实现自己的音乐理想。看着身上披着的毯子,KK的标志之下是一匹对月长啸的孤狼,那是自己选定的LOGO,未来的很长时间,他都将和这个LOGO相伴。总有一天,他将让这个LOGO在全世界大放异彩。音乐是其中之一,其余无论是影视、综艺、潮牌,哪怕是游戏主播或者其他的什么,总有一项要做到顶尖,做日本乃至全世界知名的艺术家。
星途璀璨的人生剧本,容不得一点偏差。
所以,fork的黑暗面最先被切割了出来,只是那时候的自己还不够坚定,被他钻了空子,不仅没能及时处理掉,反而在这个过程中,和慎紧紧纠缠在了一起。那是无法压抑和控制的情感,就像他的食欲,每天都愈发膨胀,所以,只能把对慎的感情也一起切割出来。
忍着剧痛把这些不需要的部分剥离消灭,对自己、对慎都是好事。
成年人的世界,爱情是最廉价的东西,而饥饿,是最低等的欲望。
如果连这些都处理不好,那也不必再妄想其他了。
而这一年来的自己,努力证明了,我可以。
川村壱马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窗外的朝阳喷薄而出,连玻璃上倒映着自己黑沉的眼眸都染上了瑰丽的颜色。
“这样,真的好吗?”
倒影仿佛在问。
川村壱马的手指触摸着玻璃,黑沉的眼眸像漩涡般仿佛能吞噬一切。
“尝不到慎的味道,我宁可去死”。他想起第二人格决绝的话语。
所以,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
人本来就是孤独降生,在人世间的大多数时间也是孤身一人。
“这样真的好吗?这样的你,又能坚持多久?”
到坚持不了的那天为止。
川村壱马放下了手,把过去软弱的自己封锁在原地,转身离去。
今天,也是为《HIGH&LOW》宣传进行的综艺节目录制。
“又来!超辣料理啊……”车里的山田裕贵翻看着企划说明,“只有壱马开心的世界啊!”
“确实,意外的……不排斥。”川村壱马看着前辈乖巧答话,“我真的不怕辣。”
“说是这么说啦!”山田裕贵拍拍川村壱马的肩膀,“这可是综艺节目的超辣料理,和你平时吃的辣度完全不同!其实是表演出来的吧,我看你脸都辣红了!”
“身体的反应确实是,毕竟辛辣实际是身体的痛觉。不过这种刺激,我很喜欢呢。”川村壱马笑了笑,毕竟,相对自己几乎没有的味觉,普通的调味料基本失灵,辣椒的汤水、寿司的青芥末、海鲜蕴含的盐粒,用痛觉代替味觉,是他为数不多能感受到食物的时候,却因为自己vocal的原因必须降低对身体的刺激,这样的综艺节目,给自己提供了机会,算是自己很喜欢的工作了。
“哦,对了,你的队友慎,新剧播出了呢!”山田裕贵看向川村壱马,“你的宣传太卖力,所以我特意去看了。”
“哦,感谢!”川村壱马十分开心,“是慎第一次参演外部的戏呢!”
“嗯,怎么说,想不到,慎很有魄力啊!”山田裕贵拿出手机翻找着,“哪怕是像我这种出道很久的演员,有些东西也不敢轻易尝试啊!”
“唉?”川村壱马有些疑惑,“魄力吗?是讲述的大学毕业生求职的青春故事吧?”
山田裕贵看了川村壱马一看,目光带着几分谴责:“原来根本就没看啊!”
川村壱马不好意思接过山田裕贵的手机:“最近比较忙,正打算看呢!”
手机屏幕里,似乎是剪辑而成的视频片段,内容正是长谷川慎参演的《主人公》,只见长谷川慎牵着一个漂亮男孩的手,宽大的床上,赤裸着身体的长谷川慎轻轻揽过清秀的漂亮男孩,深深地吻过去。
川村壱马瞬间将手机屏幕反扣了过来。
“果然是没看啊!”山田裕贵看着神色动摇的川村壱马,忍不住开起玩笑:“队友拍摄BL题材,竟然一点都不知道,rampage的成员关系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川村壱马挤出一丝笑容:“我就说慎怎么不怎么谈论他的新剧……”
“我看宣传稿,说是他看完剧本,主动提出去试镜的,还说角色和他本人很相似,喂喂,这是什么危险发言!”山田裕贵拍着川村壱马的肩膀,“就算是artist,也不能这么嚣张啊!”
听出山田裕贵言语中的暗示,川村壱马急忙辩解:“没有啦,慎他经验欠缺,不太会讲话啦。”
“知道知道!”山田裕贵看川村壱马着急的样子,有些惊讶的笑起来,“反正都是些宣传手段!别在意。”
此时,车辆到达,川村壱马只得把一切都抛开,先考虑眼前的节目录制,只是在忙碌的间隙忽然想起来,自己为长谷川慎宣传新剧的评论区,不断有粉丝在问:“会嫉妒吗?嫉妒了吗?”他总算是知道了原因。
可笑,怎么会嫉妒,只是演戏而已不是吗?
参加完2019-2020跨年演出的自己,获得了长达9天的新春假期,回到大阪老家,过于放松的时间里,让他终于忍不住,打开了长谷川慎的剧集看起来。
试探、牵手、接吻、做爱、公园里的约会、告白、在同学们面前隐藏着爱意,却最终勇敢的牵手站在所有人面前。
“我们会成为最棒的情侣,一直幸福下去的。”
川村壱马近乎自虐般反复倒回观看,长谷川慎的宣誓、他的笑容、他的承诺……
川村壱马轻轻按着自己的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确实不是嫉妒,而是一种更加深沉的痛苦无力感,他不敢想长谷川慎为何执意要去演这样一部戏,他只知道,那样的幸福爱情,注定不可能降临在自己身上。
手机震动,川村壱马划开,是长谷川慎发来的消息,一张照片,长谷川慎在梅田的自拍。
“我过来啦!”
简短的话语,带着可爱的表情。
川村壱马将手机抱在怀里,眼泪掉下来,为什么要这样,你知道我付出了怎样的努力才能继续做你的“好哥哥”,放过我吧,不要再靠近了。
但双手还是划开手机,擦了一把眼泪,飞快回复:“欢迎。”
如果真的再也见不到慎,自己只会崩塌的更快不是吗?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带就直接跑来啊!”川村壱马带着笑容,拿出自己宽大的卫衣在长谷川慎刚洗完澡的赤裸上身比划,“该不会,礼物都没带吧?”
长谷川慎装傻:“什么礼物?”
“你小子!”川村壱马立刻把卫衣扔到一边,朝着长谷川慎的胸肌锤了一下,“难道不是过来给我过生日的吗?”
“带啦!”长谷川慎笑了笑转身拿起自己的包。
川村壱马则退后了一步,长谷川慎在洗澡之后,显然除掉了所有屏蔽贴,属于cake的味道不断延宕开来,让川村壱马只能屏住呼吸,默默吞咽下疯狂分泌的口水。
长谷川慎在包里面翻找了一番,然后将一个东西捏在手心,重新走过来。
“什么啊?”川村壱马有些好奇,“赶紧给我。”
躲过川村壱马伸过来的手,长谷川慎不好意思的笑着,露出两个酒窝。
“但是在送出礼物之前,我有话想说!”长谷川慎说。
“你说吧!”川村壱马双臂抱胸,“我听着呢!”
长谷川慎笑着点点头,仿佛下定了决心,手心里藏着的东西拿出来掰开,并伸出自己的左臂。
川村壱马这才发现,长谷川慎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折叠刀。
“喂!”川村壱马忍不住出声,却看到长谷川慎锋利的刀刃轻轻划向他自己的左臂,瞬间鲜血从伤口溢出。
“你在干什么!”川村壱马迅速冲上前,夺过刀子,却冷不防,cake的鲜血带着致命的诱惑气息扑面而来,川村壱马如同被定在原地,好久才慌乱的后退几步,手中的刀子也“咣当”掉落在地上。
空荡的房间里,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带着鲜血的刀子掉在地上的震颤还在,川村壱马的眼中全是长谷川慎手臂伤口中溢出的血液,他拼命吞咽着疯狂分泌的口水,试图做些什么。
“你……别乱动,我去给你拿冰块和止血绷带……”川村壱马后退着。
长谷川慎却上前,抓住了川村壱马的手臂,两人再次贴在一起,散发着甜美气息的cake,近在咫尺。
“没关系的……”长谷川慎轻声说。
川村壱马猛地出手抓住了长谷川慎受伤的手臂,血液正从伤口缓缓滑落,理性还是战胜了本能,川村壱马的手触电一般放开,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川村壱马推着长谷川慎的胸膛,长谷川慎松开手川村壱马的手臂,却在川村壱马试图离开前揽住川村壱马的腰,将他固定住,大手安抚着川村壱马的脊背。
“没关系的。”长谷川慎轻声说,“只是一道浅浅的伤口,你看,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长谷川慎把受伤的手臂展现在川村壱马面前。
川村壱马看着,果然,除了开始渗出的血液,浅浅的伤口只剩下微红的血线。
“我小时候调皮的时候,狠狠摔倒过,流了好多血。后来开始练舞,又受了好多伤,直到现在,身体也常磕磕碰碰,但我还是平安活到了现在。”长谷川慎笑着,两个酒窝让他显得有些孩子气的骄傲,“人体很神奇,那些伤口出现的瞬间,血小板就开始工作了,伤口会愈合,流出的血液会被重新制造。”
“你想说什么?”川村壱马声音低沉。
“kazuma桑作为fork对我的伤害,最严重的都不及这道伤口,它们愈合的太快,连疤痕都没有留下,让我甚至会想,那一切真的发生过吗?”长谷川慎看着胳膊上的血线。
川村壱马咬紧牙关,既然话已经说开了,他也不再隐藏什么,“你不知道fork对cake的危险性吗?我的弟弟,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天真肤浅的人了?”
“不是fork和cake。”长谷川慎的手坚定揽住川村壱马的后背,“是我们。事实就是,kazuma桑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我,无论是主人格还是第二人格都没有,而我……”
长谷川慎笑了笑,温柔的双眼注视着看着川村壱马。
川村壱马突然涌起不好的预感。
长谷川慎的舌尖卷起手臂上的血液,然后吻了过来。
久违的cake气息瞬间席卷了川村壱马,带着鲜血的舌尖探入自己口腔时,川村壱马只觉得浑身发抖,每一颗味蕾都犹如潮湿的朽木被高温的火焰瞬间灼烧,发生的连环爆炸照亮了长期压抑的意识空间,潮水般涌来的快感无可抵挡,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还想要。”
“我喜欢你。”长谷川慎松开了川村壱马的双唇,轻轻说。
被蹂躏的双唇沾着鲜血和晶莹的口水,川村壱马深吸一口气,狠狠将长谷川慎推开,自己也后退一步。
“我喜欢你。”长谷川慎重复到。
“闭嘴!”川村壱马低声说。
长谷川慎上前一步,再次说道:“我喜欢你。疼爱我的哥哥也好,欺负我的fork也好,我都喜欢。”
“别说了……”川村壱马退后一步,用手背擦了一把自己的嘴唇。
“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川村壱马看着长谷川慎,声音冰冷而绝望,“为了离你远一点,只为了不伤害到你,却又要和往常那样对待你,我已经用尽全力了,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长谷川慎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害怕过,因为cake的体质,还有不知何时会面临的危险和攻击。其他cake的悲惨遭遇我也没有忘记过。可是……”
“那就认清楚现实!”川村壱马打断了他,“现实就是离所有的fork远一点,也不要再和我有超出兄弟以外的关系,我会当做今晚的对话不曾发生过,明天起,你还是我最爱的弟弟,好吗?”
“我知道那样是对的。”长谷川慎看着川村壱马,“能在the rampage相遇、成为最好的兄弟,我真的很幸福。无论今晚会发生什么,之后的我也会崇拜着最爱我的Kazuma哥哥,愿意永远做你的弟弟,可是,那只是我一个人的幸福。”
“明明知道你作为fork在经历着怎样的痛苦,明明想要拥抱却担心把我带上歧路,明明想要倾诉却要伪装出平和的日常,看着这样的你,我怎么可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自私的享受幸福?”长谷川慎忍不住上前一步,川村壱马立刻后退一步。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川村壱马嘴角溢出自嘲的笑容,“不过是两个人一起痛苦。无论是fork和cake也好,同性之爱也好,你以为现实生活是你演的连续剧吗?我什么都承诺不了,我无法承诺作为fork不会伤害你,无法承诺作为恋人会给你什么样的未来,别再增加我的痛苦了,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是最好的。”
长谷川慎摇摇头:“我不需要任何承诺,因为我已经从你这里得到太多了。从VBA4甄选相识的时候开始,哥哥就一直以保护者的姿态守护着我,未来也会一直守护着我,这点我知道。可是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虽说是cake,但我不是易碎的物品,我不需要承诺,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长谷川慎举起自己带着伤口的手臂:“体液也好,哪怕是血液也好,如果付出一些就可以让哥哥不那么痛苦,又有什么问题呢?
川村壱马呆呆看着长谷川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这是我的承诺。”长谷川慎眼神坚定,“’我知道自己身体的极限,所以请稍稍信任我一些,分寸由我来把握,我绝不会让你失控,梦魇中出现的可怕画面,永远不会成为现实。”
“我不是不信任你……”川村壱马声音低沉,“只是……只是…别人不会理解的,在他们看来,我们只是两个恶心的同性恋,我不想你被人这样误解。”
长谷川慎笑起来:“演完《主人公》后,我已经很能接受这种误解了。”
“演戏和实际完全不一样,别小看这个世界的偏见。”川村壱马声音低沉却带着警告。
“我们和世俗所认为的同性恋,又不太相同。”长谷川慎笑容里带着一丝困惑,“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我想了很久也没有彻底弄清楚。我只知道,我们之间的情感,比我所经历的,所知道的任何感情都深刻。虽然说出口的,也只是一句‘我喜欢你’。但我想表达的,明明比这个更多。”
川村壱马低声笑起来:“真是狡猾啊,你这小子,现在是在对我说情话吗?”
长谷川慎有些惊讶,随后也笑了:“kazuma桑觉得是情话那就是吧。”
川村壱马闻言笑容带上几分气恼:“你这小子,真是狡猾,你这样要我怎么办?”笑过之后是茫然,“这样跑到人家家里,用这样的脸说出这样一番话,是觉得我不会拒绝你吗?”
长谷川慎摇摇头:“去年从这个家离开后,我能感知到,我被拒绝了。”
“真是没有良心啊!”川村壱马怒极反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虽然去年是忙了些。”
“生日也没给我过!”长谷川慎小声说。
“啧!不是都和你道歉过了,过后还请你吃饭!”川村壱马瞪着长谷川慎,“你居然记仇到现在?”
“又不是单独请我,只是帮大家把钱付了而已!” 长谷川慎也不甘示弱瞪回去,两人互瞪了一会儿,都忍不住笑起来。
川村壱马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一些。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在意……”长谷川慎继续说,“生日也好,其他纪念日也好,只有我们两个也好,和其他队友聚在一起也好,就算是见不到面也好,我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再被拒绝。”
“我不记得拒绝过你!”川村壱马挑眉表示疑问。
“在我看来那就是拒绝。” 长谷川慎话语中泄露了一丝委屈,但又很快打起精神,“但我不会埋怨的,因为我不想再索取什么。我只是想说……”
川村壱马看着脸泛起红晕的长谷川慎,也瞬间不自在了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被川村壱马吼了一嗓子,长谷川慎抬头看着川村壱马,有些害羞的抿了抿嘴。
“哥哥的全部,我都看过,所以,不用隐藏什么……”
长谷川慎的话刚说出口,川村壱马的脸瞬间红了:“你,你小子说什么呢?”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长谷川慎也有些慌张。
“我只是想说,虽然有很多时候我们需要伪装和隐藏。”长谷川慎看着川村壱马,“但我希望至少在我的面前,kazuma桑可以做自己。”
川村壱马有些愣怔的看着长谷川慎。
“fork的事,我知道,所以不必勉强自己吃下不爱吃的东西,如果饿的话就找我,我来负责喂饱你。”
“累得话也不用强撑,可以随时靠在我的身上。如果一天都很累,一直倚在我身上也没问题,我会支撑着你的。”
“如果想要拥抱和亲吻也没问题,我不是被哥哥诱奸的小孩子,是我主动吻的你。所以随时都可以抱住我,我会很高兴。”
长谷川慎一口气列举了若干,然后又些忐忑的看着川村壱马。
“还有吗?”川村壱马的眼神晦暗不明。
“嗯……”长谷川慎想了想,“我不觉得痛苦会变成双人份,就算会变成双人份,我也是最合适跟Kazuma桑分担痛苦的人。我希望我们能一起去到更远的地方,为此,我必须要更多的守护哥哥才行。”
“完全还是小孩子的发言啊……”川村壱马笑着说。
“对不起……”长谷川慎有些低落,“我知道我能做的很少,但我还是想做些什么。”
川村壱马看着眼前的人,或许是自己去年一年确实太过忙碌,或者是自己真的忽视已久,曾经乖巧跟在自己身旁的弟弟,稚气和天真已慢慢褪去,属于男性的成熟魅力正破茧而出。
虽说,成人的世界里,爱情是最廉价的东西,但那只是因为,在这个权力和金钱可以交换一切的世界里,爱情是唯一无法等价购买的东西。
廉价的真实含义,是无价。
愣神的时候,长谷川慎再次靠近,这次,川村壱马的身后就是墙壁,退无可退。
长谷川慎张开手心,透明外壳包裹着一对银色的耳环。
“23岁生日快乐。”长谷川慎说,“这是礼物。和我戴的同款不同色。”
川村壱马看着长谷川慎戴着的黑色耳环,又低头看着长谷川慎手中的银色耳环,而长谷川慎看着川村壱马双耳上的耳洞,自己亲手穿刺形成的缝隙。
“需要我的时候,就戴上它们。”长谷川慎说,“我就会去找你。”
长谷川慎把耳环递出去,等着川村壱马伸手来接。
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是两人手臂相加的距离。
他和长谷川慎之间,算是爱情吗?或者是亲情?
曾经说慎或许是自己前世的恋人或兄弟,想不到一语成谶。
那今生的我们,是什么呢?
川村壱马觉得心中仍然是一团迷雾。
可他知道,这份感情,无比珍贵,也无比沉重。
手却还是缓缓伸了过去,最终在耳环之上,川村壱马停住了。
他抬起头看向长谷川慎。
长谷川慎也看向他,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不安和期待。
“如果……”川村壱马轻声说,“如果我以后每天都戴着它们……慎愿意……”停顿的哽咽泄露了丝丝软弱,“一直在我身边吗?”
长谷川慎愣了一下,眼睛中的不安如乌云般散去,笑意充满了漂亮的双眼,他轻声说:“当然愿意。”
川村壱马伸手握住了耳环。
长谷川慎的手一轻,仿佛压在他身上的沉重负担也随之不见了。
还未等长谷川慎说什么,川村壱马上前两步,一把抱住了长谷川慎,
长谷川慎没有再说话,紧紧回抱住了川村壱马。
清晨,手机响铃循环着,一条白皙纤细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以为是关闭闹铃实际是接通了电话并按了免提。
“慎?你在哪里?到了大阪了吗?”坂本阵的声音就响彻了整个房间。
川村壱马眯起眼睛,高度近视的人看了半天,才发现拿着慎的手机。
叹了口气,川村壱马只好举着电话。
“在呢……”川村壱马一开口,发现嗓子有些沙哑。
“??壱马?”坂本阵瞬间认出了川村壱马的声音,瞬间切换成大喇喇的关西腔,“到了就好,今天去USJ吧!票我已经买好了!三人一起去吧!”
“三人……搞什么嘛…”川村壱马也关西腔也自然流露出来,显得对待前辈的态度都有些怠慢,“今天吗?”
此时,他感到旁边的人动了动,接着一双手臂就从背后抱了过来,自己暴露在外面的肩头也被柔软的双唇含住啃咬着。
“嗯……”川村壱马忍不住挣扎了一下。
“大早上哼哼唧唧!”已经可以想象到电话对面的坂本阵皱起眉头的样子,“别总在家里打游戏!好不容易的新年假期多出去走走!”
川村壱马微微转头,怒视长谷川慎,长谷川慎满不在乎的凑上去亲了亲川村壱马的双唇,发出了清晰的的亲吻声。
“你!”川村壱马正要发作,长谷川慎的手已经下滑抚摸到了川村壱马的腰臀,接着轻轻按摩起有些僵硬的肌肉。
酸痛的腰被碰触的瞬间软了下来,昨晚被狠狠蹂躏的双臀和后穴也瞬间被唤醒记忆。
“嗯……”川村壱马在心里怒骂,咬住牙努力不发出奇怪的声音,“今天,今天算了吧,明天、不,后天可以吗?”
川村壱马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腾出手来对付胡闹的长谷川慎,长谷川慎却抓住了川村壱马的手,十指相扣,长谷川慎的的双唇像蜻蜓点水般啄吻着川村壱马的手背。
“你这个懒虫,我可没有时间整天等你!”坂本阵骂道,“你不去,我就自己带着慎去!”
“哎……”川村壱马来不及再说话,坂本阵已经挂断了电话。
川村壱马扔下手机,抽回自己的手背,回身怒视长谷川慎,狠狠戳了长谷川慎的肩膀:“都怪你!”
长谷川慎笑起来,把川村壱马抱过来,又轻吻了下川村壱马的双唇:“早上好。”
川村壱马勾住长谷川慎的脖子,把他往被子下扯了扯,然后吻了上去。
“从清晨开始,我的慎就很美味啊!”
紧紧拥吻的二人,川村壱马嘟哝着说。
【全文完】
长谷川慎被闹得没办法,被推着坐在床上,面对已经举起的手机,他只得努力收起羞涩的笑容,装酷的侧过头,右手举高,在脸的旁边摆出一个V字。
“我拍咯!”川村壱马举着手机咔嚓连续拍摄着,长谷川慎举着剪刀手等待着,终于忍不住再次笑出来,站起身伸出手试图拿过川村壱马的手机:“也该拍好了吧!”
川村壱马后退躲避,手中的拍摄不停,于是又拍下了长谷川慎由耍酷到露出软萌笑容凑过来的全过程。
“呜哇!”川村壱马把手机捂在怀里翻看着刚刚的杰作,“好可爱的慎,等我发到blog上。”
“等下!”长谷川慎凑到川村壱马身侧努力看着照片,“只发第一张就好了!”
“有什么嘛!后面NG的慎也很可爱呀!”川村壱马笑起来,露出一排狡黠的小白牙。
见长谷川慎气鼓鼓的伸出手臂试图夺过手机,川村壱马急忙护住手机继续往自己怀里藏去,长谷川慎也不甘示弱,一手扣住川村壱马的肩膀,一手伸进川村壱马怀里搜索着。
两人就这样争执起来,刚刚沐浴完的川村壱马,原本宽松挂在身上的墨色浴袍也逐渐松开,露出了川村壱马纤细的脖颈和玲珑的锁骨。
长谷川慎看着已经缩在自己怀里的川村壱马,转换目标,双手扯着浴袍的领口往下拉,很快,川村壱马大片的胸口雪肤和漂亮的脊背就露了出来。
“等等……”川村壱马忍不住抗议,“这不太对吧!”然后试图把浴袍穿回身上。
可惜长谷川慎并不会让川村壱马如愿,大手已经触摸在光滑的肌肤上,沿着背部肌肉纹理划向前方的腹肌和胸肌,川村壱马的每一处敏感的位置他都了如指掌。
“慎……”川村壱马忍不住发出谴责的抗议,带着鼻音的呼唤莫名带上几分撒娇的意味,“好嘛,好嘛,就只发第一张嘛!”
长谷川慎这才松开手,见川村壱马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有些颤抖,他把浴袍拉上来,将川村壱马仔细包裹住。
2月初的日本,依然寒冷,今天The rampage集体奔赴林区拍摄《Into The Light》的写真和代言产品的CM。
相比高楼密布的东京市中心,林区更加寒冷,拍摄了一天的众人回到了所住酒店,而川村壱马和长谷川慎恰好分在了一间房。
好吧,也并不是那么恰好。毕竟,川村壱马在拍摄间隙偷偷暗示了一下经纪人:“说起来,好久没和慎住在一个房间了呢!”。
一般来说,川村壱马不会做这种假公济私的事,但今天毕竟不同,至于原因……
川村壱马锤了一下长谷川慎:“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什么日子!”长谷川慎故意露出有些疑惑的眼神。
“演技真烂!”川村壱马又锤了一下长谷川慎,“那你给我巧克力蛋糕做什么?”
长谷川慎忍不住笑起来。
面对普通的晚餐时分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巧克力蛋糕,川村壱马看了长谷川慎一眼。
“是情人节的巧克力呢。”长谷川慎看着正无精打采吃晚饭的川村壱马笑着说。
川村壱马舔了舔双唇,看向长谷川慎,两人眼神交流,自然有着不必言说的默契,只是各自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思绪回笼。
“夸张的明明是kazuma桑!”长谷川慎指着房间餐桌上精致三层甜点架上的各色蛋糕和银质的餐叉,“这是什么啊!”
“情人节巧克力的回礼啊!”川村壱马手臂挂在长谷川慎身上,看着甜点架,“我买了好多种类呢!”
“回礼要在3月14号吧……”长谷川慎笑着伸出手搂住川村壱马的腰。
“怎么能让我可爱的女朋友等一个月嘛!”川村壱马蹭在长谷川慎怀里,小巧的鼻子蹭着长谷川慎的脸颊和脖颈的肌肤,“慎喜欢什么味道呢?”
川村壱马在长谷川慎怀里蹭着:“有草莓、蜜瓜、抹茶、芒果、蓝莓、柠檬……慎喜欢什么味道呢?”边说着,川村壱马的手已经从长谷川慎白色卫衣的下摆伸进去,一路摸到了长谷川慎胸口的屏蔽贴。
长谷川慎隔着衣服按住了川村壱马作乱的手,另一只手捏住川村壱马的下巴抬起来,看着川村壱马慵懒带着暧昧柔情的双眼,接着拇指轻轻擦拭着川村壱马柔软的双唇。
“这个问题,该由我问kazuma桑才对吧?”长谷川慎收起了笑容,眼神深深看向川村壱马的眼底,低声问道:“kazuma桑喜欢什么味道的我呢?”
川村壱马只觉得长谷川慎的声音像暴雨前云层中压抑的滚雷,蕴含着即将释放的巨大威力,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挣扎着想拉开距离。
“有草莓,蜜瓜……”长谷川慎继续说着,“抹茶、芒果、蓝莓、柠檬,kazuma桑,想吃什么味道的我呢?”
川村壱马喉结动了动,忍不住吞咽了疯狂分泌的口水,长谷川慎一把将川村壱捞进怀里,冷不丁吻了过来,两人双唇相贴,瞬间,川村壱马的牙关被撬开,长谷川慎的舌头长驱直入,勾住川村壱马的舌头,狠狠戏弄了一番。
在川村壱马反应过来想要反击之时,长谷川慎却轻轻托着川村壱马的后脑勺换了方向,转而攻向川村壱马柔软上颚的敏感地带,瞬间川村壱马呜咽的一声,软软抱住长谷川慎,感受着口腔被猛烈侵犯和瞬间充溢到大脑的属于cake的甜美味道。
半晌,双唇分开,“这是初始口味,供kazuma桑参考。”长谷川慎看着呆愣住的川村壱马、还有被自己蹂躏过后川村壱马那殷红晶亮的双唇,露出满意的微笑。
他把川村壱马扶起来站好,俯身在川村壱马耳边说:“那我去洗澡了。”
接着亲了下川村壱马的脸颊,就向浴室走去。
浴室门关上,川村壱马呆愣的双眼才眨了眨,揉了揉开始疯狂泛红的耳朵,面色扭曲的看向浴室的方向。
怎么会……自己这是被慎挑逗了吗?
川村壱马又急又气,脸上却是疯狂上涨的热度,他使劲拍了拍脸,怎么会被年下弟弟几句话就搞成这样!
身为前辈和哥哥的尊严简直是荡然无存!
川村壱马怒气冲冲反身坐到床上,听着浴室中哗啦作响的水声,思考着一定待会儿要如何扳回一局。
气呼呼更新完了今天的blog,长谷川慎却依然没有出来。
慢死了!川村壱马看着房间桌上的蛋糕,有了好主意。
长谷川慎穿着浴袍,揉着半干的金发从浴室走出时,脚步迟疑了一下。
刚刚还灯火通明的房间,主照明已经熄灭,只剩一组氛围射灯和照亮餐桌附近的吧台顶灯还亮着。
一个人从暗处扑过来,长谷川慎很快就反应过来,张开手臂接住川村壱马,迎接着川村壱马激烈的亲吻,fork正疯狂着汲取着自己口腔中的津液。
两人拥吻着,长谷川慎被川村壱马推着走向餐桌,长谷川慎余光看着餐桌上摇摇欲坠的三层甜点台,收敛力道,顺从着川村壱马的意愿,半坐半靠在了餐桌上。
“慢死了……”双唇分开,川村壱马抱怨着,随手扯开了长谷川慎睡袍的领口,看着白皙的胸肌逐渐暴露在空气中,胸口中央的屏蔽贴早已在洗澡之前就被除下。
川村壱马深吸一口空气中的甜美味道,知道长谷川慎已经把所有的屏蔽贴都除去了:“这才对嘛!”
“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呢?”长谷川慎看着满脸迷醉神情的川村壱马。
“什么?”川村壱马的舌头伸出,舔舐了一口长谷川慎残留着水滴的胸口。
“kazuma桑作为fork看到身为cake的我,是什么样的感觉呢?”长谷川慎解释到。
“就是……”川村壱马的双手触摸着长谷川慎的脸颊,“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看到你,慎的味道,好香,好甜……”川村壱马的双手把长谷川慎的金发蹂躏的一团糟,“所以好想吃掉你,好想吃掉慎……”
长谷川慎从旁边甜点架上拿下一颗草莓含进嘴里咬开,然后吻住了川村壱马,新鲜迸发出的草莓汁在两人的口腔中流转,来不及吞咽的鲜红汁水仿佛鲜血一般,顺着两人的嘴角流淌下来,滴滴答答落在长谷川慎的胸口。
川村壱马将草莓咽下去,手指草草擦了下嘴角的汁水舔舐干净,随即就一路沿着汁水流淌的路径,从长谷川慎的嘴角舔舐到脖颈、锁骨、胸肌中间凹陷的沟壑,忍不住将睡袍进一步扯开,缓缓俯身,将汁水拦截在最下方的腹肌处,灵巧的舌头卷起,感受着cake的体液伴随着草莓酸甜的芳香,在舌尖含了几圈才恋恋不舍的咽下去。
“可以吗?”川村壱马的一贯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热切,他抬头看着长谷川慎,“想狠狠吃掉慎,可以吗?”
“已经在吃了不是吗?”长谷川慎从甜品架上拿起一个蛋糕,戚风蛋糕为底,挤着硕大的双色奶油花,花上洒满了银色的大小珠子,柠檬黄色的奶油应该是加入了柠檬吧。
把蛋糕举到下方的川村壱马面前,川村壱马笑了笑,一口舔掉了硕大的奶油花含入口中,接着把长谷川慎的睡袍完全扯开,腹肌之下,沉睡的性器已经缓缓苏醒。
川村壱马索性跪在地上,灵巧的双手触摸上长谷川慎半勃发的性器挑逗着,常年握紧话筒的手掌和指尖不算柔软,好在他对双手保养十分用心。
而长谷川慎在被川村壱马触碰的瞬间就有了反应,在川村壱马张开口把性器吞下去的时候,他忍不住伸手抚摸着川村壱马柔软的发丝,靠坐着的餐桌并不坚固,他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力气维持住两人和餐桌的平衡,这样他的浑身更加紧绷和敏感。
带着冷意的奶油花在温暖的口腔中逐渐融化,火热的性器也逐渐感受着冰冷到暖意的刺激,变得更加勃发,川村壱马一口气含入最深处,然后缓缓向外吐出,奶油花上的银色硬珠随着律动,摩擦着敏感的柱体和口腔,两人都瞬间粗重了呼吸。
川村壱马吐出性器,将大大小小的银珠含在舌下,看着已完全挺立的性器上挂着的残留奶油,双手揉捏着囊袋,小巧的舌头伸出,从最底下开始舔舐着,一直舔舐到柱体顶端,感受着长谷川慎越发颤抖和紧绷的身体,川村壱马的舌尖触及到了柱体顶端的马眼,坏心眼的将舌下的银珠分出一颗,舌尖带着银珠在敏感的马眼里狠狠划了一圈。
“kazuma桑……不要,”长谷川慎浑身一震,“我会坏掉的……”和求饶的反应不同的是,口腔中的性器又火热涨大的几分,被刺激到的马眼分泌出透明的粘稠液体,带着cake最浓郁的香气,让川村壱马的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大脑中犹如岩浆滚动,期待着获得更多。
川村壱马努力长开嘴巴将柱体含住,舌下的银珠也全部释放到口腔中,开始了对性器的吞吐,长谷川慎感受着紧致火热的口腔和时不时摩擦着的银珠,只觉得下身要爆炸一般继续肿胀变大,口中随着川村壱马的吞吐律动而发出深浅不一的喘息,插在川村壱马发丝间的手掌也加重了力道和掌控,让性器能更轻易往柔软口腔的最深处插入。
随着吞吐和抽插的不断加剧,硬质的银珠终于也完全融化在了火热的口腔和性器之间,川村壱马逐渐来不及吞咽,微微缺氧让他脸颊上泛起潮红,口腔中的性器弹跳颤动着,频率越发加快,川村壱马一口气将性器含入最深处,长谷川慎也同时扶住川村壱马的头,将性器挤进柔软口腔深处的狭窄敏感处,高潮伴随着精液释放在川村壱马的口腔中。
浓郁的cake味道包裹着川村壱马,他缓缓吞咽下精液,依依不舍的继续含住长谷川慎的性器,甚至忍不住又吸了几口。将性器又舔舐一番,直到cake所有的体液都被自己舔舐一空,他才缓缓吐出长谷川慎的性器,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满足慵懒的笑意。
长谷川慎把川村壱马从地上拉起来,刚经历高潮的他同样带着慵懒,伸出手揉了揉川村壱马的膝盖,确认没有问题,然后把川村壱马揽进怀里抱紧。
川村壱马抬眼就看见长谷川慎饱满的耳垂,忍不住上前咬了一口。
“嘶……”长谷川慎有些疼痛的避开,川村壱马笑起来。
长谷川慎看着怀里川村壱马的耳垂,上面清晰的耳洞,正是自己亲手穿刺,和川村壱马表白心意快两个月了,那时候送他的耳环,真的如川村壱马所说,几乎每天都戴在川村壱马的耳朵上。
仿佛是两人的定情信物一样,独属于两个人的暗号。
长谷川慎露出笑容,张口含住了川村壱马的耳垂,轻轻舔舐着,川村壱马有些痒,笑着起身躲避着,却被长谷川慎牢牢抱住,接着脖子上的敏感地带也被长谷川慎含住亲吻着,川村壱马忍不住吐出暧昧的喘息,长谷川慎沿着脖子一路亲吻着,川村壱马身上碍事的睡袍也被剥落,很快,长谷川慎抱住赤裸的川村壱马。
随手从身后的甜品台上拿起一块蜜瓜含入口中,半依靠在餐桌上的他,刚好可以仰头将川村壱马胸前的樱珠含入口中,蜜瓜坚硬的正方体尖角不断在敏感的乳头周围滚动着,不时玩弄一下川村壱马挺立的樱珠。
“慎……”川村壱马的双手按在长谷川慎肩膀上,“不要玩太过火……”川村壱马想着明天还有一天拍摄,脑袋里还绷着最后的理性,长谷川慎咀嚼着蜜瓜吞下,伴随着甜蜜的汁水轻轻咬了下川村壱马挺立的乳头,手也摸到了川村壱马半硬的性器,川村壱马忍不住叫出声,随后长谷川慎的手就在川村壱马的性器上滑动起来,伴随着前方的动作,长谷川慎另一只手伸向后方,沾着柔滑的奶油就开拓起后穴。
胸前樱珠被啃噬着,下半身的前后方也被拿捏,川村壱马浑身发软,双手撑在长谷川慎肩膀上,暧昧的声息响在长谷川慎耳边。
直到后穴在手指的扩张中绽放,长谷川慎将川村壱马反转方向,早已再次挺立的性器迫不及待的对准张合的穴口,一边揉捏着川村壱马挺翘的臀瓣,一边将分身缓缓埋入,川村壱马的身体缓缓下沉,就这样被抱在长谷川慎怀里,仿佛“坐”在长谷川慎身上,从未有过的体位让这次结合变得充满未知性。
“慎……”看不到长谷川慎的脸加上没有着力点的不安感,让川村壱马忍不住呼唤着长谷川慎的名字。长谷川慎从背后牢牢抱住川村壱马,双手伸向前方抚摸挑逗着川村壱马的乳首和性器,双唇啃咬着川村壱马光滑的肩膀和脊背,在川村壱马适应的差不多后,性器开始了抽插。
小小的餐桌承受着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不堪重负的晃动着,连带着上方精致的三层甜品台也跟着震颤,金属质地的台子和金属餐叉不断碰撞,叮当作响。
随着抽插的愈发激烈,川村壱马被顶弄的忍不住呻吟出声,伴随着身下碰撞愈发激烈的餐台,让这场情事变得充满了刺激。
突然,甜点台顶端边缘的餐叉随着摇晃的震动,从上方掉下来,撞在餐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行,慎……”川村壱马呢喃着,“这样会坏掉的……”也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摇摇欲坠的甜品台。
冷不丁,长谷川慎的双手握住川村壱马的纤细的腰,川村壱马只觉得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自己的脸颊和双手已经贴在餐桌上,臀瓣被分开,巨物再次入侵自己的后穴长谷川慎从后方再度插入,大力抽插起来。
“喂!”川村壱马忍不住抗议起来,接下来的话语却被长谷川慎顶弄的力道撞击的零碎难辨。
川村壱马目光所及之处,从甜品台掉落的餐叉孤零零躺在餐桌上,就像脸颊贴在餐桌上的自己一样。
他突然回想起,在fork专属的“捕获美味”论坛上看到过fork们洋洋得意的发言,自命不凡的称fork是“顶级猎食者”。
再看向自己,不知其他fork是否也会被cake这样推在餐桌上狠狠贯穿呢?
臀瓣被狠狠揉捏了一下,川村壱马忍不住嘤咛出声。
“这种时候都能走神……”长谷川慎在粗重的喘息间出声,带着一丝恼怒,“看来是我不够努力呢。”
接着分身准确顶到川村壱马前列腺的敏感地带,然后就是堪比打桩机般的抽插,川村壱马忍不住失声呻吟起来,再也顾不上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感受着川村壱马情动而不断收缩的后穴和肠道,长谷川慎也越发投入,两人在欲海中不断沉沦,直到一起喘息着到达高潮。
长谷川慎将软掉的分身从川村壱马体内拔出,精液也随之流出,长谷川慎将川村壱马从餐桌上扶起,川村壱马印在餐桌上的脸颊有些泛红,忍不住揉着僵硬的腰,后穴的精液随之流出,滑落在白皙纤细的大腿内侧。
“你这家伙!”川村壱马狠狠拍了一把长谷川慎,“都说了要戴套,说了不许射在里面!”
长谷川慎理智回笼,也十分抱歉,道歉哄着川村壱马到了浴室,要帮助川村壱马清理,或许是热水冲刷中两人身体贴近摩擦,擦枪走火的两人险些再来一发,川村壱马忍无可忍,只得将长谷川慎踹出浴室。
等川村壱马从浴室走出,已经接近凌晨2点,4个小时后,他们就要起床,继续下半场的拍摄。
看了下自己的床铺,又看了下另一边已经睡下的长谷川慎。
川村壱马选择掀开长谷川慎的床铺,挤了进去。
长谷川慎一直半梦半醒等川村壱马收拾好,此时他看了看川村壱马的空床铺,又看了看挤进自己床铺上的人,笑了笑,伸出手臂将川村壱马抱在怀里。
“晚安,哥哥。”长谷川慎低声说,亲了亲怀里人的发顶。
“晚安,慎。”川村壱马回应着,嘴角忍不住上扬,脸颊在长谷川慎怀里蹭蹭,闭上双眼。
一夜无梦,两人拥抱着睡到天明。
(情人节番外完)